南太平洋的浪头下埋着多少秘密？1851年那艘消失的捕鲸船用血写了答案。 莫农加希拉号的甲板还留着鲸油味时，32个壮汉已在新贝德福德港做着发财梦。船长西伯里的航海图钉着抹香鲸迁徙路线，满仓返航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前两年确实顺风顺水，直到第三年咸腥海风裹着绝望——鲸群集体消失了。 命运总在绝境时亮出底牌。那天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昏，瞭望员突然被海面炸开的墨色漩涡惊出冷汗。30米长的蛇形生物正搅动海水，钢筋铁骨般的蛇身拍起三层楼高的浪墙。 "捅它眼睛！扎它七寸！"西伯里举着淬火的钢叉冲在船头。六根鱼叉扎进鳞片缝隙时，海面浮起大片油花。这场厮杀从正午持续到暮色四合，当最后半桶火药塞进巨兽口腔，爆炸声震落了半船人的耳膜。 解剖时斧头都砍卷刃了。31米长的尸体堆满甲板，熬出的十桶油脂泛着诡异蓝光。有人掏出圣经说这是启示录里的红龙，更多人盯着油桶笑出眼泪——这趟血本无归的航行终于有了翻盘筹码。 返航第七天的月亮特别圆。值班水手正哼着家乡小调，整片海面突然沸腾。二十多条黑影撞向船底的声音像在敲丧钟，断裂的桅杆上缠满复仇的蛇群。落水者的惨叫很快被浪吞没，西伯里最后的记忆是船帆上那抹月光，白得像裹尸布。 一年后探险队在荒岛撞见船骸，锈蚀的罗盘指针仍指着家的方向。腐烂的航海日志里夹着片蛇鳞，阳光下泛着冷兵器般的寒光。 如今渔民经过那片海域仍会加速，老水手说黄昏时能听见钢叉撞击声。那十桶没来得及兑现的"液体黄金"，成了航海史上最贵的陪葬品。有些边界碰不得，贪婪的代价永远比利润沉重——大海的账本，从来都是现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