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成了官妓，

从此便如牲畜般苟活。

全京城的人都来围观，

看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笑话。

而我在人群中，并不知，

自己也是牲畜的候选之一。

1.

相府被抄了家。

老皇帝年迈多疑，三年前因着左丞相宋羡礼与太子季交往甚密，认定太子携众望所归，妄图逼迫他退位，不顾朝中上下大臣联名上书，将太子季废为庶民囚于太子府。

相府一夜覆没，府中老少发配边疆，而女眷充入红楼，当时我还被一众姐妹拉着去看了那般光景。

我叫云裳，是尚书府的千金。

我站在人群中，听着周围的人落井下石，皆在看宋灵玉的好戏。

她当时手戴桎梏被几个官兵一路拽出相府，却只是带着清冷的双眼，冷静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相府千金宋灵玉自小便知书达理，百般娇养。更因绝美容颜和完美体态早早就被皇家定为太子妃。

只待良辰吉日便可完婚，没成想一朝落魄，竟要成为官妓，从此要如牲畜般苟活。

她神态惹得围观人群些许不满，她们来此是为了见她落魄潦倒，泪流满面，看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笑话。

当即有女子声音从人群中喊了一声：

“把她衣服撕开。”

我惊愕地迅速回头，是府中庶妹云容。

她乃妾室姨娘所生，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长的颇有姿色。

一直对嫡庶有别有着很深的怨念，我想不到她会喊出这般令人作呕的话语。

我上前狠狠给了她一耳光：“同为女子，你这般恶毒，不为自己也该为尚书府名声考虑。”

她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后，捂着通红的脸跑入了人群中。

可她的话语凑效了。

汹涌的人群被她的话语勾出了人性的恶，不止平头百姓，在场的官兵都目露凶光看向宋灵玉：

“今日哥们几个就圆了大家的念想。”

两名官兵扑了上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衣裳大力撕碎，露出了光滑纤细的手臂，抱着身前仅剩的亵衣。

轻薄的亵衣和纤细的手臂，也挡不住胸前那抹大面积的春光。

两名官兵互相看了一眼，眼里的兽欲呼之欲出，竟当着众人的面肆意的对宋灵玉上下其手！

宋灵玉被揉的变了形，无助的叫喊着，双手拼命的抵抗。

人群中很多人看着这一幕，都露出了丑恶的表情，当然也有正直的百姓，被被这一兽举激怒了。

人群中开始有人喊道：“住手！禽兽！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无王法！”

两名官兵停了手，不为别的，只因领头的将领及时制止，我费力地往前挤去，才隐约听到“初夜”“王爷”之类的词。

我心里一揪，宋灵玉大概也知晓，此番动作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朝着我这边的方向看来。

虽不是我，却也是家中之人所致，我对她拱手示意，她在我心中一直是轮明月，我希望她从此能一切都好。

她见了我动作，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神色黯然的扭开了头。

2.

三年后，老皇帝仍未立新太子，几位见到了希望的皇子卯足了劲都在往那个位置挤去。

但爹爹站错了队，跟着三皇子，不幸从高处狠狠跌落。皇子被贬为庶民，尚书府也被抄了家。

我和一众姐妹手戴桎梏，被官兵挨个持刀指着踏出了尚书府大门，如同三年前相府门前一般，外头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群。

所幸这一次没有人起哄要扒光我们的衣服，我们被驱赶上了囚车一路来到了红楼。

进了红楼大门，我才为此次受夺嫡之争牵连受难的人数感到心惊。

三皇子与五皇子皆落败，所站队的大臣家中女眷全被运送到此处。此刻将近上百位女眷都在厅堂，等候命令。

我们被领着，一人手拿一个木牌，七拐八绕的走过多处回廊，终于来到一个昏暗沉闷的密室。

里头已经站着数十位手持长鞭的男子，我心里突地涌上了一片不详的预感。

男子扬起鞭子，避开我们的脸颊，朝着身上不停挥来。

在场的均是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遭此一难全都哀嚎惨叫一片。

娘亲牵紧我的手，将我护在她怀里：“裳儿，别怕。”

