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班师回朝,却径直去了堂姐那,原来当年林间,他一眼就爱上了堂姐,所以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雾霾天气 2024-04-25 11:31:01

竹马班师回朝,却径直去了堂姐那,

原来当年林间,他醒来见到我和堂姐,也是一眼就爱上了堂姐。

后来堂姐双目失明,他却逼我自挖双眼换给堂姐。

我逃出府,却在路上捡到了命悬一线的太子,

我能把半死的竹马救回来,这瘸腿的太子,我照样救得。

可我忘了,路边的人是不得随意捡的。

1

府上传来捷报,说竹马江怀瑾班师回朝,此刻已经进城,往宋府里来了。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激动的试问真假。

自从小时候我与堂姐在林间救下江怀瑾后,我们三人就一起长大,我同他,是真的青梅竹马。

“怎么还没来?”我等了许久,也没见江怀瑾来看我。

我实在是担心他,就陪着他去行军征战了,但前不久替他挡了刺客的一剑,他就让我率先回府养伤。

我们约好了,只要他回来,就立马来看我。

小桃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

“小桃,你是这府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了,难道连你也要骗我?”我伤还未大好,此刻有些脱力。

“小桃不敢,将军他是来了...只是去了大小姐那。”

原是去了堂姐那。

我一顿,随即掀被下地:“那我去寻他。”

多日未见,我实在担心他的身体。

我一路扶着墙,跑来了堂姐院子。

堂姐门外竟无人守着,通常是要说些体己话,才会屏退左右的,所以我小心走近,就听到了我日思夜想的声音,却在对别人诉说思念。

“沅儿,我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了,生怕你等急了。”

江怀瑾言语间净是小心翼翼,在军中,他跟我只会言辞凿凿的说:“这是军令。”

“你不先去看看慈儿?她每天都盼着你回来,都快成望夫石了。”堂姐笑了两声。

江怀瑾叹口气:“沅儿,这里只有你我,就不要提起别人好吗?”

“别人?慈儿陪你征战数月,多次救你于水火之中,你当真对她没有半分感情?”

“她怎能和你比,我喜欢的是谁,你怎能不知!”江怀瑾生怕堂姐误会,抱着堂姐的双肩激动起来:“当年林间,我醒来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我上阵杀的是敌,心中想的却是你,若不是你在我心中陪着我,我大概早就战死了。”

堂姐连忙堵住他的嘴,懊恼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而我在门外,惊掉了下巴,心痛到无以复加,明明是我数次将他从死神手中抢回来,堂姐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当年林间遇见浑身冰冷的他,也是堂姐拉着我就走,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可我出身平平,相貌平平,只对医术有些研究,我立即看出他还有救。

我站着不走,坚持要救他。

原来他醒来时一眼就喜欢上了堂姐。

我忽然想到我们一起去军营玩,战马突然暴动,我看到江怀瑾毫不犹豫的冲向堂姐,将堂姐护在了身下。

我却被马踢在肚子上,一个月下不了床。

他安顿好堂姐后才找到我,哄我:“你会医术,可以保护自己,但沅儿手无寸铁,只能我保护她。”

可是江怀瑾,我手中的是治病的银针,不是杀人的刃,我如何救得了自己?

我有些失魂落魄,抬脚想离开,但腿早就站麻了。

我吃痛一声摔倒在地。

“什么人!”江怀瑾立马打开了门,看到了摔倒在地的我:“慈儿?”

他连忙扶起我:“你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失魂落魄:“有些担心你的伤势,便来看看,不过我现在要回去了。”

眼看堂姐就要走出来,我连忙挣脱,往回走。

2

江怀瑾跟了上来。

“慈儿,我本打算,去看完你堂姐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知道了。”

我淡淡的看像他,他两手空空,可没看错的话,堂姐屋里有成箱的珠宝,那是皇帝给他的封赏。

他不怕降罪也要把好的东西全给堂姐。

良久,他开口:“你的伤...如何了?”

我顿时就想到,我们出征前,堂姐原本也是要去的,但舅舅和舅母怕她受伤,江怀瑾也说:

“伤到你我会自责的。”

堂姐指着我,满脸不开心:“她为什么可以去?”

