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正欲加大力度施压美日等国对中国半导体行业设限,阿斯麦突然“反了”,该公司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质疑美国这么做的动机,就连日本也有“异动”,美国最后能得逞吗?中国又做了哪些应对准备?
当地时间22日,全球半导体设备制造商行业龙头,阿斯麦CEO克里斯托夫·富凯跑到英国参加了鹏博科技会议,在这场行业交流会上,阿斯麦更多地关心的不是技术革新,反而是美国可能加大施压力度,要求阿斯麦进一步限制向中国销售半导体技术,但阿斯麦已经受够了美国的颐指气使。
中美半导体之争开始以来,阿斯麦就一直夹在双方之间难以“做人”。2018年,阿斯麦同中企中芯国际签订了批量采购协议,其中包括最先进的极紫外光刻机。但由于特朗普政府施压,交付时间被一拖再拖。2020年,中芯国际更是被美国商务部列入了所谓的“实体清单”,导致这一订单迄今为止仍未完成。
这六年来,荷兰和阿斯麦对美国的配合度一直很高,美方逐步收紧对华限制,从最初的极紫外光刻机,再到后续的深紫外光刻机,美国不让卖,阿斯麦就真的不卖。美国敦促荷兰理工大学必须严禁中国留学生接触半导体核心研究,荷兰政府虽觉不妥,也还是照做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中方没有被打垮,反而加快了自主研发的步伐,一步步突破了技术瓶颈,华为的Mate 60Pro给了美国一记响亮的耳光。阿斯麦也从一开始信誓旦旦地说,就算中国拿着全套图纸,也造不出光刻机,变成了后来的“妄图孤立中国是没有希望的,我们太自以为是了”,从一开始的盲从美国禁令,变成了屡屡发出质疑,劝说美国收手。
阿斯麦对行业的判断是十分精准的。日前,中国通信部官宣了国产光刻机的存在,几乎在一夜之间,全球半导体行业发生了巨变。上周,阿斯麦公司股价在阿姆斯特丹暴跌16%,创下26年以来的最大跌幅。
出现这一现象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中国客户的流失。从2023年第三季度开始,中国一直是阿斯麦的最大市场,占比保持在40%以上,但由于美国步步紧逼的制裁战略,阿斯麦和整个行业都不看好明年的在华业务。阿斯麦首席财务官罗杰·达森预估,到2025年在华业务将锐减一半,只占阿斯麦总收入的约20%。
第二个原因,是中国摇身一变成为了阿斯麦在成熟制程领域的竞争者。现如今,先进半导体的应用集中在AI、云计算等高精尖领域,真正占全球需求量大多数的,仍是7nm及以上制程芯片,而中国已经不止在这一领域实现自给自足,还有能力向全球供货,这么一来二去,阿斯麦的业绩也就难免不大受打击。
面对当前的境况,阿斯麦显然十分心痛,阿斯麦头一回对美国的目的,以及这么做成功的可能性表达了质疑,富凯这位今年4月才上任的CEO当众质问道,“这真的与国家安全有关吗”、“这对我们有益还是有害”,“对荷兰来说,什么是正确的?对欧洲来说,什么是正确的?”
显然,阿斯麦已经被美国的施压整得焦头烂额,现在的耐心已经到了边缘。而不仅是阿斯麦,日本也产生了类似的心理,日前,美众议院中国问题特别委员会的一群跨党派议员致信日本驻美大使山田重夫,敦促日本加强对向中国出售晶片制造设备的限制。
去年雷蒙多访华之后,美国加大了对中国半导体的围堵,日本、荷兰被视为该计划的关键,但日方一直以会对东京电子等晶片设备公司产生重大负面影响为由,拒绝执行。事到如今,随着中国半导体的突破,美国已经越来越急不可耐,这群议员警告日本,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华盛顿可能会对日本公司实施限制,或不让向中国出售设备的制造商获得美国的半导体补贴。
日本还能扛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既然连阿斯麦已经“觉醒”了,相信整个行业也会迎来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