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嫂嫂嫉妒我的天生孕体,
联合全家将我作为玩物送给她母家兄弟去内火。
后来我身怀六甲被夫家典妻,供无数权贵男子蹂躏,他们借此平步青云。
我和腹中孩子却被他们视作拖累淹死。
再睁眼,我果断爬上了无后太子的床。
1
“我说最近怎么身子越发不痛快,原来是妹妹你不诚心为我祈福,惹出了祸事,这才降罪于我。”
“不过才跪了区区两天而已,就偷偷窝在蒲团上偷懒了。”
我刚从祠堂阴冷的地面上醒来,身后就传来嫂子翁雪卉娇弱的诉苦声。
甚至都没等到我直起身子,兄长林成化便冲上前来,扬起胳膊恶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指着我的鼻子脱口骂道:
“林莞然,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如此歹毒!”
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两天。
莫说吃食了,连水都不曾喝上一口,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猛然受下林成化这一巴掌,我顿时被打翻在地,头脑发昏眼前更是漆黑一片,额头硬生生磕在梁柱上,头破血流,浑身脱力,爬都爬不起来。
我亲生兄长,半分眼神没有留给倒在地上,额角汩汩流血的妹妹,转而将翁雪卉搂紧怀里柔声安慰:
“雪卉,我已经替你收拾了她。你可有好受些?”
“瞧你紧皱着眉头,我实在是心疼。你别难受,我这就去请郎中来再为你好好诊治一番,我们走。”
等我扒着梁柱艰难站起来的时候,母亲才姗姗来迟。
冷冷地站在我身后,皱眉质问我道:
“你又在欺负雪卉了?”
这句话落在我耳朵里格外刺耳,只觉得讽刺。
我欺负她?
翁家祖上有德,享受袭爵的荫蔽,虽说现在早已日渐败落,但人脉权势远非我们寒门出身的林家能比。
当初兄长为了攀附权贵更是几次三番上门求娶翁雪卉。翁家这才同意翁雪卉下嫁。
自从她嫁入林家以来,扮可怜扮柔弱。
兄长和母亲更是贪慕权势,事事以她为先,上赶着巴结讨好翁雪卉,任由她,甚至偏帮她作践我这个名义上的林府小姐。
翁雪卉的身体但凡出现不适,我就得去祠堂长跪不起为她祈福。
她锁死了祠堂的门,严令丫鬟婆子不许给我送半点吃食,哪怕是水都不许给我半滴。好几次,折腾得我半死不活。
翁雪卉久无所出,又得知我的孕女体质,心生嫉妒。
上一世就是她将我关进祠堂后对我灌下春药,将她母家的兄弟翁文放了进来,毁我清白还要倒打一耙。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居然勾引翁家兄弟,简直是浪心淫颜、人尽可夫,简直是下贱!”
“你的存在只会令整个林家蒙羞,我们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自请去翁家为贱妾吧!”
不由我解释分辨,我被家人断绝关系,强行送往翁家为妾。
翁文手段毒辣,心思变态。
即使我身怀六甲,也难逃被日夜玩弄的命运。
但我天生孕体,无论被作弄到何种地步,身体都能复旧如新。
可即使我被折磨到了这个地步,翁雪卉仍旧不肯放过我,借着我的好孕体质,提议翁文逼我成为“典妻”,送给大人物随意折辱玩弄,成为生育的工具。
翁家借此平步青云,嫂子的地位更是日益稳固,后来终于生下一个男孩。
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对她更是宠爱得不行,全然忘了我这个亲生女儿的死活。
而我失去利用价值后,和肚子的孩子被冠以“残花败柳”和“杂种孽货”的名头,扔进猪笼活活淹死。
我恨得几乎咬碎了牙。
我恨翁雪卉,更恨偏心她、纵容她甚至帮助她作践我的家人,恨所有一切趴在我身上吃肉喝血,还欺我、辱我的人。
“太子殿下要来府里借住。这样的大人物,我们林家可是开罪不起的。你若再生事,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你可听明白了?”
