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93岁的清朝海军元勋萨镇冰听闻志愿军攻入汉城,激动得摔了茶碗,大喊三声“好!“。他想起甲午海战的屈辱,感慨道:“当年若有这般儿郎,何至于此!“老人写信给毛主席,又对着北洋水师旧照说:“邓兄,咱们的仇报了!“ 冶山,作为福州城垣的起源地,曾是福州第一座王城“冶城”所在地。随着岁月变迁,如今仅剩中山路西北侧的一座小山阜,依旧留存着古树掩映的静谧景致。在冶山东南角,一座民国风格的小楼掩映其中,这便是中国近代海军元老萨镇冰晚年居住的“仁寿堂”。 1938年,萨镇冰年届八十,昔日故友与海军界同僚,以贺寿为名筹资兴建此堂,赠予这位一生清廉、在福州无私产的老海军。直到1946年,他才正式迁居于此,并在此见证了新中国的诞生。年逾九旬的他,依然关心国家建设,积极投身于新中国的海军发展。 萨镇冰出身雁门萨氏,是元代诗人萨都剌的后人,自元代以来,萨氏在福建已繁衍六百余年。至萨镇冰这一代,萨家已成为福州八大家族之一。其父与时任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桢交好,这使得萨镇冰顺利进入船政学堂二期,成为邓世昌的师弟。然而,进入学堂后,他并未因此享受任何优待。 船政学堂按照英、法海军院校的模式设立,选拔制度极为严苛。沈葆桢要求,在传统四书五经之外,增设“器艺”教学,即科学技术课程,包括动静重学、水重学、光学、声学、热学、天文学、航海术等。所有学员入学后,需经历数月的试读期,期间接受频繁考核,不合格者将被淘汰。 经过五年的刻苦学习,萨镇冰以同期第一的成绩毕业。1877年,年仅18岁的他获得赴英留学资格,与严复、林泰曾、叶祖珪等人同行,踏上前往异国他乡的航程。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北洋海军在装备先进的日本联合舰队面前接连败退。萨镇冰所在的“济远”号巡洋舰奋勇作战,但仍难敌日军猛烈炮火。战后,他在刘公岛的海滩上捡起“定远”舰的一块残骸,焦黑的铁片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每逢阴雨天气,他总是端详着那块残骸,低声叹息:“当年咱们有亚洲第一的铁甲舰,炮弹却塞满沙子……”话语中满是无奈与自责。 1951年初冬,福州夜雨淅沥,街巷间寂静无声,唯有雨点敲打青石板的声响回荡在夜色中。93岁的萨镇冰披着棉袍,端坐在藤椅上,身旁一台老旧的收音机“滋啦滋啦”地响着。忽然,播音员激昂的声音打破夜的沉寂:“最新消息,我人民志愿军已攻克汉城!” 萨镇冰猛地睁大双眼,手中茶碗滑落,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他强忍激动,嘶哑着声音喊道:“快,快拿朝鲜地图来!”老管家林大夫连忙搀扶着他来到书房,从书架上取下那张早已泛黄的朝鲜半岛地图。 老人颤巍巍地举起放大镜,目光紧紧盯着地图上的三八线。刹那间,他难掩内心的激动,连喊三声“好!”声音在书房回荡,书架上的陈旧书册微微颤动。 他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工整写下“敬呈毛主席”四个大字。一封满载家国情怀的信函很快写就。他缓缓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旧相片,照片中,北洋水师将士们身着军装,目光坚毅。他凝视着站在最前排的邓世昌,低声喃喃:“邓兄,半个世纪了,如今咱们的仇,终于得报了……” 萨镇冰所在的军舰,以严明的纪律和整洁的环境著称,每次评比总是名列前茅。他一向舍得为舰船维护出资,常对父亲笑言:“别人做船主,给太太戴金镯子,我的金镯子都戴在我的船上。”一次实弹演习中,枪炮副不慎划伤了一门价值两万余元的船边炮。萨镇冰主动捐出薪水,分期赔偿。此事传至叶祖理,再经直隶总督袁世凯得知,袁世凯随即寄款代偿,更换了新的舰炮。 他治军严谨,又极为爱惜人才,对官兵的照顾无微不至。外出公干时,若遇风力适宜,便命舢舨扬帆,以减少士兵的体力消耗。拜访官员或友人时,从不带船上随从,必要时仅向当地友人借用仆役。历任海军副大臣、海军总长、福建省长等职,始终未安插任何亲属。若有亲戚远道投靠,他会酌情提供路费或资助本钱,劝其回乡发展,告诫道:“没有受过海上训练,便不能占海军的位置。” 目睹清政府内外交困,各省相继独立,萨镇冰既不愿为清廷殉葬,也不愿公然倒向革命,最终选择中立。1911年11月1日晚,他以治病为由离舰,改乘英国商船前往上海。临行前,他对舰队军官说道:“我投身海军近三十年,屡经战事,却未尝一胜。如今同室操戈,即便胜利亦不足为荣,继续拖延,既无以对朝廷,也不便附和民军。舰队交付诸君,望各自珍重。”他以离舰暗示对起义的默许,解除了官兵疑虑。次日,副官汤芗铭等人借其名义命令军舰驶往九江,途中倒戈,发起震惊中外的辛亥海军起义,使晚清海军彻底倒向革命阵营。 1925年担任福建省长期间,他拆除署中空地围墙,修建道路,便利交通,被百姓称为“肃威路”。1927年,他主持修建南港通乡大路,其中南港新街大路宽三丈,通行顺畅,因而得名“通商”“惠工”“安康”之路。1933年,他在太姥山修筑登山石阶,共360级,乡人称此处为“萨公岭”,并立碑纪念。
甲午战前清军共计只有53281人,而日军总兵力已经达到123047人,是清军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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