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我前男友娶了我,我没有反抗,因为他不知道我离死期不远了…

许琴兮 2024-08-21 15:40:58

男朋友破产的那个夜晚,电闪雷鸣,我跟他提了分手。

后来他东山再起,一定要娶我,我如愿嫁给了他。

所有人都夸赞男朋友为我守身如玉。

却不知他为了报复我,夜夜笙歌。

结婚两年他包养了无数女人,最后停留在一个刚毕业的妹子身上。

我不痛不痒,他却情绪爆涨,撕扯我的衣服,「你是个木头?死人吗?」

他估计永远不会知道,我确实是离死人的日子不远了…

1

刚从医院做完雾化出来,恶心眩晕,脚跟有些站不稳。

医生说,我的病情又恶化了,再不加已控制,配合做化疗,没多少时间了。

自从结婚后,我便做起了全职太太,没有社交,没有打扮,卡里也没钱。

连买个菜,也得找江帆要钱。

我没有钱做化疗,只能舔着脸来江帆的律所找他。

前台小妹说他出去见客户了,让我去办公室等。

我有自知之明,没去。一个人坐在了大厅走廊。

迎面走来一个恨天高大波浪的妹子,那股青涩感,即使是一脸的浓妆,也遮不住她刚毕业的气质。

我知道,她是江帆瞒着我的出轨情人。

「你是?」她试探性地朝我走过来。

「江帆老婆。」

她脸色突变,异常高傲起来。

「听律所同事说,江律师老婆可是绝色,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吧。难怪…」

从医院出来我本就唇色惨白,生病后皮肤状态更是像换了一张皮,蜡黄到自己都快认不出。

不过,她说的这些话,刺激不到我,我很平淡道:「难怪他会吃外面野狗拉的屎,更香。」

她气得脸色肝红,正准备指着我的鼻子,却被一旁过来的同事给拉住了。

年轻人果然是沉不住气。

「曾静!」同事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你看她那样子,要死不活地,跟她在那置啥气,江律师宠爱你就够了,没必要在原配身上给自己找罪受。」

我权当没听见的,结婚后我无数次劝过自己,江帆在外面怎样玩都跟我无关,反正我也快看不到了,他也不配得到我的关注。

见我毫无波澜,曾静仍然不服气,「死木头!你知道江律师有多爱我吗?」

我冷笑了一声,「再爱你,你也不过是个小三罢了。有本事,让他跟我离婚,你做正室。」

「你个死丑死丑的老婆子!」

曾静气得鼻子眼睛扭到一起,见我手里拿了几根针管,故意跑上前来拉我,几番拉扯,针管划到了她手腕上,血流不止…

江帆带着客户正好回来。

他职业性地叫前台小妹送客户上了楼,激动地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嘴里喊痛的曾静。

「静静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谁干的?」

旁边围观的同事,个个不敢做声,也不上前帮忙。

「你们谁有止血巾?…」

无人应答。

曾静在他怀里抽泣,「江律师,你别怪顾离姐,她也是不小心…」

围观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也破罐子破摔,「这个狐媚子,就是我弄伤的,想怎么样?原配还不能手撕小三了?」

曾静扑在江帆身上一个劲地哭,他手足无措,一脸怒意地瞪着我。

「江律师,是我自找的,我受伤没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江帆越发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道:「静静最好了,咱们马上去医院,听话。」

曾静朝我使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我面不改色地回应道。

「等等——江帆。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你忘了?」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说道:「今天你伤了人,这事儿你要负责。」

我冷笑,「呵!你要我怎么负责?」

「先送静静去医院包扎。」

我顿了片刻,「你给我五百万,我考虑下。」

江帆回过头,惊愣了几秒钟,「行!只要你送静静去医院,并好生照顾她的伤口复合,哪怕是五千万,我也给得起!」

妈的。

我轻蔑地笑了两声,拖着虚弱的身子疾步而驰,「江帆,拿着你的钱去喂狗吧。姐不差钱。」

2

我不差钱?我怎么会不差钱呢?

