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为了更好地了解基层的情况,毛主席时不时就会派出身边的工作人员回乡探亲,了解农民和群众的生活情况。
比如1954年12月,毛主席让在丰泽园值班的卫士轮流回家,一则探亲,一则帮助他了解农村的征购、合作社和生活情况。毛主席说:“你们回家的路费,由我负责,你们谁回来了,要到我这里一下,谈一谈你们了解到的情况。你们做好这项工作,对党、对中央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
所以,当时组织选择毛主席的卫士,其中的一个重要要求就是,一定要具备“调查能力”。
1967年5月,面对国内复杂的局面,毛主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一天,在和王海容、唐闻生谈话的过程中,毛主席突然扭头对身后的卫士陈长江说:“长江,你有好长时间没有回老家了吧?我给你15天的时间,让你回去看一看,了解一些农村的情况,向我汇报。”
说着,毛主席抬起了他宽厚的手掌,一个一个地数着手指,计算陈长江回乡和调查所需要的时间。算了一会儿,毛主席发现,陈长江在家能待的时间只有6天,就又多给了他5天的假期,凑足了20天。毛主席问陈长江愿不愿意,陈长江立刻回答:“我下午就买火车票。”
毛主席对身边的警卫战士要求非常严格,曾明确说过,你们到了农村,首先要谦虚,要尊重老百姓,尊重区乡干部,态度要和气,不要摆架子。“有一次一个卫士回家,不尊重区乡干部,说他是某某的秘书,闹得干部和群众都不满意。后来,人家写信告他,这样很不好。你们回去之后,不要说自己是我派来的。”
5月底,陈长江探亲回到北京,很快就接到了毛主席要见他的通知。
这次见面,陈长江除了向毛主席汇报了一些他耳闻目睹到的情况,还汇报了一些他听到的谣言。比如一张大字报说,某同志自杀了,陈长江就感到非常诧异,因为这个同志的哨兵,就是他们大队担任的,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毛主席也说:“这些话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是不可靠的。”
陈长江还告诉毛主席,他在家乡看到一张大字报,上面说毛主席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现在在某个生产队当会计……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关于这件事的大字报很多,从扬州到海安,几乎每个地方都能看见几张。
毛主席听了陈长江的这段汇报,表情有些着急地说道:“你辟谣了没有?你在我身边快20年了,我家里的事哪一桩你不知道?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到处都有呢?这时在宣扬什么?不要说我么有找到个儿子,就算是真的找到了,宣传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陈长江连忙安慰主席:“可能大家都为主席感到高兴吧。”
毛主席不认同陈长江的看法,说道:“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也不值得他们大书特书啊,这有什么值得宣扬的?他们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想过没有?”
接着毛主席又问陈长江:“长江,你要辟谣啊!你辟谣没有?”
陈长江坦率地回答:“我说了人家也不会听。”
毛主席叹了一口气说:“是呀。人家谁听啊。”陈长江看见毛主席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那种乐观自信,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谈话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后结束,陈长江起身告辞,毛主席也站起来亲切地和他握了握手,对他的这次汇报表示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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