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奇石形式“无”的表现

2.“奇石‘构成性’抽象形式”的“无”的表现：“纯情感”。

比如英石《关山月》（见图23-8），如此

图23-8 《关山月》英石 11*5*20厘米 王谷青 藏

单孔、洞的“奇石‘构成性抽象’形式”，它会该欣赏它的玩石人带去某种情感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英石《关山月》的形状，属于类似椭圆形的几何形状。同时，这个几何形状中，还存在着单孔、洞。因此，这样的形状既与“奇石具象形式”毫无瓜葛，又与山水形状的“奇石意象形式”没有关联。试问：如何玩石人如何对它产生“喜 、怒、哀、惧”等情绪呢？

当然，一些“道行”深的玩石人，他们会从该英石《关山月》的“构成性抽象”的形式中产生某种反应，即纯粹基于该奇石形式的反应——“纯情感”。

因此，这里的“纯情感”，它不是玩石人日常生活中的情感，而是纯粹从“奇石‘构成性抽象’形式”中获得的情感。比如，对于笔者来说，英石《关山月》的那个单独的孔洞，它自然会让笔者联想起月亮，想起李白的一首五言古诗：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与古代戍边将士们的相思之苦一样，当代的北漂们、南漂们，包括笔者在内，虽然他们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头顶着月亮，但却没有什么心思去看它的圆缺，也就不会产生什么情绪......只是，偶尔想起它的形状，想起那个单独的孔洞，会产生一些想法。

有一天，即2019.3.4.07:59，笔者的“意识”出现了一些“萌动”，便胡诌了几句顺口溜，也算是对该英石《关山月》的“纯情感”吧：

“前后奔波南北漂，上下澎湃云水潮。

何不范式‘关山月’，一任风雨自逍遥。”

2020.8.22.到上海出差办完事情的女婿王谷青，专程来南翔古镇的共和路1号，即“南翔公馆”看望我。当时，我在此处经营着奇石的生意。显然，当时很开心，遂以此石赠之，以表心意。

由此可见，奇石形式的“无”的表现，也就是它的寓意具有一些共同的特征：首先，它是及物的，“能指层即刻就被穿透以便理解所指的东西”；其次，它是可以言传的，它“直接指意，就是说它的能感知层之所以存在，全然是为了传达某种意义”（同上）；再次，它是有意的、功能性的、实用的、没有自身价值的；第四，它是“约定俗成的，因此可以是任意的、无理据的”；最后，它产生的程序是：“为一般而找特殊”（歌德语）。

《石道》（1-4卷）2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