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江南世家贵女VS俊美清冷太子,复仇虐渣,破镜重圆

惜筠聊小说 2024-09-29 22:49:27

简介:女主是世家贵女,性格却很顽皮,之后看上男主,还让男主做了她的师兄,却不知道男主是太子,之后女主家族被小人灭门,女主逃到了京城,男主一直在寻找她!

【文章片段】

一丝雪自窗户缝落了进来。

  轻轻地落在了赵玄亦的桌上,转瞬即化。

  他起身推开窗,发现不知何时,本是晴天高照,竟又下起雪来。

  雪中的圣京城,格外朦胧。

  一股寒风夹着雪粒子顺着窗户飘了进来,令他忍不住抖了一抖。

  侍立一旁的王忠信忙道:“太子殿下,当心着了风寒。”

  赵玄亦点了点头,方要关窗。

  余光里却突然瞧见楼下桥头站着一女子。

  那女子穿着正是宫人的服饰,带着帏帽,帏帽上的白纱及膝。

  桥的那头人声济济,欢呼不断,而桥的这头,她孤身一人站着。

  身形消瘦,衣衫翩跹,帏帽上的白纱飞舞。

  一阵风雪过,吹开了白纱,竟自露出一洁白如玉的侧颜来。

  隐约竟见嘴角含笑上扬。

  还未细瞧,那帏纱复又落下,侧颜不过转瞬即逝。

  赵玄亦心中咯噔一声,手中的茶盏撒了一桌。

  王忠信一惊,忙去收拾桌上洒下的茶水,瞧见殿下瞧着楼下目色一片迷茫。

  忙紧张地道:“太子殿下,您可是瞧见了什么异常?”

  赵玄亦仿若未闻。

  却见一小厮模样的人卷着伞,寻到了她,两人离开了桥头往这里走来。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哒哒地上楼声。

  那女子提着裙摆,戴着帏帽上了二楼。

  小厮领着她径直去了旁边的厢房。

  随着门打开,厢房正中只坐着个身材肥硕的人,面白无须,穿着墨蓝色宫服。

  是个太监。

  那肥硕的太监正自吃饭,瞧见她来,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而后那门啪地一声又合了起来。

  赵玄亦心中一堵,感到一股无名怒意升起。

  冷着声音道:“那是谁?”

  王忠信一时不知问的是那女子还是那太监,忙道:“厢房内坐着的,乃是广储司掌事太监沈梦。方才进去的那女子。。”

  那女子戴着帏帽,瞧不见真容。

  他心中虽觉得身影分明像是那苏姓宫人,可未见真容不敢贸然回答,只是道:“且容臣去查查?”

  赵玄亦冷声道:“不必了。”

  说完想了想又道:“孤瞧他在做甚,你且去想法子开了那扇门,不要惊动他。”

  王忠信忙领命去。

  。

  沈梦已经吃了些酒,瞧见苏秋雨来,却戴着长长的帏帽,便道:“都到这了,还带什么劳什子帽子,去了吧。”

  苏秋雨方摘了帽子,见沈梦已是满面通红,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目色迷离。

  遂问道:“沈总管,您遣奴婢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沈梦扔了酒盏,眯着眼睛盯着她笑道:“方才出宫之时,瞧见你耳坠子少了一粒。”

  苏秋雨一摸耳朵,忙道:“还是沈总管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见了。奴婢这许久竟未发觉。”

  沈梦笑了笑,从身侧取过一只木盒,打开来里头一对珍珠耳饰很是漂亮:“今日我正好去首饰铺子,便给你寻了一对。这珍珠圆润,配你肌肤如雪倒正是适合。”

  沈总管是广储司掌事,在这首饰器物之上,眼光确实独到。

  苏秋雨接了盒子,满面笑意道:“多谢沈总管。”

  说着抓起桌案上的酒壶便道:“奴婢无以报,如今也只能给您斟酒,略尽绵薄之意。”

  酒还未倒满,包间的门却被人打开。

  却见跑堂的小二站在门口点头哈腰笑道:“这是小店特意给爷送的酒,上好的江南杏花酒。”

  “放下滚吧。”沈梦不悦道。

  那小二一边满面讨好地笑一边点头哈腰道:“大人您且慢用,有什么要交代地,只管吩咐小人。。”

  好不容易走了。

  门口的小祥子方要关门,却见另一个人颠颠地跑了上来道:“大人在上,小人特此来拜见!”

