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现一个问题,几乎每一个当年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都后悔了。 凌晨三点的地下室传来滴答声,墙皮受潮鼓起的霉斑像张鬼脸。张建军把泡面汤喝得见底,塑料叉子在泡沫盒里刮出刺耳声响。这是他北漂第五年零七个月,工位在CBD写字楼28层,可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只有8平米。 十年前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全村人举着鞭炮送他到村口。母亲把攒了半年的鸡蛋塞进蛇皮袋,父亲蹲在门槛上抽了半包旱烟:"娃,去城里就别回头。"那时的他踩着露水出门,鞋底沾着的黄泥巴在站台结成硬块,像块永远洗不掉的胎记。 地铁七号线早高峰的人群把他挤成沙丁鱼罐头。玻璃倒影里,格子衬衫第三颗纽扣崩了线,后颈还留着昨夜加班的台灯印。突然想起上周二接到老家电话,发小在县城开的养殖场已经雇了三个工人,当年全班倒数第三的同学靠直播卖蜂蜜买了商品房。 地下室的WiFi又断了,手机弹出同学群消息。有人在讨论"知识改变命运"的演讲稿该怎么写,有人在计算房贷与工资的差额。张建军摸出抽屉里的大学合影,照片边缘已经泛黄,四十张年轻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极了当年田埂上抽穗的稻子。 如果当年填志愿时知道,985毕业证换不来首付的零头;如果毕业那年没把户口迁出,现在或许能分到拆迁款;如果......他把凉透的泡面盒捏成一团,突然听见窗外飘来熟悉的豫剧调子。对楼天台的大爷正用老式收音机放《朝阳沟》,那是他们村红白喜事必放的曲子。 现在的农村大学生就像卡在玻璃上的飞蛾,看得见光明却找不到出路。当城市的霓虹照不亮出租屋的天花板,当故乡的土地不再认得西装革履的游子,我们该继续在钢筋森林里挣扎,还是回到最初出发的地方?
最近发现一个问题,几乎每一个当年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都后悔了。 凌晨三点的地
俊材说社会趣事
2025-03-14 00: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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