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聪明的人,爱对事物深入思考,探索永不停止。对于事物的表面,他们只需要看一眼即可窥见策略。
柳眠棠听李妈妈说,夫君崔九是一位瓷商。为了让自己能清静地疗养,将所有家产变卖,为她搬到灵泉镇。
她想去夫君的店铺看一看,李妈妈无奈说出了未将店铺盘下的实情。
柳眠棠让李妈妈去打听一下,有哪间店铺转让,打算在街上为夫君崔九盘下店铺,重振家业。
两人在街上来回地问,对方的出价都很高,未能符合柳眠棠的预算。
一些店铺,看到柳眠棠不停流连,自以为自己的店铺很值钱,待价而沽。
柳眠棠正思考着,应如何是好。
突然,她听到背后有人在吵架。
原来,是两间餐铺因抢生意发生争执。
柳眠棠正想上前去看看,被李妈妈制止,让她不要旁生事端。
柳眠棠计上心来,随即问李妈妈,家里有没有破旧的粗布衣裳。
李妈妈不解地说,自然没有,夫人,你想做什么?
二
柳眠棠换上粗布衣裳,与侍女一起到炊饼餐铺,谈转让。
这间餐铺老板,听到她想盘下自己的店,只是摇摇头。
老板问柳眠棠,想盘下店铺做什么生意。
柳眠棠说,她家是做丧葬纸活生意的,宅子离得近,想找个铺子招揽生意。
老板说,这不晦气了整条街。
柳眠棠说,她的本钱也不多,老板用旧的小铺子,倒是很合适。
若老板诚信给价,她今日就替夫君作主,把铺子盘下。签下地契,钱货两讫。
柳眠棠将炊饼店盘下后,立马在门口两边各挂上奠字,再挂上一些丧葬用的纸活。
整个门口白纸飘飘,行人走过,都觉得晦气,绕道而行。
旁边的餐铺,看到行人走过,赶忙上前招揽生意,行人却一直摆手。
餐铺老板气得大骂炊饼店老板,说他怎么好好的店卖给别人做白事。
柳眠棠看到时机成熟,赶紧过来跟餐铺老板谈生意,说这店铺旺她夫君,诚意过来盘。
老板说她出价太低,是来开玩笑的。
柳眠棠叹了口气,说,这白事店铺旁边开的店面,可不吉利,只怕日后啊,您想要转手,都转不出去呢。
老板一听,心想确实如此,赶紧将店铺转手给柳眠棠。
柳眠棠总共花了70两,将两间店铺一起拿下,准备经营瓷器所用。
三
李妈妈将柳眠棠仅仅花了70两就将两间店铺拿下,汇报给崔行舟听。
她还说,柳眠棠低价买了一个新窑,请了几个从瓷场的大师傅,泡在窑里,询东问西,可谓上足了心。
李妈妈说,柳眠棠已经认可自己夫人的身份,打算为崔九夫君重振家业。
崔行舟假扮柳眠棠的夫君,崔九。
回到家后,柳眠棠告诉他自己盘下了两间铺。
她拿出两张地契,说两个铺子可以成为一个通间。
她继续拿出都商税院的申请,说,所报的建面不同,将来市税也不同。
夫君最有经验,你说,是报一大间的划算,还是两小间?
崔行舟对商业不熟,只不过是假扮商人,他随意说,两小不如一间大,崔氏的商铺在京城都是由族老去打理的,我只负责制瓷。
柳眠棠听到这里,去拿了一个瓷器出来,给崔行舟鉴别。
他拿着白瓷故意看了一会,乱说一通。
柳眠棠说,所谓南青北白,京城的老样式灵泉镇是做不出来的,夫君制瓷这么多年,看不出来?
崔行舟还想掩饰。柳眠棠最后说,这白瓷其实是从京城带过来的。
崔行舟这才恍然大悟,说,夫人经营多日,就是为了在此刻盘问我啊?
柳眠棠说,自己只是觉得奇怪,夫君不像一个瓷商。
崔行舟被逼无奈,只能说,我承认啊,我就是一个没用的纨绔。
崔行舟让李妈妈拿出京城的一些地契,说出了,自己家中的事业,都是由柳眠棠经手的。
柳眠棠大惊,心下却疑惑不止。
四
崔行舟为了让柳眠棠引出宿敌陆文,不惜假扮柳眠棠的夫君。
他本想出审问柳眠棠制伏登徒子的事,想让她说出自己的秘密。
谁知道,自己反而看不出柳眠棠这么多天布下的局。
柳眠棠假意为他盘下铺子,以此来盘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瓷商。
她对崔行舟的一些行为存疑,却又找不到原因,只能通过步步为营,想让崔行舟自己说出来。
她花了70两盘下的两间铺,原来,盘问崔行舟是真,振兴家业是其次。
崔行舟以身入局,却不想,深陷局,盘问者,反被柳眠棠盘问。
所谓的算计,都在不动声色中,一步一步地诱敌深入。
柳眠棠是失忆了,可是,敏捷的思维却还在,她对一些疑点,明白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于是,她用自己的方法,看似平常,却将对方套在其中,而崔行舟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入了她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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