母亲呵斥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2
上一世太子出巡回京时宫门已落锁,加之晚膳时饮酒有些头晕,便没有打扰守夜宫人,而是就近在林府住了一夜。
我朝太子久无所出,而我正好身怀好孕体质,只要我能设计怀上太子的孩子,那么太子,乃至整个皇家都是我稳固有力的靠山。
逆天改命,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
见我始终不回话,母亲更是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目无尊上的孽女!”
“你欺负雪卉在先,又敢不应生母的话,毫无悔过之心,简直是死不悔改!”
扶着梁柱的我再次栽倒,整个人趴在阴暗潮湿的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额头上的伤口再次崩裂。
或许是我的模样太过凄惨,母亲撇撇嘴,终究还是将我拽了起来。
我借着力,整个喉咙里都是满溢的血腥味,每说一个字仿佛刀割肉一般的钝痛。忍着痛朝母亲解释道:
“母亲,女儿水米不进两日了,而且久跪不起。”
“不是不应母亲,而是女儿实在没有力气了,至于欺负嫂子更是无稽之谈,女儿长跪祠堂,日日有人看守,女儿哪里有那个本事。”
听到我的解释,母亲原本缓和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胡说八道!跪了这么久,你不认错就罢了。现在居然学会随意攀咬污蔑他人。你在这里的吃食,都是雪卉日日吩咐人给你送过来的。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你是林家小姐,谁敢不给你吃食。什么水米不进,我看你就是谎话连篇!”
“如此怙恶不悛。你就继续给我跪在祠堂忏悔,等到太子走后再说!”
原本借力的手,将我狠狠推到在地。骨头和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愤怒和厌恶地看我了一眼后,母亲转身离开。
翁雪卉有意折辱我,加之家人偏心。那些饭菜不过是翁雪卉扮演好嫂子的道具罢了,有她示意,哪里会真的到我手上。
踩底拜高,折辱我讨好翁雪卉不过是下人们惯常的手段罢了。
什么林家小姐,我活得甚至不如这府里看门的狗。
我一个人窝在冰冷的地面上苟延残喘,看着祠堂乌黑的高墙发愣。大口地呼吸喘气,保存体力。
我得等,等到天黑,太子谢天驯驾到。
我要拼死翻出去,给自己博出一条生路。
隔着高墙,林府里吹吹打打地热闹个不停。直到夜半打更人的声音一过,林府的笙歌才安静了些。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一步接一步翻出高墙,落到祠堂门口。我的贴身丫鬟荷花见我如此受磋磨,守在门口简直哭成了泪人。见我突然从天而降,差点惊呼出声。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沉声道:
“别喊,我是偷跑出来的。先别管这么多了,咱们先把衣服换了吧。辛苦你翻进去替我佯装一会,天亮之前我必回来。”
“荷花,你可知道太子殿下住在哪间厢房?”
荷花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手脚麻利地和我换了衣服。遥指了一个方向:
“东厢房第一间。”
我低着头,扮做前来伺候太子擦洗的婢女,趁着烛火摇曳潜入这间房,随手拿起房内温热的毛巾,为微醺的男人擦拭,下一秒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上辈子沦为玩物的我太知道怎么勾得男人欲火焚身了。
白藕一样的双臂缠上太子谢天驯的脖子,媚眼如丝,在他的耳边轻轻呵气。
“你是这家的侍女吗?今日席间这么没有见过你?这般的好颜色。你抹的是什么胭脂,好香啊。”
天生孕体情动时会散发出淡淡幽香,勾得男人春心大动。
“奴,是林家,林宛然。”
我娇媚地开口。低声哼吟了一声,送上双唇,谢天驯早就摁捺不住,大手剥开我的衣饰,双双倒入暖铺。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一夜尽欢。
只过了一夜,诊不出来怀孕,我也不敢借着一夜春宵笃定谢天驯会保我,我只有熬,熬到孕症明显,再去求谢天驯垂怜。
所以又趁着天光微亮,重新翻回了祠堂。
“把林宛然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我拿下!”
