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18日,国民党上将陈仪被执行枪决,行刑前,蒋鼎文让士兵端来酒食,陈仪说:“不必来,你要是念及旧情,就让行刑的士兵麻利点,打我头部。” 1950年6月18日清晨,天空微微亮起,淡蓝色的曙光穿透薄雾,照在台北城外的荒野上。虽然天还未完全亮,但周围已经是喧嚣声一片。人们或是低语,或是紧张地交头接耳,他们的脚步声和窃窃私语在晨风中回荡,为这即将到来的刑决增添了一层不祥的气氛。 行刑地点周围,士兵们拉起了封锁线,严格检查每一个试图接近的人。只有几名穿着军装的高级官员被允许穿过重重关卡,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肃穆和严峻。在封锁区的中心,一个简陋的木制架台已经搭建完成,旁边堆放着几捆新鲜的草垫,用来吸收即将流出的血迹。 在刑场边缘,几名士兵在检查着他们的武器和装备。他们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时地擦拭着枪口上的露水。这些年轻的面孔上写满了紧张和恐惧,他们或许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任务,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在他们中间,蒋鼎文站得像一座雕像,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曾经的战友即将走上这最后的路,而他却必须亲手推开那扇门。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仪被两名士兵押解至刑场。他的步伐异常稳重,就像是在演练场上巡视部队一样。他的制服虽然有些破旧,但仍然笔挺。他的脸庞刻着坚毅和冷静,仿佛他已经超越了即将到来的死亡。因策动“反蒋”起义失败,他将迎来他的最终结局。 当陈仪的目光与蒋鼎文相遇时,两人之间似乎有无声的话语在交流。陈仪只是微微点头,他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的眼神中却似乎包含了无数话语——或许是对过去的回忆,或许是对未来的不屑。 “不必来,你要是念及旧情,就让行刑的士兵麻利点,打我头部。“ 陈仪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蒋鼎文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我…" 他的声音哽咽了,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蒋鼎文的脸色沉重,他示意士兵带来最后的酒食。酒是陈年的好酒,食物虽简单,但也是精心准备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陈仪面前,酒香混合着晨露的清新,在空气中缓缓弥散。 陈仪看了一眼那托盘,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轻轻摆了摆手,那是对这份无法改变命运的礼节的拒绝。蒋鼎文只能默默地点头。 正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沉闷的气氛。汤恩伯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的眼睛红肿,面容憔悴,显然是经历了长时间的内心挣扎。他几乎是跑到陈仪面前,然后跪下,双手紧紧抓住陈仪的衣角。 因汤恩伯的出卖,老蒋直接将陈仪下狱。而后来陈仪之死,使得汤恩伯背上了“买师求荣”的恶名,无人再与他往来。 此时陈仪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好友,他的眼神复杂。但最终,他轻轻摇头。 汤恩伯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力量,他无力地坐在地上。蒋鼎文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仿佛也被钳制得紧紧的,无法呼吸。 终于,蒋鼎文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执行!" 随着命令的下达,士兵们举起了枪。
枪声响起的瞬间,似乎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陈仪倒下了,他的身体在草地上画出一个长长的弧线,然后静静地躺着。
这件事情后来传到了蒋介石的耳朵里,便含汤恩伯到跟前来大声辱骂他:“陈仪死有余辜,你哭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