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国民党陆军参谋长汤尧来到云南曲靖后,李弥建议说:“卢汉不可靠,

蜀山史道 2025-01-27 23:52:45

1949年10月,国民党陆军参谋长汤尧来到云南曲靖后,李弥建议说:“卢汉不可靠,陆军司令部最好迁到我的家乡腾冲,那里进可攻退可守。” 当时,国民党军先后流窜到云南的部队,除了驻曲靖的陆军总部外,还有刚刚拼凑起来的第六编练司令部,由熟悉云南情况的李弥任司令官,余程万、曹天戈、傅克军任副司令官。下辖第八军,李弥兼军长,副军长柳元麟,驻沾益;第二十六军,余程万兼军长,副军长彭佐熙,驻蒙自。 李弥听说汤尧到了曲靖,便从沾益赶来会面。汤尧向李弥讲了在昆明受到的冷遇。李弥颇有同感地说:“卢汉态度暧昧,不欢迎你们去昆明,倒不是没有驻地,而是怕你们碍手碍脚。” 接着李弥向汤尧建议说陆军总部最好退过怒江,驻到腾冲去,他夸口说:“以第八、第二十六两军做基础,加上陆军总部各种专门人才,进可以扩展势力,退可以固守自保。现在我已将第八军眷属集结在昆明附近的大板桥,等车输送腾冲,希望你们也作同样准备。不过二十六军余程万和我合不来,他的部队名义归第六编练司令部指挥,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办法,还得请参谋长你去疏通疏通。” 11月上旬,汤尧再次到昆明去,找到云南绥署副主任(主任卢汉兼任)马瑛说:“老同学,你干脆说一句,是不是拒绝陆军总部驻在云南?” 马瑛无法再推诿,便说:“卢主席不欢迎你们来昆明,你们就姑且暂驻元谋县吧。” 汤尧问:“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待客人呢?” 马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汤兄,将来你总会知道的,我是好意。” 汤尧随即飞回重庆,向参谋总长顾祝同汇报接洽经过。当时顾祝同也仅仅认为卢汉不愿有个大机关压在头上,没有料到卢汉就要进行起义这一着。 汤尧在重庆待了不久,又随蒋介石、顾祝同逃向成都。刚到成都,重庆解放,解放军接着又向成都挺进。 在成都停留那几天,汤尧曾与蒋介石、顾祝同、张群等人在一起开会,研究如何使云南、西康暂时能安定下来,争取在大陆有个立足之地。蒋介石其实也清楚,西南根本守不住,下令将他的专用飞机停在凤凰山机场,飞行人员都不准离开飞机,以便随时都能逃走。 在成都的国民党军政人员都像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唯恐逃晚了被解放军俘获。当时每天都有几百个“国大代表”、立法委员和什么部长、次长、司长等一类人包围着负责分配飞机座位的行政院长阎锡山,大吵大闹,缠来缠去,都想早点逃到台湾。谁也不顾谁,谁也不让谁,只要自己弄到飞机票就行了。因此,只要有一架飞机降落,总要有几百上千的人去抢座位,有的部长、次长抢来抢去,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是没有抢上去。飞机场到处坐着、睡着等候上飞机的官员和眷属,成天在哭喊、叫骂、吵闹,那种混乱不堪的情况,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 由于缺少飞机,所以到了12月7日,汤尧才带着陆军总部经费,跟着西南军政长官张群同机飞抵昆明,准备在云南作最后的挣扎。 张群和汤尧这次来昆,是来传达蒋介石的指示,要把国防部、陆军总部和西南军政长官公署搬来昆明。 飞机到昆后,卢汉、马瑛、李弥、余程万、龙泽汇等人都到机场迎接张群和汤尧。汤尧心中暗喜,以为卢汉这一回可能改变态度了,要同意陆军总部进驻昆明了。谁知汤尧同张群一谈到搬迁之事,卢汉仍以昆明居住拥挤、民心又浮动为理由,不予应允。 当天晚上,马瑛亲自送汤尧到巡津新村招待所一幢漂亮的楼房里。一进门,还没有坐下,他就对汤尧说:“汤兄,这房子倒很好,就是住的人不大吉利,常常被关起来。” 汤尧一听,知道话中有因,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全身冰冷得像大理石一样。接着,汤尧的一个老友杨天民来访,也暗示卢汉要起义。汤尧提心吊胆,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天黎明,汤尧假装外出吃早点,辗转溜到火车站一个小吃铺,边吃边等开车时间。直到8点钟,开往曲靖的头班车已经开始放气时,汤尧才丢下碗筷,跑步跳上车厢。由于出逃时心慌,行李、皮包和临睡前脱下的假牙都没有带走。 回到曲靖后,汤尧连电催促陆军总部留在昆明的总务处处长陶建忠,火速将陆军总部原存在昆明的公私行李运回曲靖,但已来不及了。第二天(12月9日)午夜,卢汉已通电起义。 只身逃到曲靖的陆军总部的汤尧,于12月10日急电台湾的国防部请示机宜。12日,顾祝同给汤尧回电,主要内容是: 一、国防部与云南各部队、各机关的联络,凡由卢汉承转的,一律由陆军总部承转。 二、汤尧任陆军副总司令兼参谋长,监督云南军政事务。 三、任命曹天戈兼第八军军长,原任二十六军副军长彭佐熙升任该军军长。 四、将第八军、第二十六军、第八十九军合编为第十九兵团,以王伯勋为司令官,曹天戈为副司令官,负责指挥第一线军事,“讨伐”卢汉,营救李弥、余程万等。 资历并不算深的汤尧,一跃成为陆军副总司令,指挥云南的蒋军,但是他并未高兴的太久,仅仅一个多月后,他就在元江被解放军俘虏,成为被俘的国民党军最高级别的军事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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