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百事可乐推出轰动性广告："豪饮1680万罐可兑换战斗机！"原以为只是营销噱头，认定无人当真，怎料一名大学生当真攒够积分。可当青年捧着如山瓶盖前来兑奖时，百事却矢口抵赖，拒不兑现天价承诺。 【消息源自：美国《商业观察周刊》1996年特刊《汽水战争》、英国广播公司2019年纪录片《泡沫承诺》、纽约高等法院1996年庭审记录公开卷宗】 那个夏天自动售货机的金属外壳烫得能煎鸡蛋，伦纳德的手指在促销海报上划出黏腻的汗痕。商学院的走廊里飘着隔夜披萨的味道，这个21岁的年轻人突然把可乐罐捏得咔咔响："每分十美分？他们当消费者都是傻子吗？"他对着海报上银灰色的战斗机图案眯起眼睛，计算器按键在寂静的午后发出密集的脆响。 三天后《华尔街日报》中缝多了条不起眼的告示："高价收购百事积分，每分12美分"。油墨还没干透，霍夫曼的越洋电话就追到了学生公寓。"小子，你确定能绕过他们的数学陷阱？"听筒里传来雪茄剪开空气的咔嚓声，"我在开曼群岛有十二个空壳公司，够装下整个太平洋的瓶盖。" 当UPS快递员第37次推开仓库铁门时，堆积如山的牛皮信封正在发霉。会计专业出身的霍夫曼戴着防毒面具清点凭证："第685万积分！还差十五万就能让那帮穿西装的混蛋哭出声来。"他的金丝眼镜映着吊灯冷光，支票本上墨迹未干的数字像条吐信的蛇。 百事总部法务总监珍妮特接到神秘包裹时，秘书刚续上第三杯黑咖啡。"上帝啊，这些纸够给自由女神像织条围巾了！"她踢翻的咖啡在地毯洇出深褐污渍，像极了公司财报上的亏损数字。连夜召开的紧急会议里，有人翻出广告底稿第八页的免责声明——"战斗机图案尺寸不代表实物大小"的字号比蚂蚁腿还细。 法庭的桃花心木长椅被记者们压得吱呀作响。百事的秃头律师抖着调查报告："94%的美国人都有基本常识！"旁听席爆发的嘘声惊飞了窗外的鸽子。伦纳德的辩护律师突然举起放大镜："请问贵司市场部哪位天才，把免责条款印得需要显微镜才能看清？"法官的槌子差点敲碎桌角。 败诉通知书寄达那天，霍夫曼正躺在私人游艇甲板上啃龙虾。"五百万和解金？够给我的赛马买双新蹄铁。"他对着卫星电话大笑，浪花把支票复印件卷进海里。而伦纳德盯着法学院录取通知书发呆，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仙人掌突然开出朵小白花。 十二年后拉斯维加斯拍卖会上，那架锈迹斑斑的鹞式战斗机流拍了三次。当锤子终于以780万美元落下时，有个戴渔夫帽的男人往竞拍牌上扔了枚百事瓶盖。保安赶人时才发现，瓶盖内侧刻着行小字："理性人标准不适用于梦想家"。 仓库管理员老汤姆至今记得，那批积分凭证在粉碎机里狂欢了整整三天。纸屑像暴风雪般涌出通风口时，他对着监控镜头比了个中指。这个动作后来被做成表情包，在华尔街投行群里传了整整十年。 当年主审法官的孙女如今在消费者权益组织工作，她办公室墙上挂着幅抽象画：无数红色瓶盖拼成战斗机轮廓，角落里有行铅笔小字——"商业玩笑的保质期，比碳酸气泡还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