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宣告子宫癌晚期的时候,老公的微信朋友圈却晒出了两条杠的验孕棒照片。
配文:确认了!是真的,感觉太神奇了!期待小生命的降临……
老公和他的白月光一起孕育了小生命,我的一生却即将走到尽头。
我死后,他却疯魔了一般,徒手挖开了我的坟……
1、
攥着病危通知单,我早已全身瘫软。
子宫癌晚期,癌细胞已扩散到身体多处器官,再不采取治疗,最多也就活个半载一年。
下腹又传来阵阵刺痛,仿若龇牙的魔鬼挑衅着我的忍耐极限。
这段时间,疼痛越来越频繁,陆川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以至于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妈妈,我看见爸爸了,他带着叶阿姨和菲菲去露营了,菲菲的布偶猫好可爱,菲菲说是爸爸送给她的……妈妈,我也想要!”
我强忍着疼痛,摸了摸女儿委屈的小脸,轻轻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泪珠:“晨晨乖,等晨晨过生日,妈妈就送晨晨小猫咪,好不好?”
说完,我背过脸,泪水早已忍不住决堤,我知道,孩子并不是想要小猫咪,她想要的是父亲的疼爱。
五年前,我天真的以为生下女儿就能捂热陆川的心。
没料到这五年来我只是陆川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存在,妻子的角色被我扮演得形同虚设。
他一直厌倦着我,心里住着的白月光永远无可替代,以至于他光明正大地在同一个小区的另一栋楼给叶薇薇母女也买了套大平层。
“叮铃铃……”
电话响起,我回过神来。
“楚言,你要生二胎了吗?这么大的事,干嘛藏着掖着?”闺蜜梦梦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
“什么?……”我一头雾水。
“楚言,别装了,你老公都发朋友圈了!我下周就回国了,这次我绝不能错过二宝的出生……”
我还没听明白,梦梦已经挂掉了电话。
梦梦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五年前我刚怀上晨晨的时候她去了M国进修医学硕士,错过了晨晨的出生。
那时候,我和陆川还处于新婚期,她并不知道陆川不待见我,即使后来我和陆川的关系越来越恶劣,我们通过网络联系的时候,我也不曾让她知道我过得有多憋屈。
打开微信朋友圈,赫然看见陆川的账号。
“确认了!是真的,感觉太神奇了!期待小生命的降临……”
配图是一张两条杠的验孕棒。
胸口顿时一阵剧痛,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直接干呕了起来……
我终究没料到,叶薇薇竟然怀了陆川的孩子。
恶心,陆川和叶薇薇所做之事让我恶心至极。
他怎么能如此迫不及待?至少和我撇清了关系再那样明目张胆多好?又或者等我死了,他们再光明正大在一起,不行吗?
为何要如此埋汰我?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手机落在木地板上撞击出沉闷的响声,晨晨在一旁堆积木,看见我的样子被吓得哭了起来,她慌乱无助的眼神,无处安放的手脚,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
我干呕着,气喘着,眼前忽明忽暗,感觉就快要在那一瞬间倒头下去的时候,是晨晨将我唤了回来。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倒下呢?
我的女儿,她已经没了父爱,难道连母爱也要被剥夺吗?
若是我死了,晨晨指不定就成了孤儿。毕竟,陆川的人和心都已经是叶薇薇母女的。
现在,叶薇薇又怀了他的孩子,我们这个家,终将要撑不下去了……
忍不住泪眼婆娑,就连老天爷都在成全他们,给他们生,赐我死!
陆川和叶薇薇,他们终将要修成正果了吗?
……
2、
第二天,医院打来电话让我尽快做化疗,我没有去,我明白我这种情况已经于事无补。虽然可以让我死晚一点,那也是用化疗的痛苦换来的,早死晚死注定是死,又何必徒增折磨。
在有限的生命里,我想要多陪陪晨晨,让她开心快乐多一些。
我带着晨晨去了游乐园,玩遍了晨晨想玩的所有游乐项目。
我们还去宠物市场,选了一只晨晨喜欢的布偶猫。
以前晨晨想养猫,我大抵是会反对的,我一直认为动物身体上的细菌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
但这次,我不想让她失望。
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也许满足她的愿望也成了屈指可数的奢求吧!
再次见到陆川,是我晕倒在电梯里那天。
我送晨晨去幼儿园回来的路上,身体的免疫细胞再次发出警告。
我发烧了,高热促使我晕厥在了电梯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川在身旁。
“楚言,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吗?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还未完全睁开眼,就听见陆川喋喋不休的责备。
“你说,你这样怎么能照顾好晨晨?”
