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6月的一天,叶飞在客栈等着接头,突然冲来几个特务将他扑倒,一个特务对着他头上就是一枪,满头流血的叶飞急中生智倒地装死。 这一年,年仅19岁的叶飞来到闽东特委,参与创建闽东根据地和红军游击队。6月,叶飞率游击队来到闽东福安县。福安县有个叫狮子头的码头,距县城约60余里,是个渡口,为福安县东、南两侧进城的必经之地。 这里有家客栈叫狮子头客栈,是一座孤零零的上下两层木头房,来来往往的摆渡人多数要在这里休息、吃饭,然后再上路。因为交通要道往来人员很多,地下党的同志在这里接头,不容易引起其他人注意,这个店也就成了闽东地下党的一个交通站。 一天,叶飞约一个地下党中午12时到客栈接头。早上,叶飞扮成一名商人,从游击队驻地一处隐蔽的山林中悄悄来到客店。接头的人未到,叶飞先在楼下坐一坐。中午时分,店主把叶飞带到楼上吃饭,楼上就是他们接头的地方,只有叶飞一人在吃饭。 叶飞刚刚端起碗来,就听到楼梯“噔噔”作响,有人上楼。叶飞以为是接头的人到了,不料回头一看,上来的3个人均不认识,他不禁大吃一惊。那3个人面露杀气,直扑过来,叶飞来不及掏枪,就被按倒了。其中一人朝叶飞之头上开枪,头部中弹的叶飞立即倒在楼板上。之后,这人又开了两枪,一枪打中叶飞的手臂,一枪打飞了。 叶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三人以为叶飞死了,搜查了叶飞身上后,随即离开。 过了好久,叶飞认为其周围已经确确实实没人了,稍稍松了口气,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和晕眩。他的头部、左臂各中一弹,躺的地方一片血迹,鲜血从楼板缝滴下。 叶飞的血流的太多,几度努力想站起来,都失败了。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慢慢地爬到楼梯口,歇口气,稳稳神,憋足劲,又顺着楼梯慢慢地一级一级地往下爬。如果栽下去,那就非断气不可。所幸还好,终于爬了下去。一直爬到客店后面一个小水沟边上,叶飞再也没有力气了,就昏了过去。 叶飞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一张床上,旁边还有人照顾,已是深夜12点了。 原来,距狮子头码头不远处,还有一个狮子头村。是红军游击队较早开辟的基本村,有基础组织和农会组织。听到客店响枪声,村里的人就知道有情况。但在大白天,一时不敢来。好在正是冬天,天黑得早,下午4点多钟已近黄昏,路无行人了。农会的人前来查看,发现叶飞昏死在客店门口的路上,赶紧把他抬回村子,随即请镇上的医生给他治伤。 叶飞身上的棉衣、毛衣、全被凝结的血粘住,脱不下来,医生用剪刀一层一层地剪开,把伤口用药水清洗干净。因条件有限,一时无法取出头部和胸部的子弹,便上些药,包扎起来。叶飞是中午12点左右遭枪击的,直到晚上10点多才醒过来,整整昏迷了10多个小时。 刺杀叶飞的是福安县国民党派出的特务队,由于狮子头一带游击队力量比较强,活动也较频繁,特务不敢久留,刺杀叶飞后,匆忙赶回县城。 县城特务头子一看叶飞的手枪和笔记本,知道被杀的是当地的游击队队长,大喜过望,立即又派特务回来,要砍叶飞的脑袋。可是,客店里空空如也,连老板也找不到了。特务仍不甘心,四处搜查,始终未见叶飞踪影。 第二天,蒋军把狮子头四周十几里的村子全包围起来,到处搜寻。但狮子头村的干部群众,保密好,配合好,掩护更好。蒋军折腾了一个多星期毫无结果。转眼又过去20余天,蒋军警戒放松了,哨卡也撤了。 封锁一撤,农会决定把叶飞送回山林,送到游击队的根据地去。 送叶飞进山也不容易。从村里到山上,一路上均有国民党的部队和乡丁把守,而且这条路上时常有巡逻队出没。 农会的人想出了一条妙计。福安农村的妇女裹小脚,家境好一点的妇女回娘家都要坐轿子,于是决定把叶飞打扮成一个回娘家的妇女,坐在轿子里,轿帘一放,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便于隐蔽。 上路的那天,农会的人给叶飞穿上妇女服装,让他穿上小脚妇女的绣花鞋。“三寸金莲”无法穿,就套进两个脚趾;头上的伤口处,用头巾包好,只露出两只眼睛。叶飞坐进轿子后,又在他的膝上盖了一床棉被,只露出一点点“三寸金莲”尖尖头。为了不露破绽,完全按当地的风俗,安排了一个小孩随同走在轿旁,一起上山。抬轿子的两个人非常负责,一直把叶飞抬上山,叶飞才安全地脱险了。 游击队的战士看见队长叶飞活着回来了,非常高兴,不少队员流下了激动的热泪。大家设法请镇上的医生来给叶飞治伤。 这位医生是当地的名医,思想进步,他对叶飞的治疗非常负责,顺利地取出了留在叶飞头部的那颗子弹头。也真是幸运,这颗子弹从叶飞头左侧耳边射入,穿过脸部中间,留在脸部右侧皮下。如果稍微向上一点,必将射入颅脑之中,叶飞性命难保。 射入叶飞胸部的那颗子弹无法取出,一直留在右侧胸膛,伴他走完了漫长的革命人生。叶飞大难不死,伤愈后,又投入了新的战斗。
1933年6月的一天,叶飞在客栈等着接头,突然冲来几个特务将他扑倒,一个特务对着
市井老李
2025-01-30 23: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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