  竟是这酒楼的掌柜亲自来了。

  沈梦方待发火,一旁苏秋雨却笑道:“果然沈总管威名在外,连这里的掌柜都对您如此恭敬。这些个平民,该是做了多大的功德才能得见您的风采。”

  沈梦闻言,心头到底漾起丝得意来。

  他虽说是广储司大总管,可在紫禁城里,总归是个奴才。

  但到了宫外边,这被人尊敬的滋味,实在是让人上头。

  遂挥了挥手,打发旁边准备辇人的小祥子到一边去。

  苏秋雨微低头,瞧见他腰间配着的是一块祥云双孔玉。

  她又斟了一杯酒笑道:“那日奴婢有幸瞧见沈公公那方玉,实在是非凡品,也只有沈公公这样身份的人才配使。只是不知怎么从未见您带过?”

  沈梦捞了捞腰侧的双孔玉道:“那玉确实不错,只可惜一直没寻到好的玉穗相配。”

  苏秋雨捂嘴笑道:“原来如此,奴婢倒愿意一试。”

  沈梦迷蒙着双目,笑道:“好,咱家等着。”

  赵玄亦瞧见那女子的侧颜,依稀可见笑意宛然,又是替那太监斟酒,又是帮他布菜。

  好一副谄媚的嘴脸!

  他一眼瞧出,这女子分明便是那苏姓宫人!

  为了趋炎附势,竟甘心与一个太监不清不楚!

  那天果真不曾冤枉了她!

  想起方才桥上惊鸿一瞥,倒是自己看走了眼。

  他心头涌起深深的失望,端起酒盏轻抿了一口,不由感到索然无味。

  一掀衣摆下了楼。

  苏秋雨余光里瞧见对面似乎有身影下楼去,余光里瞧见一片衣角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她并未多想,此刻满心都在沈梦身上。

  今日她好不容易使了点小手段得到这个机会,只要哄得沈梦高兴,必能打听到那玉的来处。

  她又劝了杯酒方道:“俗话说玉出昆冈,不敢镂其文,今日奴婢斗胆要替您编个玉穗,心下惶恐,若是能知这玉的渊源,编个相宜的寓意,那便再好不过。”

  沈梦摆手道:“那是贵人赏赐的,这渊源什么的我可不懂。”

  果然是贵人赏赐的!

  苏秋雨握着酒壶的手微微发抖,她感到双耳轰隆作响,压下心头的激动道:“敢问是哪位贵人赏的?”

  “自然是广阳王殿下,他老人家总领内务府和广储司。”

  苏秋雨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等回到盛通绸缎庄之时,其余的人已被带去瞧一批珍珠穗去了。

  她心神不宁,心中翻腾不已。

  宋掌柜从里头出来,人精一般,立时上来招呼苏秋雨道:“这位小姑姑,您且先随小人来暖阁里稍做歇息,用点茶水消消食。”

  对他的卑躬屈膝,苏秋雨一时有些不大习惯,讷讷地跟着宋掌柜往厢房内走。

  苏秋雨方坐下来,瞧见桌上已经备好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所要之物。

  这宋掌柜果然厉害,不过一个时辰,就给寻了来。

  宋掌柜笑道:“小姑姑交代之事,小人自是赴汤蹈火,也要去给您弄来的。”

  苏秋雨心中感激,忙起身行礼道:“多谢掌柜。我叫苏秋雨,不过是司衣库的普通宫人,掌柜的叫我秋雨也就是了。”

  宋掌柜却还礼道:“不敢受苏小姐的礼,小人这里倒是有一事相求,不知苏姑娘可为难?”

