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此文前,诚邀您点击一下“关注”按钮,方便以后持续为您推送此类文章,同时也便于您进行讨论与分享,您的支持是我们坚持创作的动力~
本文内容均引用权威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文末已标注文献来源及截图,请知悉。
日前主动放弃叙利亚原总统之位的巴沙尔,已携家人全部抵达莫斯科避难!
当地时间12月8日晚间,俄罗斯克宫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短短半个月时间,阿萨德家族政权轰然倒塌。
身处中东核心地带,叙利亚国内势力的重新洗牌,势必引发新一轮的动荡与危机。
其中,与叙利亚矛盾重重的土耳其,或将成为此次叙利亚危机的“最大赢家”。
那么,土叙两国究竟有何渊源?
在时局动荡的中东地带,土耳其又凭何一步步做大做强,成为中东“话事人”?
叙利亚变天
自1946年获得独立以来,叙利亚经历了频繁的政权更迭和不稳定的政治局势。
直到1970年,阿萨德掌握了国家权力,叙利亚才勉强摆脱了战火的蹂躏。
2000年,老阿萨德去世后,他34岁的儿子巴沙尔·阿萨德成为了总统。
在他的任期内,巴沙尔致力于推动叙利亚的经济改革和改善民生。
然而,自2011年起,由于反对派的频繁活动,叙利亚再次陷入了混乱。
巴沙尔的总统地位一度岌岌可危,直到2016年,在俄罗斯和伊朗等国的军事援助下,他才重新掌握政权,基本实现了国家的统一。
然而,近两年来,随着俄乌冲突和巴以冲突的爆发,俄罗斯和伊朗在军事上对叙利亚的支持有所减少,反对派开始寻找机会向政府军发起挑战。
从今年11月27日起,叙利亚政府军与反对派武装及极端组织在西北部地区发生了大规模的交火,局势急剧升级。
外界普遍对巴沙尔政府持悲观态度。
近年来,叙利亚政府军的主要盟友伊朗和黎巴嫩真主党在巴以和黎以冲突中被削弱,而俄罗斯则因俄乌冲突而无暇顾及叙利亚。
与此同时,反对派武装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不仅加强了训练,还建立了军事学院来培养指挥人员,并发展了军事工业以提升武器装备的技术水准。
在最近的冲突中,反对派武装还广泛开展了“认知战”,散布对政府军不利的谣言和视频,以此来动摇政府军的士气。
此外,叙利亚的经济持续恶化,削弱了政府的经济基础。
由于美西方的制裁和封锁,叙利亚遭受了石油出口中断、货币严重贬值和高失业率等多重打击,经济和民生陷入了困境。
这些因素似乎都预示着巴沙尔政府的失败。
事实上,叙利亚的局势确实如外界所预料的那样,政府军在冲突中迅速崩溃,几乎无法抵抗。11月30日,反对派武装进入了叙利亚第二大城市阿勒颇的大部分地区,这是自2016年以来反对派武装和极端组织首次攻入阿勒颇。
随后,战火蔓延至中部城市哈马,冲突的范围不断扩大。
叙利亚军方在5日发表声明称,反对派武装在过去数小时内进入了哈马市。
同一天,反对派武装的主要指挥官阿布也宣布,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了哈马。
据报道,反对派武装进入城市后,战斗在数小时内就结束了。
哈马是叙利亚的第四大城市,也是哈马省的首府,距离首都大马士革仅约220公里,一直被视为大马士革的重要防线,自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以来一直由叙政府控制。
然而,哈马的失守只是一个开始,紧随其后,大马士革的最后一道防线——霍姆斯、塔尔图斯、拉塔基亚等海滨城市也相继落入敌手。
作为总统的巴沙尔不得不放弃总统职位,逃往莫斯科避难。
巴沙尔的离开意味着叙利亚国内局势的重新洗牌,并为外部势力的介入提供了机会。
在众多觊觎叙利亚的外部势力中,最希望看到叙利亚解体的无疑是与叙利亚关系一直紧张的土耳其。
土耳其或成最大赢家
土耳其与叙利亚都是中东地区的重要国家。
土耳其位于亚欧结合部,不仅控制着联结欧亚的博斯普鲁斯海峡和小亚细亚半岛,也掌握着连通地中海与黑海的咽喉要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叙利亚是联结地中海与中东的交通枢纽,是任何试图支配中东的大国都无法忽视的核心国家。
除此之外,土耳其与叙利亚具有非常深厚的历史渊源,在奥斯曼帝国时期同属帝国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随着《色佛尔条约》的签署和土耳其革命的胜利,奥斯曼帝国终归覆灭。
土耳其于1923年正式建国时,叙利亚正处在法国“委任统治”之下。
1946年叙利亚取得正式独立后,开启了两国在民族国家体系下,作为各自独立的主权国家进行交往的新时代。