我们被迫着跪倒在了地上，台上突然站上了几个赤裸身躯的精壮男子。

有位老鸨样子的人，一脸媚笑着让我们这些大家闺秀和名门贵妇好好学习一番。

她的话音刚落，一位身披黑色薄纱的女子，背对着我们缓缓走进那些男人的包围圈。

薄如蝉翼的轻纱，挡不住她姣好的身段，脸上的黑色面纱将她衬得更加神秘妩媚。

这女子竟淡定自若的在其中一名男子面前跪了下来，双手缓缓从大腿抚摸而上。

她竟直接昂起清秀纤细的脖颈，凑近了那人的大腿根部。

台下众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却鸦雀无声，因为众人虽害怕但心里很清楚。

“稍后便是你们一个一个上台学，今日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这些大家闺秀好好玩玩。”

娘亲搂着我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我听出了老鸨话里的深意，眼泪逐渐渗了出来，将娘亲的前襟渐渐染湿。

台上的女子此时已被另一男人从背后抱起，男人躺在地下，让女子仰躺在自己身上。

腰部不停发力，双手还扯着黑色面纱，用力的勒住女子的面庞。

女子的头被扯的仰了起来，脸正好对着台下的众人，能清晰的看到女子精致的面容，在面纱下不安的扭动着。

被勒的不停的喘着粗气，身体也跟着不停的扭动着，胸前不安的晃动，让我的脸都开始微微发烫。

“啊！”抑制已久的声音在台上响起，台上女子的黑纱已被扯得支离破碎。

她大口的喘息着，但脸上痛苦的神色却不多，媚眼如丝，不断舔舐着红唇，像是兴奋到了极致......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胸前一阵窒息。

是宋灵玉。

3.

我从来没想过，明月会落入淤泥，沦为血月。

从前的高雅不复存在，如今只剩放荡，看着她在台上，沉浸在男人的身下忘我的呻吟，我的胸口一阵绞痛。

娘亲凑近耳旁，低声问我是否与宋灵玉有过交集，我轻轻摇了摇头。

她自然也认得宋灵玉，在场哪位官眷不认得宋灵玉？

她就像一座大山狠狠压在我们每个人头上，直至崩塌。

我甚至忘记此刻我和娘亲的处境，只是不停的落泪，而老鸨竟然在台上盯住了我，她低头唤人过来，要将我拽上台。

娘亲死死拉住我的手，一向端庄又雍容的她此刻竟双膝下跪，对着老鸨的方向拼命磕头：

“求求你，小女年轻尚小，放过小女。她要是今天真上了这个台，她活不下去的。我是当娘的，我什么都懂，让我来。”

老鸨沉思了片刻，对着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将娘亲拉上台。

我想往前将她拽回，身后长鞭已经狠狠鞭挞在了我身上，我忍着疼痛扑上前拽住娘亲，死活不肯松手。

宋灵玉在台上突然停下了动作，她从容的推开身上的男子：“真没意思，拉个半老徐娘上来。”

老鸨转头看向她，远远看去，老鸨的眼里竟带着尊重。我心里一惊，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她慢悠悠地看了一眼台下所有人，将视线停在了庶妹云容身上：“让那个上来，嘴那么厉害，服侍男人一定也有两下子。”

云容吓得脸色铁青，她知道宋灵玉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她哭的跪在地上直求饶，姨娘也在后边拼命求饶。

但这显然没有用，宋灵玉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是无比的冰冷，玉手轻轻一挥，两人便上前把云容架了起来。

姨娘伸手想拉住，挨了狠狠一鞭子，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来。

云容自小娇生惯养，见求饶没用，蛮横的本性开始暴露，疯狂的挣扎着。

对架着她的两个人一阵踢打和撕咬，两人一时之间竟拿这丫头没有办法。

宋灵玉笑意更浓了，淡淡的对老鸨说道：“上任意车。”

老鸨闻言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人推了辆小车上来，那小车看起来和平日出游所坐的并无二致。

两人架着云容让其坐到了车上，宋灵玉走到云容身后，手抚摸了摸云容柔嫩的小脸，再从脸上滑到了后背。

伸手到小车底下按了一下，许多金钩玉轴便伸出，将她的手足紧紧拦住。

云容现在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了。

精壮男子都围了过来，不顾云容的哀嚎，将衣服全部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