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作品内容太大胆而被雪藏百年,禁书鼻祖死后逆袭成文坛宗师——美国电影《鹅毛笔》

南塘红叶 2024-09-15 16:10:23

1794年,法国巴黎的广场上,数以千计的民众正聚集在断头台下,等待着刽子手砍下这位年轻美貌贵族小姐的脑袋。

这位名叫丽娜的年轻女子,仅仅只是看了几本色情小说,就被处以极刑。中世纪欧洲的社会风气极其保守僵化,教会权力极大,倡导国家与人民严格按照基督教清教徒禁欲的生存方式生活。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丽娜被宗教法庭处死。而小说的作家——萨德伯爵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法国国王拿破伦得知此事后极为震怒,认为书写情欲会败坏社会风气,但萨德伯爵的母族有皇室血统,且门第高贵,不论是出于社会还是政治原因,拿破伦网开一面,将他放逐到郊外的查宁顿疯人院,并命御医科拉德对伯爵进行监督治疗。

萨德伯爵出生在环境优渥的贵族之家,具有极高的文学修养,在文学上他反对禁欲主义,他的作品中饱含对生命及欲望的赞美,情节曲折离奇,内容荒诞又大胆,大量的情爱描写充斥全书,这种反传统反教会的作品受到了民众的追捧,许多贵族也私下购买传阅。

作品带来的巨额利润使他的书一再脱销,出版商表示供不应求,巴黎出现“洛阳纸贵”的文化现象。

疯人院的管理者是一位名叫克比的年轻神父,当时许多医院、济贫所或者皇家机构的负责人都由教士担任,这位年轻神父心地善良,十分欣赏伯爵的才华,他并没有把萨德伯爵当成一个病人,只是认为他的思想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神父坚信用圣经可以治愈一切。

看在萨德贵族阶级的身份上,克比神父给伯爵提供了肉、蔬菜、红酒和温暖的床具等一切豪华设施,甚至可以无限供应纸和笔。萨德伯爵在疯人院被关在一间豪华的大卧房中,除了失去自由,他似乎过得还挺滋润。

萨德伯爵为人随和,疯人院中有一名洗衣女工名叫梅德琳,她年轻美丽,天真活泼,出身贫苦的她在克比神父的言传身教下学会了写字读书,也不由自主地对神父产生了倾慕之情,但由于社会地位的悬殊及教士必须禁欲的戒条下,她只得把这份感情掩埋在内心深处。

梅德琳是萨德的忠实粉丝,萨德在房间里日以继夜的创作,而梅德琳则利用从他房里收洗床单的机会,将他的手稿带到疯人院偏僻之处,那里有出版商正在等待着她,一旦拿到手稿,立刻就会开版印刷以飨读者。

萨德的作品出现了屡禁不止,禁而不绝的怪现象,人民争相传颂,在作品中,主教成了淫荡可耻的罪犯,年轻女人享有和男人一样追求快乐的权利,至于细节的描写则更让这些道貌岸然的权贵们脸红心跳,这当然大大触怒了当权者。

萨德的作品被焚烧,国王严令御医科拉德对萨德伯爵实施严酷的治疗手段使其回归本性。中世纪并没有对精神类疾病有较为实用有效的药物及治疗手段,御医科拉德只是用驯服牲畜一般的严酷刑罚来对待这些“病人”,比如鞭打、浸水、火烧等刑讯手段。

科拉德极其热衷于使用暴力手段来“救治”这些思想犯,这不仅可以满足他变态的凌虐欲,更可以显示他的医术高超。在家庭生活中,他对别人鼓吹禁欲,但却为自己娶了一个年纪足可当他孙女的小娇妻——这个可怜的女孩刚从修道院出来,就不得不委身于一个老人来换取温饱生活。

科拉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巡视了查宁顿疯人院,他对克比神父成天只会让精神病人做忏悔,唱圣歌或者画画的治疗方式感到不满,认为太过温和,他认为对萨德伯爵应该采取鞭打、用水蛭吸血的方式来治疗更有效,并且将他在疯人院完成的著作拿给了一无所知的神父看,以此来威胁他如果萨德再冥顽不化写这些淫猥小说,国王就会下令关闭疯人院。

克比对萨德欺骗自己私下创作色情作品极为不满,他害怕政府关闭疯人院,使其它病人流落街头,而萨德坚持认为自己书写欲望并无过错,两人爆发了冲突,萨德将憎恨转移到科拉德身上,决心在作品中好好嘲讽一把这个伪君子。

科拉德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娶了年轻貌美的妻子,唯恐妻子被花花世界所引诱,竟让设计师将妻子房间的窗户上安上铁栅栏,在夜里他疯狂地折磨年轻的小妻子安娜,这对老夫少妻的流言蜚语传遍坊间,也为萨德的作品增加了素材。

