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堂妹珠胎暗结,为娶她进门害死我的孩子,可等我用整个侯府陪葬,他却哭着说后悔了

远山不是黛 2024-07-12 09:57:06

宋翊未出阁的堂妹周采薇怀孕了,父不详。

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这要是被外人知晓,可会被抓去浸猪笼的!

宋翊气急了。

逼迫我让出正妻之位,给周采薇的私生子铺路。

1

七日前,周采薇来到逍遥侯府寻亲。

一见到宋翊,便直直栽倒在他怀里。

大庭广众下,宋翊无奈,只好将她揽腰抱起。

宋老夫人当即请来大夫。

原来,周采薇不仅深中剧毒,还怀有两月身孕。

毒性霸道,别说解毒了,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宋翊和宋老夫人听后脸色大变。

宋老夫人掩面痛哭:

「翊儿,这可是你的亲堂妹,你要救救她。」

宋翊没有说话,面沉似水。

我握住宋翊的手,他在颤抖。

我想,他大概气极了。

这未出阁的堂妹竟做出无媒苟合、珠胎暗结之事。

要是被外人知晓,可会被抓去浸猪笼的!

可她又身怀剧毒,无药可救,让人再如何怪罪?

哎!

难怪她千里迢迢从北地跑来上京,投靠侯府。

「好的,母亲。」

我替宋翊应下了宋老夫人的请求。

周采薇醒来后,哭着跪倒在宋老夫人面前,祈求收留。

宋老夫人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却闭口不谈。

「姑姑,我只剩下一年的时间。」

她拉住宋翊的裤腿,字字如泣血:

「侯爷,求你看在我爹为老侯爷丢了性命的份上,别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父不详的私生子,长大受人欺辱!」

宋翊看向我,我心下一凛。

什么意思?

我冷声质问:「周采薇,你意欲何?」

她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地对着宋翊磕头。

一个接着一个,磕破了额头,鲜血染红青瓦砖。

怎么样也不愿起身。

宋老夫人急了,一边伸手搂住周采薇,一边指着我骂:

「你这个妒妇,不让我儿纳妾,如今连我侄女都不许他搭救。」

「娘,宋翊不懂医术,不是大夫,如何搭救?」

我看着宋翊,他却低头看着周采薇,若有所思。

终于,他沉声道:

「周采薇,为报答你父亲早年的恩情,本侯爷会替你寻遍天下神医。」

「万一……我也答应你,你的孩子会成为侯府嫡出,一生平安顺遂。」

我难以置信,一把甩开宋翊的手。

「夫君,你昏了头?你要我视这父不详的私生子为己出?」

「你置我们的孩子于何地?」

宋老夫人面带喜色。

我不解。

她就向来不喜我。

可我没想到,她不喜到情愿去抚养一个身份不明的私出之子?

周采薇松开宋翊的裤腿,转而拉着我的裙摆,又是接着磕头:

「夫人,求你可怜可怜我和我的孩子吧,他没了娘,不能再失了身份。」

她脸色苍白,哭得撕心裂肺,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丝得逞!

她周采薇的孩子命贵,不想受人口舌,难道我的孩子就命贱,活该被人嘲笑?

「周采薇,即使你儿日后卑贱,那也是被你这个品行不端的亲娘所拖累!」

宋翊终于看向我,那双我最爱的眸子里,溢满不悦。

他说出口的话更是让我浑身冰冷:

「婉婉,是你自己答应了母亲,说要帮采薇。」

「你最是懂事大度,莫要计较那么多,更何况采薇已是时日无多。」

昨夜云雨时。

亲我肚皮,起誓要对我和孩子好的人也是他。

我气极:

「夫君,你要帮她有千千万万种帮法,为何不让她将腹中孽障除去,再寻神医医治?」

「你说要一生一世爱护我和孩子,这就是你的爱护?」

「我唐婉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受此侮辱,你若是选她,便同我和离。」

我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却被宋翊拉住,他强硬揽我入怀。

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句句戳我心窝:

「婉婉,我不过是替父报恩,你竟连个可怜人都容不得?」

「你同我假和离,待她归去,侯府正妻又回到你手里。」

他顿了顿,继续说:

「况且,你的家人已经不要你了,你离了侯府,还有地方去吗?」

「你腹中怀着我们的孩儿,你又能去哪?」

我脑子一片嗡鸣。

下腹滑过阵阵暖意,我伸手一摸。

再抬手,却是满手血色。

天旋地转间,眼里只余下宋翊那疚愧又惊恐的神情。

2

再睁眼,宋翊眼眶通红,脸上胡子拉碴。

我竟在他脸上看见悔意。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声音哑得不行:

「婉婉,你吓坏我了,你足足昏迷了三日。」

「大夫说,你若是再不醒,咱们的孩儿就留不住了。」

我小心翼翼地拂着肚子,不由得一阵后怕。

若是孩子没了……

宋翊说得没错,我没有家了。

离家前,娘亲曾问我:若是他负了你,你当如何?

