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12月14日深夜,一个在押的、非常熟悉上海的日本战犯中野久勇谎称拉肚子

酒馆茶色 2025-01-20 23:07:06

1947年12月14日深夜,一个在押的、非常熟悉上海的日本战犯中野久勇谎称拉肚子,去上厕所。他离开囚室,窜到没有上锁的办公室,然后通过办公室的窗口跳出,用事先准备的工具撬开铁丝网,越狱潜逃,去向不明。 后经媒体曝光后,舆论一片哗然,特别是崇明县的群众更是愤愤不平。 沦陷时期,侵华日军驻崇明宪兵队队长大庭早志、崇明宪兵队特高课课长中野久勇等人,专门捕杀游击队及地下工作同志,手段毒辣。他们对革命志士严刑拷打后,身上绑缚石块,投入长江,毁尸灭迹。当江水退潮之后,江边和海滨时有此类尸体发现。 抗战胜利后,经被害人家属检举,大庭早志和中野久勇被逮捕,双双关押在江湾战犯监狱。 事后查明,那天十分寒冷,站岗的卫兵偷懒躲在避风口,正好挡住了视线。中野久勇就是利用了这个空隙,越狱脱逃获得成功。蒋介石闻讯后大为震怒,下令把典狱长邹任之少将撤职查办,关进监狱。 事后,邹任之被关押3个月才被放出,并查明中野久勇并没有贿赂他,但是负有领导和管理责任。 各地开始严加缉查中野久勇,抓捕归案。 中野久勇在担任崇明宪兵队特高课课长之前,曾任江湾新市街宪兵队队长,不但熟悉上海的大街小巷,还能听懂上海的方言俗语,又能说中文。 他越狱后直奔市中心的南京路,把穿在身上的一套西装在旧货商店卖掉,然后走到九江路的一家小店,买了一套当时上海男性大众穿着的普通长衫,化装成中国的平头百姓。 他白天半饥半饱混迹江湖,晚上就到上海北火车站的候车室的长椅上过夜,结果感冒了。他去药店买了几包粉状阿司匹林后,决定步行到嘉定投靠朋友。 1947年底,嘉定仍有城墙,城门口有警察检查。中野久勇即拿不出证件,身上还被警察查到两包阿司匹林药粉,被怀疑是毒品。于是,他被关进了嘉定县拘留所,一关就是18天。 1948年1月5日,中野久勇被移押到上海警备司令部看守所,一关又是20多天。后来,经过化验证实果然是阿司匹林药粉,中野久勇才于1948年2月2日被放出。 中野久勇被关押期间,居然“因祸得福”避过了风头,躲过了30多天军警系统对他的缉查。 被释放的中野久勇,吃喝无着落,睡觉无处所,他既不敢显露自己日本人的身份,又不敢以中国难民的身份去登记就业。他只好沿街乞讨,后来又到苏州河边上的桥头,给上坡的黄包车车夫推车,赚点可怜的小费。 虽然中野久勇自称“中国通”,但他上海话总是带有奇怪的口音,因此露了馅,被一名“眼线”举报。 为了不惊动大众,上海警备司令部派了两名资深“干探”,看熟中野的相片后,一人装扮成一名商人,一人装成车夫,使用一辆三轮车不断地过桥,借机接触观察桥上的各种推车人。 一天下午,一个头戴“罗宋帽”,30多岁的人上前为他们推车,推车者的面容与照片上的中野久勇十分相像。 当车到桥中,其中一位干探故意拿出一张5000元(相当于后来的5角钱),要推车者找回3000元。但是,推车人只肯找2000元,还用上海话回答:“先生,现在物价飞涨,钞票不值钱,一只大饼也要卖到3000元钱。” 此人的对话,从语音上来说大体可以,但是其中大饼的“大”字,讲得非常不顺耳,有点怪异,好像外国人在学中文。两位干探确定此人就是中野久勇,便利用接回钞票的机会,用手铐铐住了他。 为了防止中野久勇再次脱逃,这次把把关进了“远东第一监狱”——提篮桥监狱。 1948年2月28日,上海军事法庭对中野久勇进行审判,判处其死刑。 4月8日上午,中野久勇在监房内,突然听到看守通知他穿好衣服,注意服装整洁,有法警提押。他意识到可能死期已到,希望自己能干干净净地去死,所以要求洗一次澡。在法警的应允下,中野快速地在自来水龙头下冲了冲身体,穿上衣服,被提押出监房,来到露天的临时法庭。 当检察官王家楣宜读判决书后,宣布当场对大庭早志和中野久勇立即执行死刑。在执行死刑前,检察官还询问两犯有无遗言,让死刑犯作最后一次的陈述。 中野久勇居然无耻地称:“我无罪而受罪,希望以我之牺牲,而使中日两国,永臻亲善。” 检察官理直气壮地说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最后问道:“你们要不要写遗书?如果要写遗书,马上书写;如果不写遗书,立即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中野和大庭一看,苗头不对,马上软了下来,说要写遗书。二人书写遗书多封,写毕交给法警保管,代为寄送。他们还提出要求抽烟,检察官给了他们每人2支“幸福”牌香烟。 他们经过短暂的吞云吐雾后,被反铐到监狱的刑场。几百米的路上,还没有走到刑场,大庭早志就吓得神志昏迷,只好由两名法警左右各一边架着他行走。 二人来到刑场的执行区域,检察官一声令下,宪兵徐希冀、李公浩举起手枪,对准二人的后脑,扣下枪机。只听到三声枪响,两名日本战犯头中枪,均倒地身亡。当时,大庭早志一枪毙命,中野久勇两枪毙命。 狡猾凶残的中野久勇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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