然而,尽管两国有着十分紧密的历史、文化与宗教关联,而且在独立后都进行了十分明显的世俗化改革,但是这些共同点并没有给双边关系的发展注入显著的活力。
恰恰相反的是,两国关系自建交以来,彼此矛盾不断,冲突时有发生。
1998年,土耳其甚至突然向土叙边境集结重兵,一度使两国滑向战争的边缘。
进入新世纪后,土叙双边关系得到了显著的改善。
2000年,叙利亚完成了新老交替的权力更迭,巴沙尔继任总统。
2002年,正义发展党赢得土耳其国会选举,并于次年组阁执政,大力改善与叙利亚的邦交关系。
从2003年至2010年,土耳其与叙利亚的双边关系得到了明显改善,引世人瞩目。
土叙两国首脑不仅实现了历史性的互访,而且达成了关于建成自由贸易区、互免旅游签证等协议,双边贸易额也实现了大幅度的增长。
但是,自2011年3月叙利亚国内爆发了大规模的反政府游行示威后,土叙关系出现明显的波动,继而迅速恶化。
一方面,叙利亚政府承诺的政治改革逡巡不前,同时对国内反对派采取了强力镇压的手段,这使得土耳其政府非常不满。
尽管叙政府先后采取了取消紧急状态法、释放政治犯、扩大政治民主等措施,但远未达到足以平息民众不满、获得土耳其和西方认可的地步。
另一方面,叙政府在应对危机的过程中,试图着力改善国内库尔德人政治社会地位,推动地区库尔德运动再度走向活跃,这进一步引发了正谋求解决国内库尔德问题的土耳其正发党政府的强烈担忧。
随着叙利亚国内局势进一步恶化,特别是英美法等西方大国进行介入的威胁越发明显,土耳其与叙利亚之间的分歧也逐渐增大,双边关系最终走向破裂。
2012年叙内战期间,土耳其政府一度策划了对整个叙利亚北部的吞并计划,并采取实际行动对叙利亚反对派予以支持。
但由于俄罗斯的出兵介入,土耳其也只能服软退兵,暂时收起对叙利亚的心思。
现如今俄罗斯自顾不暇,叙利亚政府彻底被掀翻,土耳其也总算等来了良机。
面对一整块动荡的叙利亚国土,土耳其不可能没有动作。
因为将外交重心从西方转向中东、转向自己家门口,正是土耳其一步步成为中东话事人之一,获得现在地位的重要途径。
土耳其如何成为中东领头羊?
土耳其的外交政策经历了一段复杂的演变历程。
在国家成立之初,为了确保国内政治的稳定和争取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凯末尔提出了“国内和平,世界和平”的理念。
作为土耳其共和国的缔造者,凯末尔的思想成为了该国外交政策的核心。
在凯末尔及其追随者的影响下,土耳其除了关注国家领土完整和安全之外,对中东地区大体上采取了一种“忽视”的策略。
土耳其坚定地追求西方化和现代化,无论是在二战期间还是冷战时期,都站在了西方国家一边,特别是在冷战期间,土耳其成为了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的忠实盟友。
实际上,受到意识形态和国家利益的驱动,土耳其与阿拉伯国家之间甚至存在对抗关系。
同时,土耳其在中东地区实施了“亲以色列、疏远阿拉伯”的政策,以迎合美国对以色列的支持。
数十年来,土耳其的外交战略一直将与西方国家的关系置于首位。
直到冷战结束,土耳其在美国全球战略中的地位有所下降,这才迫使土耳其走向更加务实的中东政策,改变过去一味偏向西方的立场,努力加强与中东邻国的政治和经济联系。
正发党执政后,土耳其的外交政策出现了新的转变,开始强调不仅要与西方国家保持关系,更要重视回归中东,发展与中东国家的关系,加强在该地区的合作。
土耳其政府主张通过合作和对话解决与邻国的问题,试图扩大其在国际和地区,尤其是在邻近地区的影响力,并建立多元化的外交格局。
总的来说,土耳其正试图利用其历史和地缘政治优势,发挥其在地区的影响力,充分利用两大“战略深度”来实现其地区利益。
土耳其在西方国家拥有历史交往的优势,在中东邻国则拥有地理上的便利,这使得土耳其能够“左右逢源”,充分利用其特殊身份为自己谋取利益。
加之土耳其国土辽阔、综合国力接近发达国家,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动荡不安的中东世界中的“大佬”。
叙利亚国内剧变,影响的从来都不是自身一个国家,而是牵动着整个中东、乃至全世界的利益格局。
而在所有对叙利亚这块蛋糕有所觊觎的国家中,中东霸主土耳其无疑有着极大的便捷和理由,狠狠从叙利亚身上割下一块肥肉。
从面向西方到专注自家门口的外交倾向变化,已经注定了土耳其会在中东这滩浑水中,收获的盆满钵满。
参考资料
[1]王晋.叙利亚重建的困境、归因与超越[J].西亚非洲,2019,(01):3-29.
[1]杨玉龙.从“零问题”到安全化:21世纪以来土耳其对叙利亚外交政策[J].阿拉伯世界研究,2023,(05):137-157+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