我说,他绝不会负我!

自从我决定嫁给他,便同庆山寨一刀两断了,再不许回去。

后怕过后,便是理智回归。

我偏开眼神,不愿看他。

「宋翊,我们和离吧。」

我不信这世间之大,还寻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怎料话音未落,便有泪水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宋翊哭了。

这泪烫得我的心都在揪痛。

「婉婉,你若是不开心,只管打我骂我,但离开二字不许你再说。」

说罢,他拔出随身的佩剑。

将剑柄塞入我手中,握着刀尖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是我口不择言,伤害了你,我该死。」

刀尖往前一寸。

一声闷哼,鲜红的血在他胸前晕开。

「世人皆言我宋家最是重义,我无法也不能将周采薇赶走。」

「你昏迷时,周家家主派来家仆说要将她就地乱棍打死,再沉入湖底,只当周家小姐病逝,绝不让她为家族蒙羞。」

「我若是不护着她,世人如何看待我宋家,这和恩将仇报有何区别?」

「她本就时日无多,腹中胎儿也不一定能保住,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我将手中的短剑甩开,到底还是心疼他了。

世间之事,往往忠义两难全。

一面是恩情,一面是生死要挟。

可我底线就是我的孩子,我绝不允许她的孩子进入侯府一步。

我想不明白,为何要留下这个孩子。

他却说:

「此事莫要再提。」

「我已经派人寻找药王后人。」

我面上不显,心下大惊。

我就是药王后人,庆山寨乃是我们族人隐姓埋名之地。

先祖遗训,不许同朝廷之人相交。

我为了能嫁给宋翊,跟家里人断绝关系。

宋翊只当是我们那儿过于封建,不许女子外嫁。

我还想再问,他却岔开话题。

他告诉我,其实周采薇不是我想的那般卑劣。

「待到你真正接触了,就明白了。」

我视线下移,他胸口那刚凝固的血渍,像我们庆山寨独有的断情花——

断情断情,在最绚烂时,风一吹便散。

我与他初识于悬崖边。

采断情花时,我不慎跌落,正想使出轻功自救,却被人凌空抱起。

那人就是宋翊。

我毫发无伤,他在落地时扭了脚踝。

从此便赖上我,伤好后,赶也赶不走。

他才貌双全,谈吐不凡。

陪我上山采药,给我讲外面的世界。

从他的穿着和佩戴的宝剑,我心知他身份显贵,我不想余生都同其他女子争宠斗艳。

在他又一次的试探下,我对他说:

「我们庆山寨的人,就如同话本里的爱情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听懂了,离开了。

我难过了好多天。

第28天,他再次出现,带着十里红妆。

他告诉我,他当着满朝文武,拒了天子赐婚。

被罚半年俸禄,受了三十杖。

他走路带着轻微踉跄,双眸亮得吓人。

他说怕来晚了,我就嫁给别人了。

他说,要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往日情愫在眼前浮现。

宋翊,我信你。

但愿我们之间不会如那断情花。

风一吹就散。

3

自从周采薇来了,府里每日都很热闹。

各种「江湖神医」、「能人异士」轮番报道。

脉了又脉,毫无起色。

每次宋翊同我一起,她总要寻些由头将宋翊叫走。

我一发火,宋翊便哄我,说她是可怜人。

是啊,人之将死,又如何不可怜?

我难道能将她乱棍打死吗?