  苏秋雨有些诧异道:“何事?”

  宋掌柜笑了笑道:“我们盛通绸缎庄原有个不错的绣娘,只是近日她家中有事,告了假。不想今日店里来了位贵客,所需之物非一般绣娘能成,小人又怕砸了我盛通绸缎庄的招牌。苏姑娘乃是宫中司衣库人,不知可劳烦您行个方便,替小店照顾一二?”

  “绣个东西?”苏秋雨瞧了瞧外头天色道,“只是。。”

  宋掌柜忙道:“凝霜姑姑那里还需个把时辰才能回来,小人也已瞧过了,那物件只需巧手,一个时辰内当能完成,万不敢耽误了苏姑娘的差事。”

  苏秋雨只好道:“先看看吧。”

  宋掌柜带着她行到一处弯曲的回廊,余光一闪,却瞧见对面半开的窗户边,坐着个白色身影。

  她心头一愣,停下脚步,果然瞧见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正撑着手半靠在桌案边上,一条腿半曲着搭在炕上,坐得很是随意。

  身上的狐裘大氅已经脱了,露出里头纯白锁金边的衣裳来。

  当真是一身如雪,半点纤尘不染。

  宋掌柜见状,不由笑道:“小人所说的贵客,便是这位公子了。”

  哪知此刻那窗边的男子听到声音,却抬起头往这里看来。

  苏秋雨不知为何心头一慌,立时躲在了廊柱的后头。

  赵玄亦瞧见回廊上空空荡荡,一缕阳光洒下,树影摇曳。

  他便又低下头,翻转着手中早已泛黄的帕子。

  在酒楼随意用了些吃食,瞧了瞧戏耍,又遇到了那样的女子,实在是满心无趣。

  对面绸缎庄的门头便照进了他的眼里,一时只觉得怀中发烫。

  他怀里有一副帕子,想要找人修补很久了。

  虽然宫中绣娘众多,手艺超凡脱俗的大有人在,可若是正儿八经地宣绣娘来做,未免又要弄得兴师动众。

  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更不想让宫中女子的手弄脏了这一方帕子。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叹息一声将帕子塞进怀里准备起身出去。

  却不想他还未动作,门却轻响了起来。

  随着那道门的缓缓移动,一个穿着一身深青色宫装,头戴帏帽的女子站在了门口。

  赵玄亦抬眼微一扫过,便知是司衣库的宫人,他轻抚了抚面上的乳白色面具,声音满是不耐:“何事?”

  那宫人旁边立时冒出宋掌柜来,笑着上前行礼道:“让客人久候了。这位绣娘手艺非凡,当可解贵客之忧。”

  赵玄亦却一眼认出,这女子虽然戴着帏帽看,可瞧身形分明便是那司衣库的苏姓女子!

  怎么又是她!

  又被这些混账东西荐来给他绣帕子?她也配?

  几次三番靠近自己,难道这是巧合?分明便是要想接机接近自己!

  还胆敢在自己的殿内偷偷留个脚印!

  当真是无耻之极!

  这世上多得是想着办法想要靠近自己的宫人及各世家贵女,各个虚伪不堪,只为名利,实在让人生厌。

  可与她比起来,那些人又好上许多。

  至少不会与她一般,方才还在酒楼与人把酒言欢,如今又跑到这里装巧手绣娘,这是。。广撒网?

