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我哥捡回来的漂亮女人是蛇女转世。
被弄死后,我爹将她尸体丢在后山。
她死的当晚,村里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蛇潮。
翌日,女尸浑身蛇鳞,盘坐在我家门口。
1
我爹和我哥捡回来了一个漂亮女人。
两人欺负她不说,还逼她卖身赚钱。
因为长得好看,每天来我家的人络绎不绝。
直到她被累死。
我爹狠狠宰了最后的那个客人一顿后,直接将她的尸体丢到了后山。
死的当晚,村里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蛇潮。
村里的庄稼,牲畜,通通都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女尸盘坐在我家门口,全身被蛇鳞覆盖。
自古以来,村子信奉蛇女已上千年。
蛇女横死。
这是不祥之兆,整个村子人心惶惶。
这事基本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村子里几乎所有男人,纷纷上门指责我爹。
“张矮子,你靠这女人赚那么多钱,也不厚葬,随便把尸体丢弃在后山,你也太不道德了!”
“这可不关我们事!这人是死在你家的!”
“牲畜,庄稼都没了!你家得赔!”
我爹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初你们来的那么勤,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
“凭什么要我家赔!又不是我搞死的!”
我哥在旁边反驳:“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村民气上头:“长辈说话,那轮到你这小辈插嘴?”
我哥可不算小辈,坏点子可多了。
当初共享蛇女赚钱这法子,就是他提议的。
村民们炸开锅。
“要不是你说家里有好货,我们会上当?”
“就是!你自己捡回来的女人,自己处理!关我们什么事!”
“如果她真是蛇女转世,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心想,如果不是你们色念起,也不至于有今日。
我爹气上头,嘴里也没个遮拦!
“村子几百年都不曾出现过蛇女,你说她是就是?就算她是,我张矮子一个阳刚男人会怕?”
村里信奉蛇女,是因为她生生世世保佑村子。
祖籍上还未曾出现过,蛇女害人的例子。
我爹自然是不怕,大不了多烧些纸钱便是了。
再这么无用争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村长便出来主持公道。
“别吵了!每家每户都出点,张矮子家出大头,我明日便去镇上请道长!”
碍于村长的面子,我爹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他心里憋屈,钱都还没捂热,转手就要送出去。
晚上,我爹将全部怨气撒到我身上。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到我身上。
“你个赔钱货,以前克你娘!现在克老子!”
“看我不打死你!”
......
说的尽是些污言秽语。
我娘生我时,难产去世。
我爹骂我是克星,从小就不待见我。
要不是看我是个男孩儿,可能早将我卖了。
他将我打剩半条命,我哥拦住他。
“爹,你把他打死了,谁来伺候咱爷俩?”
闻言,我爹才收手,又不甘心踹了我一脚。
“滚去做饭!滚犊子玩意!”
2
翌日,村长请来清风道长镇法。
清风道长年纪尚轻,他仔细瞅了一眼尸体。
“你是说这女尸是自己出现在门口的?”
众人为了自家颜面,统一了口径。
昨日大家吵得不可开交,今日倒是意外和谐。
纷纷坚称女尸是突然出现的,和村子并无瓜葛。
我怕再次遭我爹毒打,不敢多嘴。
道长甩了甩道袍,脸色平静。
“蛇女亡,蛇潮现。”
“这是自然现象,不必惊慌。”
“只要和蛇女无怨,则平安无事。”
“我会做一场法事超度蛇女,让她重新投胎即可。”
蛇女喜阴,槐木至阴,用槐木棺正好。
清风道长让众人将尸体放到槐木棺里封盖。
棺椁贴满符咒,同时在棺椁四周点上尸油烛。
并要求有人守棺,让尸油烛燃烧三天三夜,保其不熄。
三天后,道长再找人抬棺入葬,便算超度成功。
村民们听说要守棺,都嫌晦气。
“张矮子你自家造的孽,自己处理!”
“钱我们出了,休想再让我们出力!”
我爹没办法,只好应承下来。
苦差事自然是落到我头上,我爹推了我一把。
“养你这么多年,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我很少遇过白事,更何况还是千年蛇女。
我更是害怕。
“爹,我不敢!”
我爹上来就赏了我一巴掌。
“轮得到你说?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哥将我拉到一边。
“你别怕,这村子里就你和蛇女没关系,她不会害你。”
“如果你害怕,我晚上来陪你!”
我爹不满我俩说小话,走过来就给我一脚。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
我爹就领着我哥回家了。
众人散的散,走的走,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留我独自一人,在村里的祠堂守棺。
我对着槐木棺磕了三个响头。
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拖我下水!
晚上我实在眼困,打算间歇闭眼一会。
忽然间,听到祠堂外传来‘呲呲呲’的声音。
我心惊胆战的看了棺椁,纹丝不动。
再一转头。
一条浑身金灿灿的巨型蟒蛇,豁然出现在我面前。
蛇身比我人都粗,蛇长约百米。
近在咫尺的蛇头朝着我吐信,发出‘嘶嘶’声。
黄金巨蟒的毒牙仿佛可以刺穿我的身体。
我不敢动,我怕我一动就没命了。
此时,棺椁内传来‘喇喇’声。
黄金巨蟒立即绕着棺身爬行,但却无法靠近。
我很怕它爬动时的风吹灭尸油烛。
但现在我哪有心思管这个!
我的命更重要。
我退至门口,趁它不注意往外逃命。
刚跑没几步,就开始干呕!
回家途中碰见我哥来寻我。
我立即拉住他:“哥!祠堂里有一条黄金巨蟒!”
