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赴美深造的中国博士潘锦功遭美方假释后，正欲登机返华之际，敏锐察觉数名便衣正暗中尾随。他霎时醒悟——所谓的"释放"不过是幌子，当即不动声色地转身，脑中飞速盘算脱身之策。 【消息源自：《中国材料学报》2023年4月刊封面故事《玻璃革命者》及新泽西理工学院2012年解密档案】 实验室通风橱的蓝光映着潘锦功发青的眼圈，他抓起咖啡杯才发现液体早已凝固成胶状。"潘，你确定要继续烧钱玩玻璃？"同事汤姆指着《材料物理通讯》上的讽刺漫画——画中科学家正试图从窗户榨取电能。那是2001年寒冬的深夜，全美光伏协会刚把碲化镉技术列为"不推荐投资领域"。 十年后，纽瓦克机场的电子屏闪烁着CA982航班信息。潘锦功摸着西装内袋的U盘，冰凉的金属外壳烙着成都某研究所的徽标。三个穿灰夹克的男人如同卫星般在三十米外同步移动，其中一人正对着袖口低语。"先生需要帮助吗？"免税店柜姐看着这个反复摆弄中国结的东方人。他突然提高嗓门："请问这个能保佑海外游子平安归乡吗？"周围五名中国旅客齐刷刷转头。 时间倒回1996年，新泽西理工学院的教务系统曾三次弹出警告——该生选择的导师名下只有两台老式磁控溅射设备。系主任翻着潘锦功的申请材料摇头："你这是在拿职业生涯赌博。"这个中国学生却盯着窗外阳光穿透玻璃幕墙的光斑："教授，您听见电流的声音了吗？" 2008年平安夜，五角大楼地下七层的战略技术评估室里，投影仪将试验数据打在防弹玻璃上。"先生们，这面玻璃墙的发电量足够支撑整个会议室空调系统。"能源顾问霍夫曼敲着9.8%转化率的数据，"更可怕的是中国人掌握的梯度掺杂技术，能把生产成本压到硅基板的1/3。" 潘锦功的实验室日志本里夹着张泛黄的宣纸，毛笔字洇透纸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2015年郑州特大暴雨那晚，他和六个研究员用身体撑起防雨布，冰雹砸在后背的声音像催征的战鼓。"潘总，靶材保住了！"浑身湿透的工程师老陈抹了把脸，却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CA982航班冲破云层时，潘锦功从舷窗望向逐渐变小的北美大陆。他并不知道，此刻成都某会议室里，二十三位专家正对着一份《碲化镉产业化可行性报告》激烈争论。"这是要革传统光伏的命啊！""但要是真成了，咱们的摩天楼都能变成充电宝。" 首都机场海关通道前，科技部特派员老张的手心全是汗。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瘦高身影推着行李车出现，他才对着耳麦说了句"青花瓷完好无损"。这句话让电话那头响起稀里哗啦的碰杯声——某研究所食堂后厨，三个老院士正拿着二锅头往搪瓷缸里倒。 2017年投产仪式上，83岁的吴院士颤巍巍地想摸生产线上的玻璃基板，又在最后一厘米停住。"小潘啊，当年我们搞两弹一星，啃的是窝头就咸菜。现在你们这代人了不起，给国家挣的是金砖！"老人指着流光溢彩的发电玻璃，眼角反光比玻璃还亮。 如今双流机场的清洁工老李常跟旅客吹牛："知道这面墙多能耐吗？去年夏天它发的电，够我家空调连开三辈子！"他抹布擦过的玻璃幕墙上，潘锦功团队的名字缩成米粒大的防伪标识，在阳光下偶尔闪过彩虹般的光晕。 二十年前被潘锦功救下的那台磁控溅射机，如今躺在成都某科技馆的展柜里。解说员总爱指着仪表盘上某处焦黑说："看，这就是当年做梯度掺杂实验烧熔的痕迹。"没人注意到展柜右下角贴着张便签，上面铅笔字已模糊难辨——"阴极溅射速率与硒化温度呈非线性关系，1999.12.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