结婚后为了更好地做江太太,我辞了职,没有任何收入。

如果我告诉江帆我的病情,他会不会立马给我转钱,带我去治病。

哪怕心疼一下,像心疼曾静那样?

无所谓了,我不在乎。

江帆为了报复我,出轨无数女人,我早就麻了。

曾静这女人眉眼挺像两年前的我,难怪格外入他的眼。

说得好听点,像是被婚姻虐待了很久的老男人,重新谈了场恋爱。

男人就是这样专一,永远爱新鲜感。为了一朵绿茶,可以用五千万来报复我。

我也是有骨气的,就算是死,这钱我也不要。

身体又开始痛苦起来,我强忍着泪水,一个人回到了家。

当初江帆东山再起时,买了这栋别墅。

他一次没住过,这座冷得像冰窖一样的房子倒成了我唯一的去处。

我疼得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眼已是半夜,我竟好好地躺在沙发上,还以为是江帆回来了。

不料却是久违的初恋——林枫。

身体持续痛得我起不来身,林枫端了一碗红枣稀饭过来。

「阿离,你别动。」

「你怎么进来的?」我双眼诧异地瞪着他。

「我来找江帆,他接手了我爸公司的案子,刚到门口却发现门是打开的…」

我无奈笑了笑,接过林枫手里的稀饭,他却拦住我的手。

「你身子都在发抖,我来喂你吧。」

本不好意思让他喂我,如今见面的这个情景,难免有些尴尬。

只是这身子实在不争气,便也没有拒绝。

突然亮起的客厅氛围灯,让我慌了神。

「好啊!好戏!糟糠之妻和初恋白月光多年重逢,上演极限拉扯!」

一碗稀饭被我猛地打翻在地,「江帆?你还知道这是你家?」

他冷哼了两声,朝林枫瞥了一眼,「今晚约了林枫,我才回来的。」

林枫和我对视了一眼,忙说着,「让阿离先休息吧,我们出去谈事情。」

「阿离——你的老情人对你如此念念不忘,你怎么不找他要钱?」

「你若是开口,他连命都是你的。」

我咳嗽了几声,极力掩饰,就怕等会他们发现我嘴里全是血。

「出去!你们都出去!」

江帆一脸嫌弃,「装什么装!」

拉着林枫,重重摔了房门而去。

昏昏沉沉地,又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到音乐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昏暗灯光里江帆端着一杯红酒。

「起来。」

他粗暴地掀开我的被子,一阵冷风袭来,我直打哆嗦,蜷缩着身子。

「装够了没有?」手里的红酒杯被他一股脑倒在我身上。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像只饿狼一样扑在我身上,那件真丝睡裙,被他扯得体无完肤。

「放——放开我!臭男人!」

他更不解气了,直接掐着我的脖子,见我越是呼吸困难,他越得意。

身体又开始痛苦起来,他拼命靠近我的唇,见我唇边出了几滴血,他才猛然清醒。

「阿离。你——」

3

我没有搭理江帆,一个人蹲在床边角落哭出了声。

此刻他像只温柔的小猫慢慢靠近我,贴在我身旁。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犟。」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意气风发,玲珑剔透,是个独立而内核强大的女生…」

「别说了。」我持续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眼神逐渐温柔,沉浸在我暂时的病娇里。

慢慢地他开始靠近我的唇,手不自觉搂我的肩,我紧张起来。

正准备推开他时,门铃突然响了。

是曾静。

江帆愣了片刻,见我面无颜色,扫兴起身准备去开门。

他又转了回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求我,求我别走,我今晚就留下。」

江帆自幼骄傲惯了,从前对他我是仰视的,我会粘着他,讨好他…

从大学开始,他就很讨女孩子喜欢,我会经常吃醋。

他总是能让我生不了气,最后变成我示弱。

这一次,我不会。

冷漠的表情让江帆彻底失望,我淡淡说了句,「如今的你,我嫌脏。你走吧,我无所谓。」

他侧过脸,轻笑一声,抹了两把泪。

「你还没忘记林枫对吧?」

我有些不可置信,自嘲了片刻,他来火了。

一把按住我的头想要强吻我,被我失手打了他一巴掌。

「一直以来,你不懂我也就算了,连我的心都看不清,那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视而不见地,快速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起身出了房门。

