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中国最丑女演员"杨青参加北影面试时，考官毫不留情地对她说："你这长相实在太寒碜了，根本不适合吃演员这碗饭！不过我们决定破格录取你。"然而，年轻的杨青并不知道这个决定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深意。 【消息源自：《1988年北影破格录取"丑女孩"杨青：中国演艺圈审美变革的起点》2023-09-15 影视文化周刊】 1988年夏天，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考场里，21岁的杨青攥着准考证的手心全是汗。她前面刚出去个鹅蛋脸的姑娘，走廊里还飘着香水味。"下一位！"门里传来的声音让她的心猛地一缩。 "老师好，我是037号考生杨青。"她站定在五位考官面前时，明显看见最中间那位戴眼镜的女老师皱了皱眉。这个细节像根刺扎进心里——在纺织厂子弟小学当代课老师时，孩子们第一次见她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转个圈。"秃顶的男考官突然说。杨青转完圈，听见后排传来铅笔掉地的声音。"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眼镜女老师推了推镜片，"最特别的考生。"这话听着像夸奖，但杨青看见考官们交换的眼神里分明写着"这长相怎么当演员"。 最年轻的考官突然笑了："老张，记得咱们排《茶馆》缺个演刘麻子的不？"秃顶考官猛地拍大腿："丫头，演个卖假药的江湖骗子看看！"杨青愣了两秒，突然佝偻起背，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嗓子眼里挤出沙哑的吆喝："祖传秘方——专治相思病哎——"她没看见父母在菜市场为了三毛钱讨价还价的样子，但此刻活脱脱就是个市井骗子的模样。 考场里突然爆发的笑声把窗外的麻雀都惊飞了。眼镜女老师摘了眼镜擦眼泪："行了行了，你这张脸..."她顿了顿，"你这张脸搁古装剧里能演媒婆，放现代剧能演居委会大妈，要是抗战剧..." "能演汉奸！"秃顶考官接茬，所有人又笑起来。杨青也跟着笑，心里却像泡在汽水里，咕嘟咕嘟冒着酸涩的泡泡。直到走出考场，她才发现后背的汗把的确良衬衫粘在了身上。 回家路上经过国营理发店，玻璃窗映出她扁平的圆脸和稀疏的眉毛。邻居王大妈正巧拎着菜篮子出来："青丫头，考试咋样？"没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点头，"当老师多好，演员那都是天仙干的活儿..." 晚饭时父亲闷头扒饭的声音特别响。母亲把炒白菜里的肉丝全夹进她碗里："录取通知书真要来了，妈给你做条新裙子。"父亲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裙子？她这身材穿裙子像水桶系腰带！"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溅起的沉默把三人都淋湿了。 一个月后邮递员在筒子楼下喊"杨青拿挂号信"时，整栋楼都在震动。母亲夺门而出的动静惊得楼道里的煤球堆塌了半边。父亲盯着信封上"北京电影学院"的红章，摸了三遍才敢拆。通知书里还夹着张便签："我们需要能演普通人的演员——表演系主任张会军"。 开学报到那天，杨青在宿舍门口差点被个穿红裙子的姑娘撞倒。"哎呀对不起..."对方道歉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杨青从她瞪大的眼睛里读出了后半句"你怎么会在这儿"。表演班24个人，23个都像从挂历里走出来的，只有她像是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 第一堂表演课，老师让即兴演"等丈夫下班的主妇"。当其他女生都摆出托腮望月的姿势时，杨青搓着并不存在的围裙角，左脚不自觉地拍着地板，嘴里碎碎念着"死鬼又加班"。下课铃响时，她才发现全班同学都看呆了。 "知道吗？你往台上一站，观众根本记不住你长啥样。"大二时的话剧导演拍着她肩膀说，"但你能让他们记住角色。"那天她演《雷雨》里的鲁妈，谢幕时听见前排观众说"这老太太演得真像"，其实她往脸上粘的皱纹还没完全撕下来。 1992年毕业大戏，杨青反串《阿Q正传》里的赵太爷。谢幕时掌声持续了六分钟，秃顶考官——现在是她的系主任——在后台红着眼眶说："当年他们说北影招了个丑学生..."他指了指观众席里抹眼泪的人们，"现在看看谁还在乎这个？" 十年后的某个深夜，已经凭《候车大厅》家喻户晓的杨青，在化妆间卸掉"王秀花"的媒婆痣。场记小姑娘怯生生地问："杨老师，他们说您当年..."杨青对着镜子咧嘴一笑："说我是北影最丑的女生？"她拿起卸妆棉轻轻擦掉眼线，"现在他们管这个叫'剧抛脸'。" 窗外传来道具组收工的吆喝声，一束月光斜斜地照在化妆台上，那里摆着张泛黄的照片：1988年表演班毕业合影，23张漂亮脸蛋中间，有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圆脸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