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收10000块彩礼，让我嫁给一个上海人，只为能让我弟在上海落脚，如今婆婆逼我离婚，我妈却背着我做了一件毫无尊严的事……
那天下着暴雨，我在医院挂完盐水回家，撞见我妈跪在婆婆面前。 她膝盖底下压着个破布包，里头是皱巴巴的八百块钱。"亲家母再宽限些日子，我儿子刚找到快递站的工作..." 婆婆冷笑着把钞票甩在地上，硬币滚进沙发缝的瞬间，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件抵押品。
结婚那天我就知道要出事。我妈攥着红盖头往我手里塞存折，说以后弟弟买房就从这里头支取。婚房是婆家三十年前的老公房，马桶盖裂着缝，丈夫整天瘫在沙发上打游戏，婆婆倒是天天拎着菜场杀价练出来的嗓门，说我连怀孕都比别人慢半拍。上周查出输卵管堵塞，婆婆直接把我病例拍在饭桌上："生不出就趁早离！"
最让我寒心的不是婆家。弟弟上个月住进我家客厅，穿着我洗的衬衫去相亲，我妈转头就让我给未来弟媳买金镯子。那天她偷拿我医保卡给爸配降压药，被我逮个正着还理直气壮："你都是泼出去的水了，接济娘家天经地义。"现在想想，当初那笔彩礼早被弟弟培训班花光了吧？
有人说这是老一辈的糟粕，我倒觉得是吃人的买卖。婆婆明码标价要传宗接代，娘家把女儿当提款机，两头都盯着我的肚子和钱包。上周三我在便利店值夜班，听见两个阿姨嚼舌根："外地媳妇就是靠不住，生不出就跑路。"货架阴影里我数着找零的硬币，突然发现这城市万家灯火，竟没有一盏为我亮过。
前天我妈又来了，这次带着乡下的土鸡蛋。她瞅着婆婆出门遛狗的工夫，往我围裙兜里塞了个观 音 像："去庙里拜拜，早点怀上 。"我没接，瓷像摔在地上裂成两半。她扬手要打我，突然看见我锁骨下的淤青——昨晚丈夫醉酒推的。她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抓起扫帚收拾碎片，弯腰时我看见她后脑勺的白发，原来也会心疼女儿的母亲，早被重男轻女的世道啃成了白骨。
现在离婚协议书压在茶几玻璃板底下，婆婆答应给五万补偿金。我妈昨天偷摸来翻过，以为我不知道。她不知道的是，我在便利店存了三年私房钱，够报成人自考的。柜子最底下压着泛黄的作文本，初中老师用红笔批注："叙事生动，建议报考文学系。"那些被彩礼埋葬的梦想，正在深夜里发出嫩芽。
这场闹剧里没有赢家。婆家算计着香火，娘家惦记着钱财，夹在中间的女人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可钢筋水泥的城市终究困不住想飞的心，当我给第一个顾客做好热拿铁，当夜校老师夸我论文结构清晰，那些被当作筹码典卖的人生，正从裂缝里透出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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