呵~他的样子看起来好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在乎他的女儿。
我强撑着支起身体,用手机拨下了120急救电话。
陆川见我要死不活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你演,你就会演,你那会咋不去学表演系,不然指不定现在已经红遍大江南北了!”
我没理他,不是不想反驳抗衡,是实在没有力气怼回去。
“喂,医生,我快死了,可是我现在还不想死,能暂时救救我吗?……”
我不想死,是因为我还没有安顿好女儿,连遗嘱都还没写好,怎么能就那样去了呢?
最后,我气若游丝地告诉了120接线员地址。
陆川就站在我面前,夷然不屑,甚至有那么一丢丢鄙夷,嘲哧。
我恍惚中看见他被叶薇薇打来的电话叫走,他甚至头也没有回过来看我一眼。
也许,他真的以为我是装病,以此挽回他的心吧。
陆川对叶薇薇和对我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俗话说,爱屋及乌,他甚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及叶薇薇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
三年前,叶薇薇丧偶,独自带着两岁的女儿回国,在国内举目无亲的她,最终找到了陆川。
就是那个时候,一向少言寡语的陆川变得对我更冷漠了。
以前,女儿是我们维系关系的纽带,至少陆川还会抱抱她,逗逗她,心里还有这个家。
可渐渐地,陆川开始夜不归宿,隔三岔五不着家,最后竟毫不避嫌地和叶薇薇裹在了一起,甚至在我们住的楼盘给叶薇薇母女也买了大平层。
仿若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而我和女儿竟成了单亲家庭。
我们三人是大学时期的同学。
叶薇薇是陆川的白月光,是众人眼中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我喜欢陆川,只能将爱意深埋心底。知道他早已心有所属,就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对叶薇薇无微不至,有求必应。
直到毕业那年,叶薇薇向陆川提出了分手,跟着校外的男人出了国。
陆川哀莫大于心死,自叹自己做了四年的舔狗,到最后一无所有。
或许是他平时感知到我的爱慕,毕业后大家各自分道扬镳了,他竟然找到我。
“楚言,敢不敢和我结婚?我知道你喜欢我,你放心,这辈子,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面对着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望进他坚定的眼神里,我犹豫不决。
我一直暗恋的男人,居然自动送上了门,说要和我结婚,还要负责到底。
一切都像做梦一般,委实让我难以相信。
我甩开他握着我肩膀的手,“陆川,别开顽笑!”
我知道他一时受不了失恋的打击,找我,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对我穷追不舍。
陆川很会制造浪漫氛围,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出手阔绰,开始不间断地用各种物质讨我欢心。
我当然知道这是花花公子常用的套路,但当我想起大学四年来,他对叶薇薇的情有独钟,似乎他跟滥情这样的人设又联系不起来。
也许,我可以试试。
专情的人并不多,也许我答应了陆川,他真的就可以一辈子对我好呢?
就像他对叶薇薇那样的一往情深。
后来我才知道,毕竟我不是叶薇薇。
3、
我是在昏迷中被救护车拉去医院的。
经过抢救,暂时转危为安,醒来便看见梦梦那张漂亮且为我担忧的脸。
躺在病床上,我对她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楚言,你这个傻瓜,你这么多年都干了啥?为什么要拒绝治疗?为什么?”
梦梦压抑着声嘶力竭,早已眼角泛泪。
叶薇薇回国那年,我被确诊子宫癌,我也做过手术,可医生说我的身体情况属于多发性体质,癌细胞很容易扩散到别处而不自知。
当时,我也没当回事。
依然因为陆川,叶薇薇,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纠葛,终日抑郁不堪。
或许,我就这个命吧。
梦梦是这家医院外派出去的硕士医师,如今回来任职,她早已将我的病情了解大半。
可是,她对我的家庭情况却仍然蒙在鼓里。
我今天的遭遇,在她眼里,陆川作为丈夫,却没有陪同在身边,她非常的不理解,而且气愤。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陆川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陆川平和而磁性的声音。
“喂,你好!哪位?”
“陆川,我是韩梦,你老婆快死了,你不知道吗?”
半晌,电话那头才道:
“韩梦,你也和楚言串通好想骗我吗?你告诉楚言,别整天整那些要死不活的事儿,真要死就干脆点,这些年,我早已经对她那套伎俩免疫了!”
说完,陆川决绝地挂掉了电话,当梦梦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提示无法接通。
她疑惑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到底,怎么了?”