他没理我,直接朝祠堂走去。
“真的,你信我!你去了会死的!”
我哥再次挣脱我,一句话也不说。
他脚步轻浮,眼神空洞,一心往祠堂奔。
我饿的面黄肌瘦,拉不住壮如头牛的他。
如果我哥出了什么事,我爹肯定让我给他陪葬。
我只好跟在他身后。
当我和我哥再次来到祠堂时。
黄金巨蟒已经不见了。
幽暗的祠堂中央,放着的棺椁完好无损。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尸油烛的火光随风摇曳。
火光映在我哥脸上,显得他表情极其怪异。
他上去就要揭开棺椁。
“哥!你疯了!揭棺会死人的!”
微风吹动了符纸,我哥似乎清醒了一些。
“反正臭道长只说了,保证尸油烛不灭就好,又没说不能开棺!”
他一脸兴奋,揉搓手掌,志在必得。
“你知不知道只要蛇鳞出现,蛇女就会蜕皮!”
“蛇女蜕皮后,皮肤又白又嫩,吹弹可破。”
我抓住他的手:“哥,你清醒点!那是女尸!蜕皮也是蜕的人皮!”
我哥没耐心,直接一把将我推开。
我拦不住,只得提醒他,揭开符咒时小心别破坏了。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符咒,将棺椁推开至一半。
他眼睛亮了亮,我好奇地看了一眼。
蛇女果然蜕皮了,还是一张完整的蛇鳞人型皮。
蜕完皮后,蛇女的皮肤肉眼上更有光泽,比在生时更甚!
脸色更加红润妖艳!
我哥将皮放在棺椁上,便迫不及待。
还不忘让我到门口放风。
在神圣的祠堂内做这事,是不敬。
辱蛇女死后之身,是大不敬!
祠堂内传来我哥的呼吸声,还有蛇女的“嘶嘶”声。
等等!可蛇女明明已经死了!!!这声音!
我猛地一抬头!
黄金巨蟒就盘在屋檐上与我对视。
那双蛇眼凸而大,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心里发颤,忍不住又要干呕。
但它没有伤害我,只是看了一眼里面就往山上窜。
爬行时摩擦过的树,沙沙作响,惊动了虫兽。
虫兽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渗人。
临走前,我哥还警告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为了保命,我自然也不会说,甚至还把符咒一一贴好。
三日后,清风道长领着众人又来到祠堂内。
他问:“这三日可有异常?”
我哥瞪着我,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我摇摇头:“没有。”
随后清风道长做法,嘴里念念有词。
掌风使出,尸油烛却没灭。
他眉头皱的更深,使了好大劲才熄灭尸油烛。
他又命人抬棺,无论使了多大劲,棺椁纹丝不动。
槐木棺仿佛与地融为一体。
我撒谎心虚,头低得更甚。
如果被发现揭开了棺,我肯定要被打死了!
清风道长仔细观察棺椁,寻找破绽。
突然间灭了的尸油烛,又亮了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棺内传来咚咚声!
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难道是蛇女复活了???
清风道长连忙施法镇压,但都无济于事。
棺盖震动,势如破竹。
“轰”的一声,棺盖向上翻腾,跌落至一旁。
清风道长被阵法反噬,嘴角留下暗红鲜血。
村民们围上去看,眼睛都被蛇女的美貌吸引。
村长大惊:“蛇女的肚子!”
众人闻声望去。
蛇女小腹隆起,如同怀胎十月般大!
我也瞅了一眼,心中大惊!蛇女蜕的皮不见了!
清风道长脸色极差:“你们谁碰过蛇女?”
我爹向来胆大:“碰过又怎样?”
清风道长冷笑一声:“必死无疑!”
在场的人,除了我和清风道长,其他人都碰过蛇女!
他们显然不信,壮着胆子叫喊:“我碰过!怎么不见死?”
“对啊!我们都碰过!现在都没事啊!”
有的人就是这样,盲目自信且狂妄自大!
清风道长拭去嘴角血痕,目光幽深。
“蛇女被辱,蛇胎已成。蛇咒很快就要灵验了!”
相传,蛇有仇必报。
得罪过蛇的人,蛇会对他吐信子下咒。
被咒者,会产一胎蛇卵,然后离奇暴毙!
我哥贪生怕死,扯了扯我爹的袖子:“爹!怎么办!我不想死!”
我爹心情烦闷,没想到捡回来个女人,赔了钱还要赔命!
村民们议论纷纷,事关自己生死,谁都坐不住。
“都怪张矮子,非要赚这黑心钱,害大家!”
我爹也是个暴脾气,三言两语就和大伙动起手来。
场面混乱,谁也没留意蛇女小腹搅动。
片刻,无数条小蛇从蛇女的肚子里破膛而出。
最先发现的还是我哥,因为蛇爬到了他的裤裆。
他尖叫着抖动全身肥肉,脸上极度恐惧:“有蛇!”
众人被吓了一跳,极速弹开。
小蛇爬过的地方湿漉漉且黏糊,还带着血腥味。
我哥哭着朝我爹跑去。
“爹!救我!”
我爹窜到我身后,一把将我推出去,目光凶狠。
“去把你哥身上的蛇拿掉,否则我打死你!”
我不敢违抗,战战兢兢上前。
“哥,蛇在哪?”
“裤子里!”
“哥,我看不到没法抓!”
我哥猛地将裤子脱了下来。
我捏住蛇的七寸,将它往棺内丢去。
村民们在这关节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这边。
有人笑出声:“张胖子,没想到那么大只,竟然哪么细?”
这下,我哥细小这件事,全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