江怀瑾甚至没给我一个眼神:“她和你不一样。”

当时我以为,是他喜欢我,想带我在身边,可现在看来,他是觉得我受伤无所谓,但堂姐受伤不行。

况且我医术高超,带上我有利无弊。

“快要好了。”我此刻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那你好好养伤,我安顿好再来看你。”

他没看出我的异常,亦或者说,他不在乎我。

看着他背影,我眼眶湿润,吩咐小桃:“替我更衣。”

小桃替我更衣,手却一抖。

“怎么了?”

“小姐,您还是不愿意说,心口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这几个月,您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看着铜镜中,心口上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思绪回到了那个飘雪的冬夜。

江怀瑾中毒病危,无人能救,军医说,他有办法,但要用处女心头血作为药引,

那整个军中,只有我一个女子,可我也是医师,我知道,谁的血都不能治病。

但所有人都盯着我,我像被架在火堆上烤一般,江怀瑾亦不替我说话,我只得亲手剜开心口取血,我痛的几乎晕死时,心里想的依旧是他的安危。

那种痛楚,实在难捱,现在每到阴雨天,我的心口就会阵痛,折磨我至深。

“小姐,值得吗?”

以前是值得的,可我现在也不确定了。

晚膳是宋家和江家一同设宴,我前往用膳途中,却碰到了堂姐和江怀瑾。

“我当然知道她取心头血救你,可你下聘为什么要在意她的感受。”堂姐生气。

“你怎知她放血救我?”

堂姐面上闪过一丝慌张:“我自是听说了,若是我,我也愿意救你的!”

江怀瑾轻柔的堵上她的嘴,面露急色:“不行!宋慈贱命一条,怎能和你比?你万不能伤害自己,心口上横着一条可怖的疤,我会很自责的。”

我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我已经用命来爱他,他为何还将我的真心踩到了泥土里。

众人都说,我相貌平平,不如堂姐,我学识平平,更比不上堂姐,我父母双亡,自小就养在舅母名下,活的小心翼翼。

可只有江怀瑾,事事都会先考虑我,没人知道,他愿意带我走,而不愿意带堂姐走时,我有多欣喜。

他醉酒时常常会看着我的眼睛,说:“慈儿,你的眼睛好美。”

事实上,我只有这一双眼睛灵动,众人提起我的样貌时,只能夸我的眼睛好看。

每到此时,我都知足的开心。

可到头来,竟都是黄粱一梦。

夜色太浓了,浓的将我吞没。

3

那日宴会上,江怀瑾虽没有提向宋家提下聘的事。

但我已经明白了一切,我常常怀疑自己,这之后,我越发沉默,足不出户,连定时去乡里义诊也取消了。

我天生就精通医术,舅母虽面上对我好,但实际上她短我吃喝,不愿意教我礼仪,也不愿意教我读书。

堂姐每年都换新的书案,但我屋里连一张能用的书案都不曾有,

所以我读医书时,他们都以为我不识字,是看不懂的,才对我不设防,让我把医书尽数读了去。

可他不知道,我自小学什么都快。

我曾听到舅母说,宋家的一切,只能堂姐继承,所以定要将我养废,叫我无力与堂姐争。

可宋家的一切,原本就是我父母用生命和军功换来的。

我从未想过和堂姐争什么,母亲走时,她叫我好好活着,所以我只想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桃大叫着冲进来,将我的思绪拉回。

“你慢些。”

“大小姐她坠马,双眼失明了!”

“什么?”

......

我赶到时,江怀瑾已经到了,他带来了那个军医,正在给堂姐把脉。

“军医,沅儿的眼睛真的没救了吗?”舅母腿脚一软,跌在舅舅怀里。

我看向江怀瑾,他也盯着堂姐,目不转睛。

军医叹息一声,摇摇头。

舅母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沅儿啊!”

“军医,当真没办法了吗?只要有办法,我做什么都可以!”江怀瑾抱住军医的双肩。

军医的眼神在堂姐身上转了个来回:“倒是有一计。”

“什么!”众人齐齐开口。

他们很着急堂姐,好似一家人,也对,不日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可那年我偶感风寒,舅母却是连棺材都替我打好了,现在后院还放着那半幅棺材。

凝神间,我看到那个军医,直直的朝我看来。

“此计就是,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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