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5月,韩复榘率部倒戈,冯玉祥气得大哭。韩复榘对亲信说:“冯先生对我‘韩复榘’长‘韩复榘’短地喊,连‘向方’都不肯叫,在他手下做军官,和奴才无异。” 韩复榘是在参加完冯玉祥在陕西华阴召开的军事会议后,回到河南陕州公开叛冯的。韩复榘由陕州乘火车东逃的途中,边走边让部下破坏铁路,以阻止西北军将领孙良诚对他的追击。 到达洛阳后,韩复榘收拢旧部向东撤逃。原拟由陇海路直趋郑州,由于西北军将领庞炳勋在巩县黑石关一带予以截击。在西孙东庞的追击截打之下,韩复榘仓皇绕道登封、密县一带东逃。 韩复榘到达郑州后,蒋介石立即发表他为讨逆军第三路总指挥兼河南省主席,发给五十万元军费,勉慰有加。 在接受了蒋介石的任命后,韩复榘在1929年8月的一天早上,由郑州乘专车回到开封。 火车进站时,迎接的人发现,这时的韩复榘已不戴西北军的大草帽,换上了蒋军所戴的大檐帽。专车最后一节的车厢上,装着韩复榘在不久以前刚由上海买来的一辆新型小汽车,但此时已遍体鳞伤,满身泥土,可见其在奔逃途中是经历了崎岖坎坷的。 火车刚停住,韩复榘的手枪队即飞奔下车,如临大敌似的在车站内外布成了警戒网,注视着欢迎的人群。 为了解释自己“叛冯投蒋”的原因,第二天上午,韩复榘在省府礼堂召集军政人员讲话,里里外外警卫森严。 韩复榘在这天的讲话中,显得很是啰嗦,不厌其烦的讲述了他“叛冯投蒋”的不得已。 在讲话中,韩复榘举了不少例子,以说明他受到的欺辱,他说:“我这次回来,是冯先生把我逼的,我实在无法待下去了。我之前当省主席的时候,名气大,却毫无权力。我这个省主席要用500块钱,还得写印领让财政厅厅长批准才能拿钱,换个县长要得到民政厅厅长的同意,处处跟我过不去。” 韩复榘在会上愤愤的说:“我当师长时,但更换一个营长也做不得主,须得打电报到请示冯先生。有一次,我保了一个营长,打了几个电报都没有回电。后来我又打电报去催,准不准请赶快回电。过了两天,冯先生以参谋处名义给我回一个电报说,保某人任营长一案,奉谕‘不理’,此复。这样,叫我咋个带人呢?” 说到军费,韩复榘发牢骚说:“动辄几个月不发经费,官兵伙食都无法维持,不要说发津贴啦(西北军只有津贴没有饷),我一连打了几个电报给冯先生都没有回电。后来逼得我没有办法,我又去了一个电报说,如再不发钱,部队就无法维持了。这时冯先生回了我一个电报说,你如果要钱,可以到太原找阎总司令,这不明明是揭我短,对我不信任吗!” 韩复榘是在1928年底被冯玉祥委任为河南省主席的,但当时他和冯玉祥已经有了裂痕,所以一度被免去师长职务,耿耿于怀的韩复榘说:“后来叫我当主席,把部队交给石敬亭,石敬亭到差后公开向二十师的官兵说,韩复榘的部下都是土匪,要不得,接着就把我的人都换了。我跟了冯先生这么多年,倒成土匪了。” 最后说到倒戈一事,韩复榘解释说:“尽管冯先生是这样对待我,我心里并没有什么,这次去华阴本来想把心里话说一说,让冯先生有所了解,也就算了,多年长官部下有什么呢。谁知一见面,冯先生就把我骂得个狗血淋头,叫你不能开腔。我想这样下去是没有好结果的,我这次回来是迫不得已。” 韩复榘一上午的讲话,虽然完全将自己的责任推开,但里面说到的冯玉祥平日对待部下的态度,以及石敬亭与韩复榘不和,石敬亭接替韩复榘的师长后大事更动部队人事,这些倒也和事实差距不大。 鉴于当时阎锡山还在蒋介石和冯玉祥之间“跳舞”,倒戈之初的韩复榘担心被阎锡山趁机吃掉,所以对阎锡山派来的代表杨爱源,假装诚恳的说:“我之所以离冯投蒋,完全是石敬亭逼的,他在冯先生的面前拨弄是非,冯先生对我越来越怀疑。在华阴,冯先生命我过河压迫你们共同讨蒋,我当时提出异议,几乎被冯先生枪毙。这背后都是石敬亭的把戏,我惹不起他,只有躲开他。至于蒋介石的阴狠毒辣,我又何尝不知道。如果百公(阎锡山字百川)出来主持华北大局,我是竭诚拥护的。河南境内,大都不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全没有一定的主意,郑州防务在我的部队手里,最好请百公来一趟,大家商量一下,即能解决一切问题。” 杨爱源回去报告阎锡山,阎锡山一度信以为真,等到大队蒋军进入河南支援韩复榘时,阎锡山才发觉居然着了韩复榘这个后辈的道。 在韩复榘由陕州东逃时,孙良诚要追击,冯玉祥不叫他追,孙良诚气愤韩复榘倒戈,没有遵照指示,而是坚持率队猛追,在渑池一带打得很激烈。 冯玉祥接到孙良诚、韩复榘已经打起来的报告后,流着眼泪说:“那个小舅子要走,这个小舅子要追,追吧。” 等韩复榘正式接受了蒋介石的委任后,冯玉祥不无遗憾的说:“如果不是孙良诚、庞炳勋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蒋介石还不会这样相信他,我们还可以设法喊他回来。” 可以看出,即使在韩复榘倒戈后,冯玉祥还是希望他回来的,两人之间感情还是很深的,后来冯玉祥中原大战失败,选择去韩复榘治下的山东,便能说明。
1929年5月,韩复榘率部倒戈,冯玉祥气得大哭。韩复榘对亲信说:“冯先生对我‘韩
蜀山史道
2025-01-26 23: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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