查宁顿疯人院剧场的剧本如期开演,尽管台词直白荒诞,但萨德编写的剧本受到上流社会的欢迎,这些权贵们尽管嘴上说它下流,但行为却很诚实。科拉德被气得脸色煞白,他当然看出这是讽刺自己的闹剧,于是他下令关闭了剧院。

这个剧院的收益维持着疯人院的运转,克比神父无奈地收走了萨德伯爵的纸笔,萨德内心中汹涌的灵感得不到倾泄,这种感觉使他发疯,这时伯爵夫人前来看望,并带来了一些昂贵的糖果,这个可怜的女人不能理解丈夫的疯狂行径,只能将他归咎于恶魔在作崇,她向丈夫倾诉由于伯爵的行为,使整个上流社会都在唾弃自己,却被萨德打了一个耳光赶出房间。

科拉德医生引诱伯爵夫人将萨德的稿费用来“治疗”他的灵魂,救夫心切的夫人答应了,但她不知道转头这笔钱就被医生拿去用于装修自家的别墅。

可怜的萨德向梅德琳求助,但梅德琳也不敢把纸笔带进他的房间,萨德发现红酒洒在床单上经久不褪色,心生一计,将佣人送进来的鸡剔下骨头,一头削尖使之可以书写,用红酒当墨水,将作品写在床单上、餐巾上。

梅德琳迅速将这些作品誊抄一份拿给了出版商,但“红酒床单”被医生发现,梅德琳也无法自证清白,还好是克比神父替她求了情才含混过关。克比让人收走了萨德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桌椅、床和床单、枕头,连地毯都被没收,真正做到了空无一物。

他被剥夺了一切权利,不过这拦不住一个追求自由思想的人,萨德用碎玻璃戳破手腕,用鲜血当作墨水,写满自己的的衣服、内衣和裤子,这疯狂的行为感动了梅德琳,但这一切被医生的眼线尽收眼底,萨德被剥得精光,梅德琳也被当成是同情萨德的危险人物当众接受鞭打。

克比神父不能忍受心上人受到严刑,当众脱衣愿意代受惩罚,他代表着教会,科拉德只好下令放过梅德琳。梅德琳对克比满心感激,向他吐露爱意,但克比身为教士,为了信仰与忠诚,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梅德琳是受到了萨德作品的诱惑与毒害,他拒绝了梅德琳,梅德琳伤心欲绝跑了出去,但当他后悔莫及想去追她时,却发现她已经不见。

科拉德医生的小妻子安娜也是萨德作品的忠实粉丝,受到作品中自由婚姻爱情思想的感召,加上不堪忍受医生的折磨,她与年轻的设计师私奔。科拉德发现了小妻子留下的萨德作品,气愤之极,决心好好报复这个始作俑者。

萨德被绑在椅子上接受浸水、鞭打,经过几个小时的折磨,他奄奄一息。伤心欲绝的梅德琳来看望他,她已经决定离开疯人院,决心再为萨德把作品传递出去,作为最后的纪念。这一次她采取了口口相传的方式,通过众多病友的接力,再由走廊尽头的梅德琳书写完成。

这时疯人院突发大火,这些情景刺激了本来就精神不稳定的疯子,梅德琳被狂性大发的精神病人杀死,她写到一半的书稿被克比神父发现,失去爱人的痛苦使他悲伤欲绝。

他下令割掉了萨德的舌头,但依旧对梅德琳的死无法释怀,在极度的思念与背叛上帝的痛苦与矛盾中,他竟然亵渎了梅德琳的尸体,这更加让他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

这时萨德作出了更疯狂的举动,他竟然用自己的排泄物将作品涂在地牢四周的墙壁上,偌大的地牢臭不可闻,奄奄一息的萨德用手指了指墙上的文字,趁神父不备抢走了他的铁十字架吞下,自尽身亡。

神父失去了爱人与挚友,在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萨德与梅德琳追求自由思想的信仰与意志力。

克比神父成了萨德的接班人,他被关进伯爵曾经呆过的房间,梅德琳的母亲像当初女儿所做的那样,悄悄为他送来了鹅毛笔和纸,让他书写这些故事。而利欲熏心的科拉德则把疯人院变成了印刷所,堂而皇之地窃取了萨德的作品,大肆渔利,美其名曰自给自足。

萨德的作品在彼时不仅仅是追求自由情爱精神与反抗暴政的象征,更有启发男女平等之现代意识的积极意义,在他的作品中,没有身份地位的压迫,只有欲望与男女之分,通过对真实欲望的大胆书写,开启了对文化与思想客观对待与平等意识的新风尚。

他的作品在其死后获得了极高的评价,尼采就曾经表示——“我宁愿做萨德,也不做耶稣的信徒。”

尽管如此,在其作品中充斥着大量的情色场面、暴力与不伦情节,导致他的文集在一百多年的时间内长期被禁止出版,但是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萨德逐渐成了文学史和思想史的一个研究对象,法国文艺界对他有了不同的评价。1990年,萨德的作品被收入了加里玛出版社权威的“七星丛书”,标志着他已经进入了经典作家的行列。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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