在窗外曾静的嬉闹声下,我平静地爬上床盖好被江帆扯烂的被子,陷入了很多年困扰我的梦境里。

我讨厌单亲家庭,因为我是单亲。

高中时江帆便是拼命护住我的那个人,每次爸妈在家打架,住在隔壁的江帆都会偷偷跑来拉我去他家吃好吃的。

江帆是高知家庭,父母和谐,其乐融融。

在我还是江帆同学身份时,江爸江妈还是很喜欢我的,我聪明,乖巧。

就是出身不好。

就算我拼命逼自己坚强,努力向上爬,争取和江帆在同一水平线。

但那又怎样,出身无法改变。

古人就云:「门不当户不对。」

我们这样暧昧了整个学生时代,毕业后江帆发展迅速,我却因为性格原因,始终没有升职。

江妈约我见面的那天,江帆的公司破产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请你理解我们做父母的。」

我沉重答应了江妈,会离开江帆。

梦到这,我被窗外的雷声惊醒了。

一身冷汗浸湿了床单,为了缓解疼痛,每天半夜我得再吃一顿药。

拖着像铁块一样的身子,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因为手抽筋,一杯水全洒在床头。

我又开始咳嗽起来,窗外有人敲玻璃。

我艰难地转过头,是林枫。

因为没法起身去开门,林枫在窗外陪了我一夜。

「阿离,看着你如今这个样子,我心疼死了。」

我安慰地笑了笑,虽然他也看不到,我想说话,声音像蚊子般,估计他也听不到。

算了,还是安心睡觉吧。能多睡一天是一天。

「毕业那年,如果你接受我的爱,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了。」

4

躺在床上,我没有作答。

关于我和林枫,也是一段让人唏嘘的才子佳人。

珠玉在前,江帆陪伴了我整个高中时期,我们约定好了一起考同一所大学。

那年暑假,用尽了全部心血复习,我考上了。

上大学后,便是再帅再暖的男生,也入不了我的眼。

林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时候江爸江妈一直不同意我和江帆交往,我算是无名无份地待在江帆身旁。

这事儿闹得全校人尽皆知,很多追求过江帆的女生也是变着法来讥讽我。

在寝室,在学校走廊,卫生间,甚至老师办公室,我总是被指指点点。

「这不是江帆的小女朋友嘛!听说家里很穷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要看人家家长同意不?」

「就是!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还想变公主?笑死我了!」

几个女生突然变成一脸花痴的样子,她们看到林枫走了过来,疯狂朝他打招呼。

林枫视而不见,走到跟前一把将快要晕倒的我抱起,往寝室走去。

那个时候,我会经常晕倒,那应该是生病的前兆吧。

在寝室里,林枫心痛地盯着我的脸,向我告了白。

那天,整栋楼的寝室女生都跑过来看热闹,我拒绝了林枫。

事后,江帆才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看我,又风尘仆仆地被人约走。

许是我拒绝了林枫,一气之下,他看不惯江帆的做法,将他打了一顿。

那天,全校女生围在操场,甚至分别下了赌注,赌谁会赢。

林枫是学校体育系的,江帆自然是打不过。

林枫输了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直到毕业那年夏天,我和江妈聊过后,准备向江帆提出分手。

一时间学校炸开了锅。

「果然是个心机女,一毕业就各自奔东西。」

「是啊是啊,听说傍上了哪个大款,初恋当然不能拖后腿了。」

江帆任由网上持续发酵,不做声响地撑着公司。

「现在的女人啊,可现实了,看着男朋友公司做不起来,就想立马脱身了。」

那时候江帆的公司也即将倒闭,直到今天,他都以为我是个爱慕虚荣,贪图的女人。

林枫在关键时刻出现了,那天我被人再次围住痛骂,一个女生的手正向我挥来时,林枫用肩膀替我挡住了。

「你怎么样林枫?」

顿了片刻,林枫才做声,「我没事。你看看我这身板,强着呢。」

那天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关心林枫,在操场边的榕树下,我们一人一杯奶茶,交起了心。

