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焦虑”：政府工作人员讲述接受DOGE面试的经历】（政治报）埃隆·马斯

【“令人焦虑”：政府工作人员讲述接受 DOGE 面试的经历】

（政治报）埃隆·马斯克的“政府效率部门”（DOGE）特工们蜂拥至政府，试图衡量员工的工作效率——与这位科技亿万富翁的副手们交谈过的联邦工作人员担心，那些与硅谷工作风格不兼容的工作岗位可能会被裁掉。

三名总务管理局（GSA）的员工——他们都因担心遭到报复而匿名向《政治报》（POLITICO）透露——描述了他们及其下属最近与马斯克的DOGE特工的面试，认为这可能会终结他们的职业生涯，联邦雇员们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未来被解雇的理由。该机构在幕后负责联邦政府的房地产、软件和物流——因此马斯克及其团队努力削减总务管理局可能会对整个政府产生连锁反应。

“这些面试令人焦虑，”一位总务管理局（GSA）的主管说，他的员工最近被一位DOGE员工面试过。他们说，当一名员工收到一个来自Gmail账户的日历邀请时，紧张情绪就会升级，“通常几乎没有提前通知，而且经常安排在已有的客户会议之上”。

另一位总务管理局员工，一名项目经理，描述他的DOGE面试是一场旋风。

这位DOGE特工自称是托马斯·谢德（Thomas Shedd）的“顾问”，谢德是一位前特斯拉工程师，于今年1月成为总务管理局技术服务机构——技术转型服务（Technology Transformation Services）的主任。项目经理说，与DOGE员工的交谈是一次简短的15分钟面试，几乎没怎么关注在联邦政府中推进完整项目的任何经验。

“大多数人都在吹嘘他们的技术技能，”项目经理说。“他们认为DOGE的人不尊重那些‘在政府官僚体系中推进复杂项目’的技能。”

项目经理说，他们担心，基于这次简短的互动，他们的工作岌岌可危。这是因为联邦政府中的项目经理充当“中间人”，“从高层领导那里获得他们可能一无所知的技术事务的批准”，他们说，而那些在科技界的人可以直接处理软件和硬件项目。

取消传统的政府项目经理可能会消除马斯克所说的阻碍创新的官僚层级。

如果埃隆·马斯克在硅谷的经历有任何迹象的话，那么在他的监督下，联邦政府很可能会继续进行这些削减。总务管理局的员工说，过去几周在总务管理局和其他联邦机构中引发动荡的一系列面试凸显了马斯克将他建立科技帝国的激烈硅谷文化注入联邦政府。要么你是完全致力于新使命的忠诚者，要么你被视为可有可无的人。

这一系列内部面试是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和马斯克现代化联邦政府、削减6.1万亿美元联邦预算三分之一的运动的一部分。特朗普政府和总务管理局，新任命的代理局长兼软件企业家史蒂芬·埃希基安领导下的总务管理局，已经明确了他们对总务管理局的愿景：总务管理局应该通过削减合同和人员将预算削减一半，根据员工本月初收到的通知。

据三名总务管理局员工称，DOGE执行者没有具体说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另外两名员工表示，他们还没有被面试，但DOGE副手仍在进行正式的一对一讨论。

白宫DOGE顾问凯蒂·米勒没有回应多次对面试过程的评论请求，总务管理局的发言人也没有回应。

总务管理局是预算削减的特别合适目标，因为其大部分资金来自产品和服务合同，而不是国会。这意味着DOGE可以在试图回避关于它是否真的可以削减国会和前总统乔·拜登已经批准的资金的法律问题时进行削减。

总务管理局为其他联邦机构提供房地产管理、政策标准化和技术服务。员工说，一个被削弱的总务管理局可能会通过将这些任务转嫁给其他被掏空的机构中缺乏经验的员工，从而给联邦政府带来压力。

“当你声称你关心政府技术现代化时，这是一个奇怪的起点，”一位被DOGE面试过的总务管理局数据科学家说，尽管他们承认该机构确实存在一些冗余。

总务管理局处理联邦政府的房地产、软件和物流。这些会议，一些人说是在安排的同一天举行的，被描述为一种评估团队优势和劣势的方式，员工说。“但它的语气显然也表明它与排名人员和弄清楚谁要被裁掉有关，特别是因为它从试用期员工开始，”主管说。

DOGE团队的问题让总务管理局员工相信，该小组正在寻找缺乏技术技能或给政府行动增加官僚层级的员工，一些像马斯克这样的科技人士一直在寻求消除这些层级以实现快速、无监管的创新。

与《政治报》交谈的员工认为，DOGE可能会保留工程师和那些编写代码的人，包括网页设计师。他们继续说，大多数其他工作可能都在削减之列。

总务管理局和DOGE对机构的愿景现在包括人工智能项目，这暗示了一种“硅谷思维模式，即‘把所有数据都输入一个[语言学习模型]，然后用人工智能取代所有工作’”，一位熟悉讨论的主管说。总务管理局和DOGE正在开发一个名为GSAi的聊天机器人以提高工作效率，并提出了其他人工智能工具来审查合同中的冗余和简化流程，两名员工说。

如果马斯克在硅谷的经历有任何迹象的话，那么在他的监督下，联邦政府很可能会继续进行这些削减。2022年他收购了推特后，马斯克给员工发了一封标题为“岔路口”的电子邮件，警告他们应该做好长时间工作或辞职的准备。1月28日，人事管理办公室给联邦员工发了一封主题相同的电子邮件，该机构为他们提供了截至9月30日的“买断”方案，包括工资和福利。

马斯克随后裁掉了推特约80%的原始员工，用于他重新命名的网站X。特朗普和他的圈子中的人随后权衡了如果员工辞职太少，可能进行大规模裁员，官员告诉CNN。据《政治报》获得的内部备忘录显示，总务管理局官员也向员工传达了类似的讯息。

但数据科学家说，这种硅谷式的削减模式与一个专注于提供公共服务的组织并不相符。

这是因为，那些造成服务中断的随意削减——即使是相对短暂的中断——对于数百万使用总务管理局服务的美国人来说可能是灾难性的，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使用这些服务。该机构运营着Login.gov，这是Medicare、Medicaid、社会保障和其他公共援助生命线的中央登录系统。“我们在这里谈论的不是省钱。我们谈论的是拯救人们的生命，提供人们无法缺少的服务，”数据科学家说。

他们继续说，这种大规模削减是“你不能在运行一个人们每天都访问的系统时做的事情”。“你需要99.999%的正常运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