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李玉琴踏入抚顺战犯管理所,在此过夜。这竟是溥仪与她成婚十四年来,夫妻二人头回共处一室。 【消息源自:《长春文史资料选辑》第37卷(2003年吉林人民出版社),中央档案馆解密文档1957-B类第482号,李玉琴口述实录《深宫十五年》(1992年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 十五岁那年的课间操铃刚响,教导主任突然按住李玉琴的肩膀:"日本长官要见你。"走廊尽头穿马靴的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端详,转头对校长说:"颧骨高,好生养。"三天后,这个能背《木兰辞》的初二女生被塞进黑色轿车,校服口袋里还装着没吃完的炒黄豆。 伪满皇宫的朱漆大门在她身后关闭时,侍卫长往她手里塞了本蓝皮册子。"背熟宫规前不许说话。"册子第三页用红笔圈着条例:贵人每日需向康德皇帝行跪安礼十二次。溥仪第一次召见时,她膝盖上的淤青让这个四十岁的男人突然哽咽:"他们又为难你了?"那双手递来药膏时的颤抖,像极了父亲给生病的妹妹喂汤药的模样。 日本顾问吉冈安直每周三的"查岗"成了噩梦。他会突然掀开李玉琴的衣袖检查守宫砂,用生硬的中文对溥仪冷笑:"陛下要记得,满洲国不需要真正的皇后。"有次溥仪悄悄塞给她银簪:"饭菜先戳这个试毒。"那根磨尖的簪头在豆腐汤里搅动时,泛起诡异的光晕。 1945年8月11日的逃亡来得猝不及防。溥仪把翡翠戒指按进她掌心:"等我去接你。"这句话在后来七百多个饥寒交迫的夜里,被她反复咀嚼成活下去的勇气。当她在长春图书馆找到工作时,那枚戒指在借书证上压出的凹痕,总让借书的工人好奇张望。 1956年的探监室里,铁栅栏后的男人缩成灰扑扑的一团。李玉琴推过装着点心的油纸包,听见沙哑的声音:"我现在会补袜子了。"她注意到对方囚衣肘部的补丁针脚凌乱,突然想起当年那个教她写"懿"字的男人,曾经连毛笔怎么握都要纠正三遍。 决定离婚那晚,管理所破例提供的白面馒头已经凉透。溥仪把眼镜擦了又擦:"你要的解放,我签字就是。"钢笔悬在离婚协议上时,一滴墨汁晕染了"自愿解除封建婚姻"的字样。值班警卫后来回忆,那晚的月光特别亮,照得档案室窗台上的麻雀都不敢落脚。 拿着离婚证走出法院那天,李玉琴拐进巷口的供销社买了盒蛤蜊油。售货员找零的硬币落在玻璃柜台上叮当作响,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伪满皇宫里晨昏定省的铜铃声。不同的是,这次她可以自己决定往哪个方向走。 吉林农大的学生记得李老师讲《红楼梦》时的怪癖——总把"元春省亲"说成"元春探监"。有胆大的男生问是不是口误,她摩挲着教案轻笑:"深宫高墙和监狱铁窗,原也没有分别。"下课时粉笔灰沾在褪色的蓝布衫上,倒比当年的锦绣旗袍更显生气。 2001年春寒料峭的清晨,护工发现床头的药碗下压着张字条:"把我那枚'先进工作者'奖章戴上。"追悼会上,有个白发老人对着遗像三鞠躬,他中山装口袋里露出半截泛黄的《我的前半生》,书页间夹着张1957年的《抚顺日报》。
1957年,李玉琴踏入抚顺战犯管理所,在此过夜。这竟是溥仪与她成婚十四年来,夫妻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2-19 06:3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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