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婚当日,我这个亲妹妹病死在床榻上无人问津

七方繁星 2024-08-19 14:40:04

爹娘战死后,我从未和哥哥顶过嘴。

今日是第一次。

他怒极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咬牙切齿:“顾棠绾,这事由不得你反对。”

“你不嫁,那便滚出府,永远不要回来!”

我如他所愿,离开将军府。

他转头迎回心机深沉的养女入府。

没关系,我早不想和她争了。

也没命与她争了。

1

顾珩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时,爹娘送给我和哥哥的一人一个的龙凤玉佩,也掉在地上碎了。

我神情冷漠的看着碎成两片的玉佩,淡声开口:“哥哥既然这样说,那我便遂了你的意,自此不会再迈入将军府一步。”

“你我,也再不是兄妹。”

顾珩脸色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我,“你说什么?”

我捡起地上的玉佩,试着将两个拼凑在一起。

不管怎么拼合,中间始终有一块缺口。

残碎的玉渣不知道摔到什么地方了。

我心里清楚,纵使找到那块玉渣,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就像我和哥哥。

我垂眸,低语:“我知道哥哥对于接我回府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我抢了顾安瑶的位置。”

“为了不让哥哥你继续看到我这张厌恶的脸,我们再无半分关系,犹如此玉,恩断义绝!”

我将一半的玉递给他。

在死一般的寂静后,顾珩狠狠将玉狠狠摔在地上。

抢玉的力道,有一半落在我手上。

我手腕瞬间便红了,眼前也跟着黑了。

我死死攥紧掌心,让指甲镶嵌到手里,才没倒下去。

耳边响起顾珩恼怒的声音:“顾棠绾,好、很好!你别后悔!到时就算你求我,我也绝不会让你进将军府半步!”

眼前渐渐恢复了光亮,我抬眸,直视顾珩的眼睛,朝他露出一抹笑,“或许,你会求着我回府,也未可知啊?”

不出意外,顾珩的脸彻底黑了,眼底对我最后的容忍也消失殆尽。

他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

我回院子收拾行李,打开衣柜拿出埋藏在最低下的包裹。

这是当初爹娘接我回府时,我身上的所有东西。

一穷二白来,干干净净走。

准备离开时,我不舍的打开放在床头的盒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件。

全是我在顾府这几年,爹娘和顾珩送我的礼物。

我视线落在最上面的玉笛上。

是我刚入府第三月在春日宴得了彩头,爹送我的。

那时我十一岁,在京城所有贵女都在琴棋书画时,唯我一人和男子笔试射箭,还胜了两箭。

我还记得,爹娘和顾珩看我赢得彩头时,笑着的模样。

爹说我不愧是他的女儿,有大将之风。

就连顾珩一脸傲娇的说,原来你也不是那么没用,是我们顾家的女儿。

不过很快这种欣赏,伴随顾安瑶的啜泣声消失了。

她跳舞不慎扭伤脚,全家人都去关心她了。

回府后,爹就送了我玉笛,嘱咐我以后不要再射箭了,女孩子要以琴棋书画为主。

我不明白爹为何突然改变想法,可我仍旧高兴的接受了。

2

因为那是爹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我这一走,大概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放进了包袱里。

我背着包袱走过前厅。

顾珩不看我,别着头一言不发。

我阖了阖眸,抑制着颤抖的嗓音:“我…走了。”

“等一下。”

我的脚刚迈出一步,顾珩冷漠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走也可以,你既然说要跟我恩断义绝,那就不能带走将军府的任何东西。”

我瞳孔一缩。

他竟连最后的念想都不愿给我。

……

我喉咙涩的发疼,却平静的将包袱放在桌子上。

我轻轻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

左右不过四个物件,其中有两件是顾珩送我的绣着狐狸的珊瑚手钏和一把弹弓。

“现在可以了吗?”

顾珩神色不明的看着我拿出的物件,喉结滚动。

沉默半晌才再次抬手指着我身上的衣服开口,“衣服脱下来。”

我知道,他在逼我低头道歉。

之前的六年,都是如此过来的。

可惜,他不知道,我远比他想象中更了解他。

我说他会求我,他就必会给我赶出府。

所以这身衣服是我早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不是用将军府的钱买的,是我上山打猎,用卖猎物的钱买的。”

说罢,我便拎起包袱,转身离开了。

我走到门口,身后的人似是终于忍耐到极点。

杯盏重重摔在地上,再就是顾珩的怒吼声:“滚出去就别指望再回来。”

我知道这是他给我最后回转的余地,脚下的步子一顿,终是没有回头。

才踏出将军府,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府内下人,好心为我撑伞。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飞到了我的眼前,落在被雨浇过的泥泞里。

我仔细瞧了瞧,是那把弹弓。

春日宴后,我便再没拿起过弓箭,学大家闺秀的规矩,想掰正山野陋习。

顾珩便送了我这把弹弓,说我可以偷偷的暴露本性。

可后来,他又是怎么说的呢?

顾珩搂着落顾安瑶,双眼阴狠的指责我:“果然是山间猎户教养出来的,你就跟你养父一样,会残害人命!”

我闭目不愿再去想。

我听到顾珩暴躁的声音,“我不想在府里看到有关她的任何东西,把她用过的东西,全部都丢了,烧了!”

我扯出一抹苦笑。

早就知道哥哥厌极了我,却还是不免心痛。

……

顾珩在安瑶又一次说我伤害她时,爹娘在京郊外给我置办了小院,将我赶出了将军府。

他们对我寒了心,认为我心肠歹毒,容不下养女。

我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过了此生以来最清贫、也最自由的日子。

如今能让我落脚的,就只有那里了。

我没有拿走家丁的伞,那是将军府的。

淋着雨走了二十几里路,到了小院。

看到吴管事站在那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浑身湿透,紧紧抱着手中的包袱。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张口时,嗓子好似吞过千万刀片般,疼痛难忍。

“吴管事,这是爹娘买给我的宅子。”

3

吴管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叹了口气道:“小姐,少将军说这宅子是老爷夫人生前所置办的,也是将军府的东西,您不配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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