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之镜:从宝玉挨打,看不一样的红楼梦 在《红楼梦》中,聋婆子的出场仅在这一回

以史为鉴玛 2025-02-09 09:28:24

荒诞之镜:从宝玉挨打,看不一样的红楼梦 在《红楼梦》中,聋婆子的出场仅在这一回,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不仅为宝玉挨打这一高潮情节增添了戏剧性,更以其荒诞的言行,揭示了贾府内部的深层矛盾的冷酷本质。她的“聋”与“笑”,表面上是个人的缺陷与麻木,实则是整个封建家族集体性失聪与道德沦丧的缩影。 原文:宝玉…正盼望时,只见一个老嬷嬷出来。宝玉如得了珍宝,便赶上来拉他,说道:“快进去告诉:老爷要打我呢!快去,快去!要紧,要紧!” 宝玉急得直喊“要紧”,可聋婆子耳朵不灵光,硬是听成了“跳井”! 这一错听,表面上是她耳朵不好使,实则藏着更深的寓意。金钏跳井,本是贾府里的惨剧,可到了聋婆子这儿,却成了轻飘飘的一句“跳井让他跳去,二爷怕什么?”她的笑谈,把一条人命说得如此轻松,仿佛金钏的死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主子的命是命,奴才的命却如草芥。 脂批云:“此婆子一聋,却道尽贾府上下之聋。”聋婆子的“聋”,表面是她个人的毛病,实则是整个贾府的问题。 府里上上下下,对金钏的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甚至还能笑着谈论。聋婆子的误听与笑谈,像一面镜子,照出了贾府里那些高高在上,对底层苦难的无动于衷的主子的嘴脸。 聋婆子笑道:“跳井让他跳去,二爷怕什么?” 脂批“此一笑,笑尽世间无情”。 贾府里,主子们的喜怒哀乐是天大的事,而奴才们的生死却无人问津,底层人的生死,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这种扭曲的价值观,早已深入骨髓,连聋婆子这样的人,也被同化得对此无动于衷。 聋婆子随口一句“太太又赏了衣服,又赏了银子”,看似轻描淡写,却藏深意。这一句与后文王夫人用五十两银子和几件簪环打发金钏家人遥相呼应,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 金钏的死,在贾府高层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件可以用银子和衣物“了结”的小事 聋婆子无意中戳破了主子的所谓“慈悲”这层虚伪的面纱。一条人命,就这样被几两银子和几件衣服轻飘飘地打发了。 脂批说:“婆子虽聋,却似先知。”聋婆子的荒诞言语,成了对金钏死的预言。 她的“先知性”,更在于无意间撕开贾府虚伪道德的面具。主子们表面慈悲实则冷酷;他们用银子和施舍来粉饰太平,掩盖不了骨子里对底层生命的轻视。 聋婆子的荒诞言行,如一面镜子,映出贾府的冷酷。她的“笑谈”不仅是对金钏之死的轻蔑,更是一种无情讽刺。 正如鲁迅所说:“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通过聋婆子的误听与笑谈,将金钏的悲剧转化为一种荒诞的黑色幽默。 这种“以乐景写哀”的手法,不仅增强了故事的戏剧张力,又让悲剧的感染力愈加深刻。 老么么的“聋”与“笑”,是她个人的特征,更是贾府中集体性失聪与道德沦丧的符码。  聋婆子的出场是一个过场,却在叙事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她的误听与笑谈,推动了情节的发展。 在聋婆子的笑谈中,不仅看到金钏的悲剧,更看到了贾府的无情。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真正的现实主义,不仅在于描写生活的表象,更在于揭示生活的本质。” 聋婆子的荒诞言行,真实得让人心痛,真实得让人反思。她的存在,不仅是一个文学形象,更是一面照妖镜,让贾府的虚伪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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