  他心头火起,下了炕,一把抓过一旁的狐裘大氅来裹着。

  哪知明明已经走到门边,那宫人却还杵在门口一动未动,堪堪堵住了出路。

  这许多年来,还从未有人敢挡在他的面前。

  赵玄亦一时竟有些未反应过来。

  两人此刻离得极近。

  衣料的纹路清晰可见,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苏秋雨瞧出对方的衣料名贵异常,衣角的隐绣暗纹在柔暗的光下也如水波流转,便只是随意披着的狐裘,也是极少见的,价值千金,绝非一般人家可用。

  只是再细瞧,衣饰上也未瞧出半点能寻出身份的蛛丝马迹。

  不过这种身份的人若能结交,倒也是个助力。

  “这位公子,可否将您要绣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我或可帮得上忙。”

  赵玄亦感到对方的一股幽香气袭来,满是这女子的香气,藏在面具下的脸攸地黑了下来。

  “不必!”

  不必便不必,这是什么态度?

  苏秋雨有些无语,对着宋掌柜耸了耸肩道:“这位公子看来并不需要缝补什么东西,掌柜的,恕我不能为您效劳了。”

  赵玄亦忍不住冷笑出声。

  “姑娘这般见着个男人就想着投怀送抱的,”他停顿一瞬,原本淡漠的眼睛里此刻满是讥嘲。“碰一下我都嫌脏。”

  说着一把推开她抬脚便往外走。

  苏秋雨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方才说,嫌脏?

  那人却头也不回,撇开了她从一侧挎步到外间去了。

  门扉轻轻颤动,外头的寒气带着人声丝丝入了内来,夹杂着院外的清香。

  什么?

  呵,凭什么!

  赵玄亦离了贵客厢房,顺着玉石小路,掀开帘子去前头堂厅。

  从后厢到前厅是一条长长的室内行廊。

  行廊内隔着许多单间,也没有门,从雕花的门洞里,便可看到里头许多珠翠满身,打扮富丽的夫人,带着各自的小姐们,正由小厮服侍着在挑选布料首饰。

  正是年下,新年将至,绸缎庄里头最是繁忙时节。

  赵玄亦从这行廊过,他的身姿绰约,行动风流,霎时间吸引了一众正瞧着首饰的小姐们。

  来时正是午饭时,此处人尚不多。

  如今午饭用罢,店里四处皆是人。

  到处是打量的目光和私语之声。

  有夫人惊叹道:“这是谁家的少年郎,竟有这样的气度?”

  “可惜戴着面具,瞧不清正容。”

  有姑娘低声道:“戴了面具都是如此风华,不知这面具之下又是怎样一番容貌。”

  一时私语声不断。

  赵玄亦早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今日趁兴而来,心情却全被那姓苏的宫人破坏。

  他一路冷着脸,满身凛洌叫几个跃跃欲试的小姐望而却步。

  哪知突然身后有急切地脚步声行来,他还未反应过来,一人已从身后大力地抱住了他。

  赵玄亦浑身一抖,瞧见那缠住自己腰身的手洁白纤细。

  竟是个女人!

  一时惊怒交加,当即扯了那手就要将人推倒。

  哪知那女子双手缠得极紧,竟如藤蔓一般。

  倒听得她轻笑一声,用极低的嗓音道:“怎么办,公子如今与我抱在一处,难道还能洁白无瑕?”

  赵玄亦只得用力掰开她的手,霍然转身,果然身后盈盈站着的,还是那宫人苏秋雨!

  透过薄纱,分明瞧见她满脸的得意与戏谑。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围上前来,私下里此起彼伏的惊呼之声。

  赵玄亦隐在面具下的脸黑红交加,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竟至语塞。

  苏秋雨松了手,瞧见他的形容,摊了摊手无辜地道:“怎么办,你的衣裳被我碰了。”

  赵玄亦一把扯了外头的大氅,扔在了地上,咬牙道:“当真是厚颜无耻!”

  内里穿得是件单薄的圆领白色锦缎,那质地比雪还要白上三分。

  没曾想苏秋雨一声不吭又抱了上来。

  此刻两人面面相对,她一时用力过猛,竟将对面的人压得后退了一步。

  好不容易方才站稳。

  两人依偎在一处,彼此气息相闻,苏秋雨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又好笑地道:“怎么办?又被我碰了。”

  赵玄亦脱无可脱,恨得要将她就地打死方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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