我们三人,在学校每天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江帆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一块砖头突然朝林枫身旁扔过,手里的奶茶洒了一地。

「你他妈抢谁女朋友呢?」

林枫置之不理,直到江帆拽住他的衣领。

林枫一拳朝江帆脸上抡了过去。

「谁是你女朋友?顾离?你问问她,你做到一个男朋友该做的吗?」

江帆一脸理亏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闪躲。

「那——那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我们之间的事。」

「我不是外人!我是一个深爱着顾离的男人。」

两人都要强,争执不下。

「够了!江帆,我们已经分手了。」

「别闹了林枫,谢谢你的对我的爱。」

思绪回转,已是凌晨三点。

客厅的动作声,引起了我警惕。

以为是林枫进来了,却隐约看到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

「啊——」我条件反射地发出了恐惧的声音。

5

林枫在窗外被惊醒,不停呼喊我的名字。

两个黑衣人强行摁住我,捂住嘴,我没法作声。

「臭八婆!安静点!」

黑衣人反手给了我一个巴掌,林枫拼命在窗外砸窗户。

别墅区的窗户都是很坚固的,一般东西轻易难砸开。

脸上火辣辣地痛,身体又开始发作起来。

「这婆娘长的不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挺勾人。不如…」

说着两人一起扑到我身上,撕扯我的衣服…

反抗许久,手臂,大腿上全是伤痕,身体逐渐没了力气,眼皮撑不开,逐渐半晕了过去。

「还装死?」黑衣人试探我的气息,越发来劲。

「没力气了吧,美人,我先来。」

接着两个黑衣人开始因为谁先来打起了架。

我冷哼了两下。

客厅突然亮起了灯,是林枫进来了。

还有江帆和曾静,林枫给他打的电话。

林枫第一个冲进来二话不说将两个黑衣人暴打了一顿。

「救命,大哥!」

曾静似乎有些神色不安。

果不其然,黑衣人发了话。

「是她,对,就是她。她给我钱让我进来对付这婆娘的。」

我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曾静慌张向江帆解释。

「帆哥哥,你别听他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帆却将曾静揽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笑出了声,「你们走吧,我放你们走,以后接活,眼睛放亮点!」

林枫搂着我,想劝我让我直接报警,我淡然拒绝了。

江帆看不惯我跟林枫如此亲密,发起火来。

「顾离,你丈夫还在这呢!外人都要搞不懂了,哪个是你丈夫!」

我没忍住,仰天大笑。

「江帆,你觉得你自己够优秀,老婆情人两手抓是吧。」

「你!」

「我什么我?我哪句说的不对了?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是心累,不如离了的好。你旁边这位也就没必要费劲心思在我这…」

听我这么说,曾静不服气了。

「阿离姐,是你自己不要江律师的。」

情绪开始激动,我咳嗽了两声,「我才是原配,你知三当三!臭婆娘,死不要脸。」

「不过,你做人小三,好歹找个对你专一的,江帆这货色,但凡我愿意将温柔给他,他脚趾头都不会看你一眼!」

「顾离你给我闭嘴!」江帆生怕曾静难受赶紧抱住了她。

「乖,别听她乱说,她要死了。」

还真是,我是要死了。

我死的那天,你也就满意了。

林枫实在看不惯了,「江帆,当初我就不该让着你!」

「林枫…当初的事,没必要拿出来说。」

他顿了顿,将我抱上了床,盖好被子。

「阿离,你想好了离婚就离,我是你永远的后盾。」

「我们都出去吧,让阿离好好休息。」

曾静撒娇地趴在江帆背上,背着她走了出去。

「别忘了。两天后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6

「离就离!我江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曾静尤如打了胜仗似地,一脸得意,在江帆背上摔门而去。

两天,整整两天,我躺在床上没吃没喝。

去民政局当天大清早,曾静拿着钥匙跑来了家里,带着一堆行李箱,外面还停了一辆货拉拉。

「你还没离开?」

我来不及喘气,急忙下了床。曾静已经将一堆行李搬到了我的房间。

「做什么呢?你凭什么来我家里?」

「呵呵。」她笑得狂妄,「你都要离婚了,还不赶紧滚蛋!」

曾静的行李太多,车上搬下来的东西堆满了我整个房间。

「曾静,你不要太过分!」

我身体越发虚弱,胸口难受。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鬼样子,难怪江律师不喜欢你。赶紧给我卷铺盖走人!」