破晓的微光中,只听得兄长愤怒的高呼。还没反应过来情况的我,背部被木棍狠狠地击打,我吃痛摔倒,被粗使婆子狠狠地摁在地上。
“我想着夜深风露重,过来看看妹妹。没想到居然撞破了这样的下作事。妹妹和婢女荷花交换服饰。趁着夜色翻墙出去于人苟合,实在是......”
3
“既然嫂嫂一口一个为我好,那为何深夜还带着外男前来看我,实在是于理不合。”
上辈子受他们磋磨至此,我不会看错。
站在翁雪卉身后的,分明就是当初肆意践踏我的翁文。那样油腻淫色的目光,只怕是翁雪卉今日早就想要毁我清白。
趁着太子驾临府中,对于祠堂疏于看管,又想着控制事态。一旦事发,岂不是任她处置。
只是她没想到,我不在祠堂。
“我的娘家兄弟,当然是特意前来看我的。如今你干出这档子败坏家门的事,却想着诬栽我,你....夫君!”
又是这套,我知道饶是我说再多,他们都不会听了。
翁雪卉哭哭啼啼地扑进林成化怀里。兄长阴沉着脸,抬脚就碾上我垂落在地上的手,瞪着眼睛骂道:
“你简直...寡廉鲜耻!干出这样的事儿,还想着诬栽雪卉害你。”
站在一旁的母亲更是拿着木棍狠狠地敲上我的背。
“都人赃俱获了你还敢抵赖,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我吃痛蜷缩,只能死死地护住肚子,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被打得满脸苍白,背部早就是鲜血淋漓,痛得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满地打滚。兄长犹嫌不足,甚至还抬腿补上了两脚,踹得我硬生生从唇角逼吐两口血。
“好了,太子现在还在府里,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还是想想这么处理这个下作的贱人才好。”
身侧翁雪卉的眼神一亮,这正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翁雪卉佯装通情达理地开口道:
“唉,刚刚我同母家兄长商议了一番,妹妹虽说清白已毁,但体质特殊,是个天生孕体,我们翁家愿意忍下委屈,将妹妹接到翁府。”
母亲亲亲热热地拉过翁雪卉的手,眼神里满是感激:
“真是难为雪卉了,还为这个贱人着想。”
“当初大师说了,她天生孕体克你,害得我至今都没有抱上孙子。还想着留她一命,在林府角落里养着,到时候随便嫁出去了就是。没想到今日她居然干出这样的事!”
翁雪卉犹犹豫豫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只是妹妹干出这样淫荡之事,这名分......”
母亲啐了我一口,吩咐下人道:
“要什么名分,她干出这样的事儿,自请去翁府为个贱妾吧,从此以后,我林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来人!”
我挣扎着厉害,哭闹着恳求家人不要送走我:
“兄长,我们兄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吗?”
“母亲,女儿不愿!若是您觉得女儿体质不祥,女儿可以自请祠堂出家为尼,长伴青灯古佛为念。求母亲别把我送到翁家。”
母亲和兄长别过脸去,神色冰冷。只顾着对着一旁的翁雪卉温声细语,我知道,他们不可能为我再多说一句话了。
翁雪卉看向我的目光带着阴狠与嫉妒:
“这样闹下去可不是个事。如今太子还在府里不能惊扰了,找个抹布把她的嘴塞起来才行。”
翁雪卉随手扯了一块恶臭的抹布就朝我走来,吩咐婆子将我死死地将摁住,双手捏开我的嘴,就要把这块塞满脏污的布料往我嘴里塞。
翁雪卉陡然贴近我的耳边,面目狰狞地说道:
“贱人!我求子多年无所出,偏偏你天生孕体。真是恨得我牙痒痒!”
“你最好乖一点,这样还能在翁家少吃点苦头,我兄长玩弄女人可是很有一套的,这么下贱的体质,说不定我那二哥翁武也会很喜欢的啊。”
“你啊,就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