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一60岁女流浪汉住破窑洞，却每天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去垃圾场捡砖块，村民问她干嘛，她笑而不语。谁料，5年后，她竟用这些砖块堆起了一个大城堡。 （信息来源：60岁的流浪女人，在垃圾堆上建起一座城堡——澎湃新闻） 张素英第一次出现在成县时，背着比人还高的编织袋，像只负重前行的蚂蚁。这座位于陇南山坳的村庄，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流浪汉——她每天天不亮就往垃圾场钻，把钢筋、水泥块、瓷砖碎片码得整整齐齐，用捡来的旧衣服当围裙，用生锈的铁丝当捆绳。有村民凑近看，发现她竟用碎玻璃拼出了蝴蝶翅膀的纹路。 艺术家孟小为的镜头记录下了这座"城堡"的生长过程：2017年春，废墟上立起歪歪扭扭的砖墙；2018年冬，三层楼高的建筑已能看见螺旋楼梯的雏形。"她就像在用建筑垃圾写诗。"孟小为说。可当他试图采访时，老人突然钻进窑洞，只留下一句"我要给女儿盖房子"。 这个秘密在2018年腊月被铲车碾碎。"手续不全，存在安全隐患。"村干部的解释让围观村民沉默了。废墟上，张素英蹲在碎砖块里，把完好的瓷砖片一片一片码进蛇皮袋。有村民听见她用湖北口音念叨："这些能拼个天安门。" 消失那天，有人看见她背着三个编织袋往山顶走。"要啥没啥了。"老光棍李富贵蹲在废墟边抽烟，"可她捡垃圾时眼睛亮得很，比我们这些种地的都精神。"救助站工作人员透露，老人拒绝去养老院，说"住不惯带空调的房子"。 现在路过那片废墟，仍能看见水泥块里嵌着褪色的蝴蝶结发卡。有人说这是行为艺术，有人说这是违建拆除的典型案例。但更多人记住的，是那个把捡来的花布铺在破窑洞，坚持用碎玻璃拼出彩虹的疯婆子。或许正如孟小为纪录片里的旁白："我们拆毁的到底是违章建筑，还是一个流浪者对尊严最后的倔强？" 当推土机碾过最后一块瓷砖时，山风正掠过陇南的沟沟壑壑。张素英消失的方向，是层峦叠嶂的秦岭余脉。或许在某个更高处，她正在用云朵搭建新的城堡，那里没有房产证，没有安全评估，只有一个女人对"家"最朴素的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