许是一直以来对曾静隐忍的太多,一下子想爆发出来。

忍着胸口那股气,我一脚把床前曾静的行李盒给踢翻,里面各种化妆品,护肤品全部摔得七零八碎。

「顾离,你个要死的臭三八!」

曾静气得不行,上来就扯着我的头发,我头皮痛的不行,胸口那股气越发不顺畅。

江帆正好过来。

「江律师,呜呜呜——」

终究是恶人先告状,无所谓了。

「顾离,你就不能安分点吗,最后一天非要惹出幺蛾子?」

我已没了力气开口解释,任由他怎么说怎么来。

只是一想到高中时代的江帆,想到抛弃我的爸妈,泪水就忍不住流下来。

爸妈是奉子成婚,爸爸是个混混,醉酒后强爆了妈妈。

那个年代保守,可怜我妈妈一发即中,只能委屈跟我爸那个浪荡子结婚。

婚后妈妈怀着我时一直被爸爸殴打,逼她要钱去赌,直到输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我出生后更是没钱读书,要不是外公卖掉了老房子偷偷拿钱给妈妈,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或许是十几年的苦难,让妈妈早就不堪重负,高中毕业后她留了一笔钱给我,就消失了。

那天下着暴雨,看到床单下放着的现金,我跑完了整个附近的街道,雨水侵蚀全身,还是没能找到妈妈。

再后来,爸爸喝醉酒的某个夜晚,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的身体一阵剧痛,条件反射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离,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血?」

江帆惊慌失措,万分焦急抱起我。

嘴里持续吐血,大口大口的鲜血呼之欲出,不到一会功夫,江帆双手沾满了红色的血。

「曾静,快!打120!」

一旁的曾静也吓了一跳,直接愣在原地发呆。

「快啊!你傻了!打120啊!」

我勉为其难地露出笑容,江帆贴着我的脸,滚烫的泪水打湿在我脸上。

「不好——意思,今天去不成民政局了。」

他痛哭道:「不,我不要离婚!我只要你!我要你好好活着!」

男人啊,真的是犯贱。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知道要加倍珍惜。

7

我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了。

如果钱够,早治疗,还能拖个几年。

不过这样也好,死得快,舒坦。

人一旦生了重病,拖着的每一天,都是地狱,还不如早点下地狱。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来得及去拿离婚证,这段不幸福的婚姻,我早想解脱了。

「阿离,来,吃点东西。」

林枫叫醒了昏昏欲睡中的我,他总是那样暖,就像我的哥哥。

这辈子我也只能把他当哥哥了,谁叫我先认识了江帆那个薄情寡义的。

一勺海鲜粥喂到我嘴里,真好吃。

林枫还记得我最爱的就是海鲜粥。

大学时他为了追我,每天带着一份海鲜粥在寝室楼下等我。

当然,每次都被江帆给截胡。

「林枫,谢谢你跑过来。」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

我接过林枫手里的粥,还是开了口,「我没有多少日子了,你走吧别再过来了。」

他着急拉住我的手,被刚进来的江帆碰个正着。

「你碰我老婆干嘛!」

林枫来了火,「你现在才知道阿离是你老婆?你出轨对得起你老婆吗?」

江帆理亏,又不肯认输,两人即将开启大战。

不等大战爆发,就被来查房的医生骂了一顿。

「你们到底哪个是病人家属?病人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情在这吵!」

江帆死活要赖在我床边,我让林枫离开了。

「阿离,为什么要瞒着我生病。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我不屑地看了他两眼。

「你会关心我吗?当然,你没有资格关心我。」

江帆打了自己两巴掌,我没有阻止,也没有任何触动。

很多时候,我都想告诉他,我生病了,我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日子了。

可是江帆,没有一次愿意认真听我说话,第一次从医院出来那天,我就主动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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