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被冻醒了。 脚伸出被子外,颇感再难入眠,忙起来套一双袜子。 还是冷得睡不着。 猛然觉得,晚上的冷,透着一股寒气。 在南方,多少年没有感受到透骨的寒气? 妻女正在北方冰天雪地里游玩,发过来的照片,愰如另一世界,无关痛痒。 而当下感受的寒气,却活现童年时每年寒春的景象。 昨晚看当地新闻,记者从清澈的水面捞出一块玻璃般的冰片,只觉得小时候司空见惯,不以为意。 此时透骨的寒意,才意识到几十年无此情景。 两天前穿上夹层茄克,还以为身子差了,也怕冷了。原来是真的冷了。 小时候一到寒春,总穿着厚厚的卫衣。记得叫卫生衣,跳蚤的天堂,找出来挤死不易。但还是冷。 说以前穷得穿不暖,是事实,但以前比现在冷,也是事实。 新春开学后,进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挤暖”。墙旮旯先进来的人占着,随后进来的,一个一个挤过去十,边挤边喊:“挤暖!挤暖!” 一例排开,在黑板一侧狠命挤。搁现在,最里头的小家伙,估计黄子都被挤出来。 那会儿的顽童硬是没事。 遥想当年顽童,大都挑夫贩卒,也有巨商显宦。如再相聚,相见莞尔否? 记者捞出玻璃般冰片,奔倒也想到春寒入学,促狭鬼捞几片,趁入不备,塞进他人衣领,一个长嚎一个大笑狂奔进校。 此情此景,犹在眼前,五十年矣。
凌晨三点多被冻醒了。 脚伸出被子外,颇感再难入眠,忙起来套一双袜子。 还是冷得睡
梦楼随笔
2025-02-10 06:2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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