事情已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不得不告诉梦梦,在她离开后,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
结婚过后,我们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说是一段,其实非常的短暂。
短到大概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清楚地记得,那天陆川回家后,性情大变,再不似追求我那段时间。
那天,从不酗酒的陆川喝得酩酊大醉,一进门就朝我撒酒疯。
他将我抵在墙上,狠狠的要我。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薇薇”两个字,我才意识到,他始终还是没有放下她。
我不停地挣扎,哀求他,我不是叶薇薇,我不是叶薇薇……
我求他放过我,不要在墙上,他充耳未闻。
我求他对我温柔点,他身体的力度却更大了。
似乎在惩罚那个背弃他的女人。
他嘴里嘟嚷着要我给他生孩子,因为叶薇薇当时在国外和那个男人刚生了个可爱漂亮的女儿。
陆川出于嫉妒和恨,将怒意全部发泄在我身上。
我满心屈辱,却在那次后真的怀孕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川并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却没下限的理解他,包容他。
我天真的以为生下孩子就能捂热他的心。
晨晨出生后,他也只是看在骨肉情分上,对自己的女儿偶尔露出些许温情。
对上我的视线后,他要么有意偏离,要么满脸寒气。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不爱我却又要来招惹我?
我也绝望过:“陆川,我们离婚吧!”
得到的回复却是:“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晨晨归我,你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永远不要见她……”
他很会拿捏我,以此作为要挟,他料到我是绝对不敢再提离婚的事。
而他之所以不离婚的原因却是丢不起家族的体面。
我的婚姻像一片泥沼泽,淹没不死我,也让我爬上不了岸。
我开始变得抑郁,烦躁,无处释放的憋屈,身体承受着我坏情绪,像卒了毒,又像中了蛊。
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开始暴饮暴食,学会了抽烟,喝酒,游戏打通宵……
最终我生病了,我日渐消瘦,开始掉头发,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发展成了子宫癌。
将女儿托付给家里的保姆阿姨,我一个人去做了手术,请了个看护,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
我决心振作起来,心里谋划着病好了后,怎样取悦我的男人,我以为一切会好起来。
待我康复出院,一定远离以前的不健康生活。
却没料到我是多发性体质,即使做过一次手术,癌细胞一样有可能复发。
熬到出院后回家,难得出现在家的陆川却没有一句关心和询问。
他竟认为是我不顾女儿,在外逍遥快活,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默默地忍着。
直到那天,我看见陆川久违的笑脸。
即使他笑得那么深藏不露,那么不明显,我也感觉到了他的喜悦。
叶薇薇丧偶回国,他能不开心吗?
……
4、
梦梦将我拥入怀里,因为我过得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幸福,她早已泪流满面。
我从小父母离异,他们各自组合了新的家庭,我成了累赘,是在踢皮球似的环境中长大的。
是梦梦一家人不嫌弃我,将我收留。
也许这世上就梦梦最在乎我了吧。
她不让我再回忆下去,她深知再回忆下去,只能让我痛上加痛。
我现在的病情,她作为医学硕士,再清楚不过。
我苦笑着问她:“我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只有等死?”
她说:“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明白,她是骗我的,因为她说完就撇过头去,呜咽出声。
待稍微退了烧,我惦记着幼儿园的晨晨,坚持要出院。
梦梦却要我立即接受化疗,我说就算要化疗也要先安排好晨晨,她拗不过我,只得在医院给我开了很多药,送我回家。
在物业门口,我们遇见了陆川和叶薇薇母女。
女人珠圆玉润,妆容精致,小女孩笑逐颜开,天真烂漫,男人峻峭伟岸 。
陆川怀里抱着叶薇薇的女儿菲菲,叶薇薇则挽着陆川的手,三个人有说有笑,温情的画面俨然一家人。
陆川看见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转而暗沉了几分。冷冷道:
“不是说快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挽着我的梦梦气愤地想要冲上去理论,却被我紧紧地拽住了,我冲梦梦摇了摇头,算了吧!
陆川包养情妇母女,一夫两妻的事迹,这附近的邻居早已有所耳闻,我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阿川,楚言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舒服,要不,今晚你就回去陪陪她吧!你天天在我这里,人家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叶薇薇从我身旁讪讪而过,望向我的眼角眉梢,尽是嘲讽与不屑。
“她没了我,又不会死,倒是你,老是这么通情达理……
你现在不要尽考虑别人,多为自己着想一些……”
……
陆川甩给我一个冷眼,带着叶薇薇母女从我旁边擦身而过,
声音渐行渐远,三人其乐融融,向着另一栋公寓走去。
“楚言,你病了这么多年,他难道一无所知?”梦梦问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拽着她的手,这会儿才微微松开,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错爱一生,嫁给不爱自己的人,终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谁叫我当时没有擦亮眼睛,误信了他随意许下的承诺。
……
回到家中,保姆阿姨已经接回了晨晨。
平时梦梦和我聊网络电话的时候,也会和晨晨互动,现在一大一小见了面,更是亲热得不得了。
“梦梦阿姨,我能邀请你参加我们幼儿园的六一活动吗?”