今天是我卧床保胎的第四天。

我迷迷糊糊醒来,宋翊居然不在。

胃里的不适感往上涌。

可屋内没有浆果,只有我不爱吃的酸梅果。

我招呼丫鬟:「杏儿,浆果呢?」

杏儿端来一碗药:「小姐,你这一胎脉象不稳,可千万不能再动气!」

接着,她又咬牙切齿说道:

「管家说侯爷嘱咐,浆果性寒,不能多吃。」

「今日送来的是酸梅果。」

我不解。

自从怀了身孕,我便时常吃不下东西。

唯有配着北地蛇山特有的浆果才能进食。

北方严寒,浆果娇贵,不好储存,时常要等。

宋翊担心我想吃的时候吃不到,在府里专门建了一个冰窖。

两个月前更是亲自到北方,将带回的浆果塞满冰窖。

只为让我能随时吃到这心心念念的浆果。

全上京的小姐夫人,无一不羡慕我。

都说我上辈子修了天大的功德,这辈子才得遇如此良君。

朝中大臣打趣他妻管严,没有一家之主的大气势。

他笑得开怀,两眼弯弯:

「只要是婉婉想的,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本侯爷都给她摘下来。」

我强咽下喉间不适。

转而询问:

「侯爷什么时候走的?又是周姑娘那来人喊走吗?」

杏儿顿了顿,才回答道:

「侯爷在您刚睡下时来过,不曾进门。」

过门却不入?

明明他说过,要握着我的手,做让我睁眼便能看见的第一人。

即使是这些天,他也如此。

杏儿继续告状似的说着:

「小姐,周姑娘好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挺着个大肚子,还天天缠着侯爷,好不要脸。」

「前院扫地的小丫头告诉我,今日侯爷可是往她那边送了浆果。」

「偏偏轮到咱们就是酸梅果了。」

「府里的人都说,侯爷这是要抬举她,纳她为贵妾,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侯爷的种。」

看着杏儿气鼓鼓的小脸,我不禁笑出声。

这都是哪跟哪?

他们两人从前未曾见过,她又怎么会怀上宋翊的孩子呢?

杏儿还不服了:

「小姐,你可不知,老夫人还夸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说将来不管是谁娶了她,必定是家门大幸。」

此时,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夹着声声娇笑。

我抬手制止,不许杏儿再继续说。

是宋翊和周采薇来了。

宋翊见我醒着,快步上前,对着我细细查看:

「婉婉,今日怎的醒得这么早?是哪里不舒服吗?」

语气温柔,如同以往。

我刚欲答话,周采薇却已抢先道:

「翊哥哥,你让开些,妇人最怕热了,你靠那么近,姐姐会不舒服的。」

几日不见,她竟如此亲密唤宋翊?

宋翊马上松开我,边将身前位置让出来,边夸她:

「还是采薇心细。」

周采薇亲切地抓着我的手,眼睛上下打量我,里面没有半分尊敬。

都是女人,我能猜到些许她的内心所想。

她都快死了,我又能如何?

「姐姐好,多亏侯爷细心照料,我的身子好了许多。」

「今天本想早些和姐姐请安,可孕反严重,好在有家乡的浆果,现在好多了。」

她指着我盘里的酸梅果,状似好心:

「姐姐,这酸梅果可不是好东西,吃多了嘴里可是会泛苦的。」

我望向宋翊,他正笑眯眯看着周采薇。

「我的好婉婉可不像你从小在北底淘气惯了,哪能天天吃浆果,还要一次吃两盘,迟早把我侯府吃垮。」

周采薇双颊绯红,害羞不已。

我心里冷笑。

再开口声音一片冰冷:

「你应当喊我嫂嫂,姐姐长姐姐短,成何体统。」

「采薇也觉得唤姐姐是要更亲近些,」周采薇闻言委屈得眼眶通红,当着我的面便拉着宋翊的手。

宋翊将她护在身后,轻声安慰她「别怕」。

他目光未及之处,是她投来的得意视线。

「婉婉,你怎么又欺负起小姑娘来了,唤姐姐又如何?」

我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愧疚和怜惜。

是对着周采薇的。

我摇头,笑着说:

「夫君,周姑娘虽然未出阁,可比我还大了一岁呢~」

往事历历在目。

不过几日,他却对别人有了恻隐之心。

我努力平缓心绪,这一胎已是不稳,再经不住任何闪失。

她要争,我不可能不防。

为了我腹中孩儿,我什么都愿意。

我垂着双眸,摆出柔弱姿态:

