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朋友在一起打台球的时,聊到了婚姻。思思说:“这几年发现,当初信誓旦旦说永远在一起的人,有一部分都已经离婚了,你就说,当初想什么呢,没遇到对的人结什么婚呢。”郝哥放下球杆问思思,你觉得什么是对的人?思思显然是没有想到郝哥会问这个,一边擦着杆头,一边磕磕巴巴地说:“对的人,应该就是会让你变得更好的人啊。”郝哥显然是对思思的回答不满意,继续打着球说:“如果按照你这个想法,我和你嫂子绝对就不是对的人,感情生活中总有起起伏伏,有好有坏,那坏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离婚呗。”思思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想让我替她解围。我说:“可能思思的意思是,对的人应该是在一起没有什么消耗的人。郝哥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电视剧也看多了,怎么也成这德行了。”我笑了笑问:“郝哥,那你说,什么是对的人。”郝哥放下球杆,喝了一口茶,砸吧了一下嘴说:“你看这茶,第一泡的时候,回甘强烈,厚重的红薯味,但是现在已经喝到第四泡,味道显然已经没有那么浓了,这说明什么,是这茶不好吗?不对吗?”郝哥,拿茶杯和我碰了一下杯,问我懂没懂。我说:“懂了”郝哥说:“都会变”我说:“都会”思思拿球杆捅了一下郝哥,说着你就不能讲人话啊。郝哥对我用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说着:来,你来翻译。我说:“其实郝哥的意思是,我们一旦开始一段关系,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们。那么所谓的对的人,也会变,会变胖,会变丑,会变得唠叨,会变得情绪化。所以,不能从人的变化去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对的人,而是从自己的内心,去判断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变化,如果能,这才是对的人。”
郝哥说:“就像我和你们嫂子结婚的时候,照相馆的生意还不错,可是后来,我迷上了期货,玩着玩着,前期赚的钱就都扔进去了,就连影棚的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当时你嫂子知道后就跟疯了似的,她不懂啥是期货,就认为我是在赌博,逼着我把钱要回来。那段时间我们天天吵架,吵到基本上是要离婚的地步了。后来她去娘家待了一周,突然就回来了,那天我正在影棚里一边吃着泡面,一边修着照片。她从包里拿出了两万块钱,甩在我的桌子上说:“这是我跟我妈借的,你赶紧去交房租,从现在开始这个影棚的收入和支出我接手,你给我好好干活,赚钱还给我妈。”真的,当时我眼泪噼里啪啦的往泡面里掉,我都准备好她要和我离婚了,结果她跑回娘家是为了救我。后来,我再也没碰过期货,日子也就一天天地好起来了,影棚也升级成了家婚纱摄影,忙到昏天暗地。就在这时,她要和她的一个闺蜜做化妆品代理,说前景很好。我说,咱就干自己专业吧,就像当时我玩期货,结果要不是你救我,我都活不到今天。可是她不听,非说不一样,到最后,那个所谓的香港品牌,其实就是温州造的,前期打了全款,发了几件货,后来就没动静了。她闺蜜呢,一分钱没投,说是利用自己的资源入股,你嫂子也没和她签什么协议,就这样,到最后找不到厂商,她闺蜜也不管了。那段时间,她天天和我吵架,气都撒我身上了,我也知道是她心情不好,就哄着她说:“没关系的,就当你也买了期货。接下来,你还是回来吧,继续给我管钱,我发现我干活,你管钱,咱俩配合的天衣无缝”就这样,我俩再也没乱投过资,现在除了我那个不省心的儿子,过得不也挺好嘛。
轻逸说的那句话很对,我们一旦开始一段关系,就不再是原来的我们。所以,两个人想要结婚,想要好好地过日子,就不能带着固定的想法和看法,而是要看你们能不能接受两个人的变化。所以,什么才是对的人?就像我和你嫂子,按理说,我偷着玩期货,赔光了家底。你嫂子完全可以和我说,你就不是对的人。就像,她不听我劝,和闺蜜做生意赔了钱。我也完全可以说,你不听我的,你就不是对的人。什么是对的人,其实就无论在你好坏的时候,你都能接受他,他都能接受你,你俩一路能坎坎坷坷的走过来,相互帮衬着,坚定着那就是对的人。你们现在这一代小年轻,总把偶像剧里的情节当模板,看到电视剧里主人公做到的,就得要求对方也得做到,做不到就不是对的人,真是胡扯。这不就像,你小时候,你妈妈说你看看人家的孩子怎么样怎么样一回事嘛。人和人,咋能这么比啊。是啊,人与人相爱之初,都会觉得这个人是“对的人”可是我们却忘记了,“对的人”只是一种观点,但并不一定是一种事实。事实的真相,永远都会是藏在时间里,藏在变化里,藏在两个人一次又一次的不放弃对方,重新爱上对方的过程里。也许,只有这样的相爱,才配得“对的人”这三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