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时候老公说去日本出差,刚好碰上老公生日,视频通话的时候他许下愿望:“希望宝贝女儿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女儿为了给他一个惊喜独自乘坐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找他。
我却在他白月光的朋友圈里看见陈易舟在英国旅游合影。
而日本海啸爆发,得知女儿死于日本海啸的那日我孤身一人害怕的到日本寻找他和女儿的身影。
我颤抖着声音问他:“陈易舟,你在哪。”
陈易舟笑着回答我:“日本,出差。”
直到我抱着女儿的尸体,看见娱乐媒体上他搂着白月光的腰出现在英国豪华邮轮上,我再也不会相信他的一句话了。
……
1
老公告诉我他在日本出差,而女儿刚落地日本,我打电话给老公叫他去接女儿。
电话那头却传来温柔腔调的女人声音:“您好,陈总在洗澡,等他洗完我让他打电话给你。”
女儿刚刚落地日本,就在外媒看见日本海啸席卷的新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陈易舟打电话确保他和女儿的平安。
电话被人挂断,我打了一个又一个过去。
冰冷机械的女声不停的响起让我更加害怕陈易舟和女儿一起出事了。
陈易舟不接电话的这段时间里,我害怕他出事,也害怕女儿出事。
过了好久,电话终于被人接起,我着急的问:“海啸怎么样了,易舟你接到女儿了吗?”
“那边海啸严重吗?”
“你和女儿没事吧?”
陈易舟音调下沉,声音沉闷带着一丝疲倦:“温月,你在闹什么,哪里来的海啸。”
隐隐约约听见了他那边嬉笑的女声,女人亲昵的喊他名字:“易舟,快过来。”
陈易舟冷声问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浪费时间我挂了。”
我紧紧捏着手机,忍不住颤抖着声音说:“女儿去找你了,你去机场接女儿,接到女儿以后告诉我一声。”
陈易舟说没有海啸,我想或许是娱乐记者乱报道的,陈易舟轻哼一声:“我在出差,温月。”
“你能不能别打扰我?”
我忽然有些哽咽,是昨天晚上视频通话里面,他对着蛋糕许愿告诉我们母女:“希望女儿能出现在我身边。”
是他说了这些话女儿才说要去日本找爸爸给爸爸一个惊喜的。
日本海啸的事情传遍了全网,这条热搜被顶上,我慌忙的打电话给女儿,却再也没人接起。我打电话给陈易舟,他的手机关机了。
海啸来得快去的也快,我立马转机坐着邮轮过去,抵达日本的时候,海水退潮,一片鬼哭狼嚎丧失家园的人流浪四处。
所有人都阻止我,可我没办法,我的老公我的亲人都在哪儿。
我在机场的死亡人员里看见了女儿的名字,那一刻,我颤颤巍巍的走到遮盖着白色棉布的尸体边上。
在心里无数次的祈祷躺在上面的人不会是我的孩子,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可是直到看见那张乖巧的脸,我泪水顿时掉下来了,女儿的手紧紧握着送给陈易舟的生日礼物,就连海啸的那一刻她都没有将礼物松开。
她的儿童手表上的最后一个联系人是“爸爸”。
我颤抖着身子联系陈易舟,我知道他生存的可能性也很小,直到我在ins上看见一组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本该在日本出差的陈易舟。
他穿着泳裤,露出白皙的腹肌还有流畅的人鱼线,身边站着的是他的白月光江非晚。
打电话给陈易舟的助理,我问道:“陈易舟在哪?”
助理支支吾吾的说:“夫人,陈总在出差。”
我又问了一遍:“在哪出差?”
助理说:“英国。”
我冷笑一声,擦掉眼角的泪水,继续打电话给陈易舟,这一次他接了,声音有些沙哑疲倦。
我声音发颤:“陈易舟,你在哪?”
陈易舟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日本,出差啊。”
“乖,等我忙完就回去陪你。”
新年的前一天,陈易舟亲吻着我恋恋不舍的告诉我:“老婆,我明天就要去日本出差了,可能要一个星期,但是我忙完立马回来补偿你和女儿。”
我相信他了,可是这些天,他不是在日本而是在英国和白月光一起游玩。
我没空质疑他到底和谁在一起在哪里,而是我的女儿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带着微弱的哭腔告诉他:“陈易舟,女儿去日本找你了。”
“她死了,日本海啸里她死了。”
陈易舟似乎不相信,他浅浅的笑了一下,反而问我:“温月,别装了,你知道我不在日本,你知道我和非晚在一起打电话过来不就是为了质问我。”
“拿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开玩笑好玩么?别闹了好吗,不就是过个年给女儿过生日吗,新年又不是只有今年,女儿生日又不是只有今年,哪年过不一样。”
“女儿她明年还能过生日,但是非晚心脏病只有一年了,我陪陪她怎么了?”
我加重声音提醒他:“陈易舟,女儿上日本找你了。”
“现在她死了。”
“你现在立刻飞来日本。”
陈易舟声调变冷,我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人眉头紧蹙阴沉的样子:“温月,你闹什么?”
