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九旬高龄的杨森将十七岁的张灵凤娶进家门，喜烛摇曳的婚房里，当老新郎颤抖着手指解衣扣时，新娘子突然攥紧喜被哽咽道："您娶过十二房太太，可曾得到半颗真心？"次年深秋，这个倔强少女竟为耄耋丈夫诞下幼女。 【消息源自：《台海风云录》2022年增刊《渡海名将纪事》】 杨森摸着紫檀龙头杖的包浆，忽然把寿宴请柬撕成两半。"九十大寿算个球！"他冲着管家吼，"给老子找个小姑娘，要没开过苞的学生妹！"鎏金怀表链子在军装前襟晃荡，秒针跳动声压得满屋副官不敢喘气。 台北商专新生名册在管家的鳄鱼皮包里沙沙作响。"就这个。"指甲在"张灵凤"三个字上掐出月牙痕，"她爹的杂货铺该查税了。"三天后，张家厨房飘着宪兵队的烟味，少女攥着入学通知书的手指关节发白。 阳明山别墅的婚礼蛋糕足有九层，奶油雕着巴蜀山水。杨森长孙的酒杯"当啷"碰碎盘沿："爷爷，我儿子都上国中了！"观礼席爆出压抑的嗤笑。张灵凤的闺蜜扯断珍珠手链，满地滚动的珠子像散落的眼泪。 婚床锦被上的龙凤绞着金线，张灵凤突然揪住杨森解纽扣的手："十二房姨太太，够组个步兵班了吧？"老军阀的手僵在半空，腕表滴答声格外刺耳。"第七房死的时候，"少女指尖划过老人颈动脉，"血把井水染红三天，您记得吗？" 妇幼医院的化验单在1975年冬天引发地震。护士长偷按的婴儿足印还沾着胎脂，与杨森年轻时的军装照并排摆在院长办公桌上。"这老东西，"主治医师扯开领带，"九十岁还能当爹，医学奇迹该改成军阀奇迹。" 临终监护仪的绿光映着杨森凹陷的眼窝。"值了..."他盯着床头泛黄的委任状，"老蒋的龙椅在重庆就丢了，老子的龙床..."痰鸣声淹没后半句。守灵的副官们数着吊瓶滴数，盘算着哪房太太能多分条大黄鱼。 旧金山唐人街的"蜀味轩"后厨，剁骨刀狠劈猪肋排。"这叫将军骨，"老板娘把菜单拍在台面，"得剁够十二刀。"墙上的拼贴画里，北伐勋章嵌在辣椒堆中闪光。女儿擦拭相框的手忽然顿住——泛黄照片里穿婚纱的少女，眼神比她还要苍老。 台北龙山寺的往生牌位密密匝匝，七个老太太的四川话混着木鱼声。"龟儿子挨炮眼的！""早该下油锅咯！"诵经间隙的咒骂吓得小沙弥手抖，香灰落进功德箱。住持闭目捻珠："佛前莫说鬼话。" 当年婚礼上摔盘子的刘副官之子，如今在台大历史系办公室摆弄瓷片。"我爸说这是故意的，"他对着录音笔说，"十二房太太，正好凑够一打盘子。"胶带转动声里，军阀史讲义又添新注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