临近六一,幼儿园每年都会开展亲子活动。
前两年我的身体状况还不是很差的时候,都是我陪着晨晨参加。今年,我实在是有些无能为力,就告诉了晨晨让保姆阿姨陪她。谁知道这个小机灵看见梦梦,竟临时改变了主意,非缠着梦梦跟她一起参加。
梦梦当然义无反顾地答应了她。
而且,在六一那天,梦梦还叫来了男朋友,搭建了一个三人组合,让晨晨体验了到了三口之家的快乐。
晨晨很可怜,她一直想要陆川和我跟她一起过一个六一节,可陆川却把那一天奉献给了叶薇薇母女。
因为叶薇薇的女儿跟晨晨在同一所幼儿园,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爸爸和别的女人,和别的孩子亲密无间,欢声笑语。
小小的心灵遭受着沉重的痛伤,每次六一过后,她会不开心很久。
甚至,六一前就会开始焦虑,她哭着对我说过她不喜欢六一儿童节,不喜欢幼儿园的活动。
这时候,我只能安慰她,骗她说,明年六一爸爸就会跟我们一起过。
5、
六一过后,我收到了陆川的离婚协议书。
他终于肯放过我了,也许是因为叶薇薇肚子里的那块肉,他不得不妥协。
对于我来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却不能放弃女儿。
他答应了,还将房子留给了我, 但却引发了他和叶薇薇之间的争执。
那天,我化疗后回家,叶薇薇将我堵在物业门口。
“楚言,你真贱,缠着陆川这么多年,便宜占尽,离婚还要从他身上捞一大把,你真是贪得无厌啊!”叶薇薇像个泼妇指着我大骂,她故意挺起日渐发福的小腹,跟往日高贵优雅的形象完全相悖。
我没有理她,她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更加火大了,竟然闪到我跟前,一巴掌呼在了我脸上。
如此凶悍的小三,竟公然挑衅正室,我一个身患绝症的人,怎招架得住?
面部顿时一阵火辣辣,鼻腔里一股腥凉,鼻血止不住地往外渗了出来。
我晕乎乎地,只感觉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在我面前,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晕过去的前一秒,我被一个夯实的手臂接住,陆川的脸模模糊糊现于眼前,最终一片昏暗。
我住进了ICU,醒来就看见梦梦,她的背后,站着陆川。
“你有什么话,赶紧跟她说,她病得很严重,你最好不要让她再受刺激……”梦梦见我醒来,转身对着陆川,严肃讲到。
随后,她又转过身轻轻拍了拍我肩膀,以示安慰,调头走出了病房。
气氛凝重,病房里安静至极,心跳检测仪滴答滴答,呼吸机嘟嘟嘟,输液泵喀嚓喀嚓……
我似乎看见陆川哽咽的喉头和泛着血丝的眼角。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我还幻想着他怜恤我,不过是幻觉而已。
“楚言,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真的病了,还这么严重……”
我切切实实听到陆川的声音,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怎么可能跟我说对不起,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一意孤行惯了。
“韩梦都告诉我了,是我太混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是装病,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以为你是在和薇薇争风吃醋…… ”
多可笑啊!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都快死了,装什么深情!
我躺在病床上,神情木然,眼里只有惨白的天花板。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或许是陆川想要减少心底的愧疚感,以至于我死后,他能心无挂碍地和叶薇薇组建幸福家庭。
怎么些年,他的心机,我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
我吃力地扒掉脸上的氧气罩,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微弱出声:“出去 ,求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见我情绪激动,在病房外守着监控的梦梦冲了进来,将陆川拽了出去。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 ,趁活着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婚离掉,拿到应有的财产,给晨晨今后的生活保障。
至于晨晨以后的教育,我托付给了梦梦,她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也是义无反顾愿意帮我的人。
索性我命大,这次没被叶薇薇打死。
住了半个月医院,在梦梦精心医治和照料下,各项指标均有所恢复,我便吵闹着要出院。
梦梦拗不过我,她心里明白我时日不多,也不再加以阻拦。
可出院后没几天,陆川纵容叶薇薇母女欺负晨晨的事却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