“我说了,我不会去日本,非晚心脏病的时间不多了,我陪她旅游旅游而已,你别再胡闹了。”
2
女儿和陈易舟的生日就间隔了一天,而今天却变成了女儿的忌日,女儿的遗体被运回国内,而我却被告知女儿少了一枚心脏。
尸检的医生告诉我:“孩子很可能是死于心脏失血过多而死,早在海啸之前,孩子就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我抱着女儿的残缺的尸体哭泣,在电视机的娱乐媒体上看见了报道:“陈氏集团总裁陈易舟携手白月光邮轮共渡美好夜晚,疑似旧情复燃。”
照片上,陈易舟搂着江非晚细软的腰肢,他穿着墨色浓黑的西装,女人穿着墨色的吊带裙染着一袭漂亮的茶色大波浪,他低头亲昵的瞧着她。
看上去般配极了。
陈易舟在邮轮和白月光续前缘。
而我却抱着女儿残缺的尸体在这冰冷的停尸间里。
把女儿的尸体带回国内安置,我立马坐上了前往英国的飞机。
我看见江非晚对着陈易舟撒娇,陈易舟下蹲为她系上鞋带,她娇俏的用脚尖踩着他紧致昂贵的皮鞋。
想当年,我不小心将水洒在了陈易舟的皮鞋上,他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火,他捏着眉心:“温月,你不知道皮鞋不能碰热水吗?”
我摇摇头拼命的给他擦,而他却可以为一个女人蹲下来为对方绑鞋带,让她踩在他的皮鞋上面。
隔着人群,我打电话给他, 我看见他低头挂断我的电话,直到我打了第十个他终于接起了。
我已经哭到再也哭不出来了,我告诉他:“陈易舟,女儿的尸体残缺,连器官都被挖掉了。”
“她的心脏被卖到黑市了。”
陈易舟蹙眉,满脸戾气:“温月,有你这样诅咒自己孩子的吗?”
我调查到了,江非晚今天要在医院动手术,做的就是心脏移植手术,心脏来源于日本,而她的心脏和我的女儿匹配,所以移植到江非晚身上的那颗心脏很可能就是我女儿的。
我跟着他们到了医院,江非晚害怕的依偎在陈易舟怀里。
女儿的电话手表最后一通短信和电话都是是发给陈易舟的。
女儿的电话手表录制到她的声音,她在电话里小声的说:“爸爸,我想你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的心脏好疼啊,有人把我的心脏挖走了。”
“我的口腔里都是水,日本海啸了,爸爸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好不好。”
“爸爸,你会不会被海水冲走,希望海水不要把爸爸冲走。”
在死亡的最后一刻,女儿念着他,自己都濒临死亡还在担心他的安危。
江非晚害怕的时候可以依偎在陈易舟怀里,可是我的女儿被人挖掉心脏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海啸里被冲走。
走到陈易舟面前,看着他抱着江非晚,我笑的苦涩牵强:“陈易舟,跟我回国。”
“女儿死了,她的葬礼上不能没有爸爸。”
陈易舟脸色暗沉,有些不开心我会出现在这里,眼神冷厉的令人心颤,我靠近一步他就下意识的将江非晚护在身后。
似乎很觉得我会伤害她。
江非晚楚楚可怜眼里莹着泪水。
这一刻,我像极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为了我女儿有一颗完整的心脏,能完完整整的埋葬,我要做这个坏人。
我指着手术室告诉陈易舟:“陈易舟,里面的心脏是女儿的,即便这样你也要给她做这个手术是吗?”
男人长睫下眼梢挑起的弧度透出了几分冷厉,他呵斥我:“温月,你今天脑子哪根筋是不是搭错了?”
“女儿在国内,这里是英国。”
我看着他用这样淡漠的眼神看着我:“陈易舟,你不是在日本出差么?”
陈易舟目光幽深:“非晚心脏病了,她的时间不多了,我陪她玩玩怎么了?”
所以,为了江非晚可以舍弃家人,他骗我在日本出差实际上在英国陪着江非晚旅游,而女儿却因为他的一句:“我想女儿了”。
女儿就吵着要去日本找爸爸,女儿才幼稚园,我不敢想象她一个人前往陌生地方的时候会有多害怕。
江非晚换上无菌病服,进去之前她轻蔑的笑了笑,那笑里带着挑衅,用口型告诉我:“心脏就是你女儿的。”
我发了疯发阻止她进手术室,我奔溃大喊:“陈易舟,她不能做手术,心脏是我们女儿的。”
我上前扯住江非晚的头发不让她进手术室,陈易舟力气很大,用力的捏住我的胳膊,轻松将我推开。
我拼命推开他,陈易舟的巴掌扬到空中,差一点落在我的脸上。
眼眶渐渐泛红,在争执中我的头发散乱,看上去就像泼妇那样。
陈易舟眸低的温度泛着冷意,暗沉的眼睛似乎要将我吞噬:“温月,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在医院闹。”
我低头喃喃重复:“可是女儿死了,她的心脏是我女儿的。”
只听见男人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诅咒女儿,那女儿死了,心脏捐给江非晚也算做好事了,反正都死了,你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