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就听得喜鹊儿叫,我回头看了看三哥哥,对着他唱:小河水从我家门前过,对面树上住着三哥哥… 这两天三哥哥对这句已经免疫,他瞅瞅我:越看你越像只花喜鹊,给哥飞一个,有赏。 一听有赏,我双眼发亮,不开音乐,给他来了一段酒醉的蝴蝶往哪儿飞。我扑楞着两胳膊,像下蛋母鸡似的逗笑了三哥。 翠翠从我门前过,戴着大口罩,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又一眼,那眼神,我没看错,绝对是仇恨的火花。 我咋惹翠翠了?看我俩秀你眼红了吧? 翠翠自诩貌美如花,风姿胜贵妃,妖娆似貂蝉,疫Q期间也很少戴口罩,这是甲流了? 甲流捂这么严实,只剩两半只眼睛在外面工作,一呼一吸间,C02透过忽虚忽虚的口罩喷出来,这造型真辣眼睛。 她没停下脚步,又侦查市场去了。 翠翠是我们这条街上的报春使者,她的感官绝对比柳枝还柔还软。 这不,柳枝还未娇俏还未绿色挂眉梢,翠翠穿了件嫩绿的T恤衫,低领,挺峭挺峭的胸,露了一抹春光,黑丝打底小白裙裙。 这几天国补闹腾的,翠翠茶饭不香,瘦了不少,腰细了,臀翘了,一走一捏之间俱是风骚。 以前看她走,像只大尾巴蛆,一骨碌一骨碌地蠕动。 今天不用看,翠翠前面香风一刮,和她擦肩而过的一男士,很猥琐地打了一声口哨。 翠翠大街上溜达一圈,得一小时,她返回来时,神情忿不忿,让口罩兜住了,没看出是红是黑。 让我不解的是,她路过我门口,竟然未停下脚步,头往路侧一扭,华丽丽给了我个后脑勺。 这个翠翠,看来我真的得罪她了。 上午,兰兰给我解了惑。原来,翠翠两口子干了一仗,老曹出手狠,翠翠毁容了。 老曹那人,真的佛性,在家里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夫人咋扭他咋走,夫人化妆,他等着,夫人出门,他陪着,夫人骂娘,他听着,夫人吃稠他喝稀,夫人放屁他拉稀,二十四孝好男人。 敢和翠翠动手,破天荒头一遭。 兰兰说,翠翠这两天疯了,国补一下来,顾客都往指定门店跑。我们这小门市,连只雀儿也捉不住了。翠翠恼了又恼,拿服务员出气。 骂服务员像骂孙子:瞧瞧你那个脑袋,长嘴有啥用,行人从门前走,不会微笑不会张嘴? 服务员不敢反抗,挨了骂悄悄挪到门口去了。 翠翠一肚子火没处突突,她照着老曹劈头盖脸一顿嘲讽,唾沫星子蹦了老曹一脸,老曹笑笑:别生气,气坏身子没人替,买卖好坏是天意。 老曹说完上班去了。翠翠没申请国补,她后悔的直撞南墙,她一着急,跨了个小包包,进了市场jian管局,一个门一个门地找,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副局,她又陪笑脸又说好话,想申请国补。 副局没理她,她拿出了两条好烟,往人家抽屉放,吓得副局立马起身,你来晚了,国补名单在二月份已出炉,没法加了。 翠翠作揖,把我店加进去吧,我拼命出业绩,要么喝西北风也尝不出个荤淡了。 翠翠好话说了一箩筐,副局按规章办事,翠翠傻眼,她又是哭又是闹,惊动了一群看热闹的,最后被110的叔叔连哄带架拉出来了。 她这一闹不要紧,老曹也在某局上班,经常和市场监管打交道,大家不敢指指点点,单单那一笑,老曹脊背就冒凉气,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老曹憋屈,喝了二两烧酒,酒借怂人胆,老曹对翠翠动了手,翠翠脸肿了,胳膊上又青又紫。翠翠第一次挨打,哭了个稀哩哗啦。 不一会儿,进来个老顾客,翠翠一抹眼泪,问:啊呀,欢迎大驾光临,需要啥,都便宜到底裤了! 翠翠敬业,我极佩服她,我去手机店,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翠翠从早摸到黑,从不懈怠,挨了打也不罢工。 搁我,三哥敢打我,躺床三年,让他尝尝西北风啥味道。
今天一大早,就听得喜鹊儿叫,我回头看了看三哥哥,对着他唱:小河水从我家门前过,对
谦德情感
2025-03-11 10: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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