「夫君,你只心疼外人,却没想过,我被抢走浆果,该有难过。」

宋翊再次上前,将我一把拥入怀中,将我整个人笼罩起来。

「我的好婉婉,浆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温暖的鼻息扑在我的颈边,我晒笑出声。

我朝周采薇眨眨眼。

她神色阴沉,恨不得要吃了我一般。

左右不过一句话,我的浆果悉数回归。

可我一颗都没有吃,通通让杏儿埋于地下。

我可以不要,却不能被抢走。

就让这些浆果烂在地里吧。

想到府内谣言,我捏紧手帕。

还是查查吧。

「杏儿,让晏青查查侯爷两月前去北地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4

我去请安时。

宋老夫人一看见是我,便收起了笑容。

说我身子金贵,怎么不在屋内好好养着。

起初,我只当宋老夫人是因我出生卑微,不能给宋家带来助力而不喜我。

可宋翊远去北地时,我明明怀着孩子,她还随意罚我。

让我站在烈日下,面朝皇宫,说是可以为腹中孩儿祈福。

这是我第一次动胎气。

杏儿见她刻意刁难,不顾我反对,偷偷给宋翊飞鸽传书,通风报信。

宋翊回信很快,说他不在家时,让我不要再去请安。

回来后,还同宋老夫人大吵一架。

宋老夫人还在继续:

「我们宋家九代单传,能怀上我们宋家的孩子可是大福气。」

「你这动不动就动了胎气,说不定这福气不在你身上。」

我眼尾余光撇过宋翊,他面色不虞。

以往面对她的刻薄,宋翊总会出来打圆场。

他不帮我,我却也没打算再忍了。

我爹说过:凡事适可而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母亲,人家常说,家中若是不和,必是老人无德。」

宋老夫人闻言涨红脸,瞪大眼睛。

指着我:「你你你……」

瞧她这噎得死死的!

周采薇见状赶忙上前,举着一把扇便要给她扇风。

我盯着那把扇子。

握紧拳头,指甲戳进手心,密密麻麻的疼。

周采薇见我发现,柳眉笑得弯弯:

「今日有些热,翊哥哥送了我这把扇,就凑合用一下吧。」

这是我的扇子。

去年,我见着太子妃有一把,多看了几眼。

宋翊便专程在巧匠处取经,亲自为我做了这把扶风扇。

她寻着机会便是挑衅,毫不掩饰她对侯府女主人的觊觎。

可宋翊像是看不出,总是作壁上观。

我直接质问宋翊:

「她为何拿我扇子?」

宋翊不答反问:

「婉婉,你可认识药王一族?」

我沉默以对。

「翊哥哥,我听说,药王后裔身上都有一个独特的胎记——」

「后腰处会长出一朵断情花。」

我扯出一抹嘲讽:「哦?」

我没想到宋翊将我们的闺房之事都说给周采薇听了。

「宋翊,你是找不到庆山寨的入口吗?」

庆山寨的路,乃是奇门遁甲之法中,最最顶尖。

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去。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我的笑容更大了。

「你当年能进去,是我选中了你。」

如若不然,他如何能遇到我?

所以,他同我辞别时。

我说:你若能做到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在第28天回到这里。

他以为我另有婚约,于是拖着一身伤,紧赶慢赶。

我以为我赌赢了。

不过两年,却是输得不能再输。

情绪起伏过大,我的腹下再次剧痛。

我心想,这次不知道要躺在床上多久。

我向他招手:「宋翊,你过来,我不舒服。」

他将脸转开,身体没动。

真可笑。

周采薇这还没死,以往对我嘘寒问暖的宋翊倒是先「死」了。

周采薇笑得明媚,靠近我。

「姐姐是哪里不舒服?让采薇瞧瞧。」

我正欲走开,不想与她纠缠,她却背着众人,将衣领微微拉开。

白皙的肌肤上,点点红痕,好不刺眼。

我愣住了。

她轻声说着:「宋家的福气,可一直在我肚子里。」

我甚至没来得及分辨她话中之意,就被她狠狠一推。

本能驱使下,我双手朝前抓着,恰好抓到她的一缕袖摆。

两声尖叫过后,我们一起倒下。

宋翊冲过来,满脸焦急和害怕:「婉婉你别怕,我马上喊大夫」。

身旁的周采薇正抱着肚子打滚,声音洪亮:

「姐姐你为什么推我,我都说了不和你抢翊哥哥,你还要害我一尸两命!」

我声音微弱:「宋翊,是周采薇推我的。」

他看着正抓着我的手替我把脉的杏儿,眼中满是犹豫。

我开始不安,他在犹豫什么?

宋老夫人拉扯着他的胳膊,吼道:

「采薇腹中可是你的亲骨肉!」

下一刻,他像是下定决心那般,转身抱起周采薇便往外冲。

「婉婉,你乃药王后裔,肯定有很多保命法子,采薇身子弱,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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