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把烟灰缸倒了？"林夏的尖叫穿透三居室的老墙。丈夫陈默摔门的瞬间，桌上的

"你就不能把烟灰缸倒了？"林夏的尖叫穿透三居室的老墙。丈夫陈默摔门的瞬间，桌上的绿萝被震得簌簌发抖，叶片上的水珠砸在掉漆的实木地板上，像串破碎的眼泪。 这是本周第三次争吵。陈默的公司正在裁员，林夏的培训机构面临转型，而儿子的小升初考试近在眼前。老旧的挂钟在墙上滴答作响，与厨房传来的抽油烟机轰鸣形成刺耳的二重奏。 "哐当！"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正在午睡的金毛犬"豆包"突然跃起，爪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它叼着陈默的拖鞋冲过来，却被横飞的枕头砸中鼻梁。 "滚出去！"陈默的怒吼让豆包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它缩在墙角，湿漉漉的鼻子微微抽动，突然箭一般冲向阳台。当林夏发现它时，豆包正用前爪疯狂扒拉那个落灰的藤编收纳箱。 "这是..."她愣住了。箱底静静躺着泛黄的结婚照、儿子幼儿园的手工贺卡，还有陈默第一次送她的银项链——链子上还挂着片风干的银杏叶，那是他们在颐和园约会时捡的。 豆包把贺卡拱到林夏脚边。歪歪扭扭的"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字样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想起上周暴雨夜，陈默冒雨去买儿子的退烧药；想起自己加班到深夜时，玄关永远亮着的夜灯。 "夏夏..."陈默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举着相册，里面夹着张产检单——那是他们失去的第二个孩子。豆包突然跳上沙发，把爪子搭在两人膝盖上，尾巴扫过林夏的手背，痒痒的。 窗外传来鸽哨声。林夏摸出项链上的银杏叶，突然笑出声："你看，豆包比我们懂事。"陈默也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未干的泪痕。豆包趁机把脑袋挤进两人中间，温热的呼吸扑在他们手背上。 黄昏时分，一家三口在胡同口的老槐树底下遛狗。豆包追逐着自己的尾巴转圈，陈默的手悄悄覆上林夏的手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石板路上画出个温暖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