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少女洗头水吗？
只要洗上一次，身材脸蛋就变得跟明星一样完美。
我姐天生身体臃肿，皮肤蜡黄，雀斑痘痘不断。
可自从她用少女洗头水秒变仙女，村里说媒的踏破门槛。
可她不知道，这玩意她碰不得，不然会尸骨无存......
1
每月十五号，我妈又要给我姐准备「洗发水」了。
她将我扯进厨房，操出一把刀，往我嘴里塞了块布：「臭妮子，等会再疼也得给我忍着！」
我妈手起刀落，从我身上削了块肉。
不顾我疼痛，她惊喜地将肉磨成泥，倒进了锅中翻滚，正在熬制的洗发水中。
没一会儿。
鲜红肉沫在锅中上下翻动，锅里传出一股甜腻怪香。
她喜笑颜开，拽着我守好锅，又喊来我姐。
我姐顶着肥胖臃肿的身材跑了进来。
她凑到锅前，肥厚嘴唇翻飞，烦躁地问：「妈，还有多久才能好？」
「还要一晚上，别急，让贱丫先守着。」我妈安慰了她两下。
又扔给我一碗馊饭，和我姐开开心心地吃饭去了。
我捂着伤口，端起馊饭狼吞虎咽。
从我十岁开始，我妈就开始每月用我的一块肉，为我姐熬制洗发水。
这样的洗发水洗完，能够让我姐的头发保持一个月。
一个月后，她的头发又会便会原本的摸样，随之而来的，身体臃肿，皮肤蜡黄，雀斑痘痘不断。
但只要洗完一次，她的身材脸蛋又会变得优越完美。
因为这个，我姐受到了村里男人不少热切目光。
家中说媒的门槛更是踏了无数次。
我姐每日红光满面，无比期待着嫁人那天。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我爸妈的阴谋。
他们想要的，从来都是她的命。
2
早上，我将熬制好的洗发水提了出来。
一大桶黏腻猩红的液体，巨大泡泡在液体上滚动，那股甜腻怪异的香味铺了满院子。
我姐迫不及待地将整个头都塞进了桶里，她兴奋地用手上下揉搓。
我看向桶里。
一如往常，桶里的猩红液体以极快的速度变少，变清澈。
我姐那一头枯黄分叉的头发，变得柔顺光滑。
臃肿肥腻的身材，也在发生着变化。
我爸妈兴奋地搓着手。
「哎哟，我们家大丫又要变美了哈哈哈。」
半个小时后，我姐抬起头来。
她蜡黄粗糙的皮肤此刻光滑细腻，肥胖臃肿的身材也纤细苗条。
她又变回了那个「完美无瑕」的女神。
我爸妈兴奋地凑上去，连连夸赞。
地上，散落着许多浓黑脂肪，都是刚刚从我姐身上掉落下来的。
而我姐身上的散发的甜腻怪味，更加浓郁。
我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我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大声嘟囔：「妈，这药引子傻愣这干嘛，还不快给我烧水洗澡！」
我妈操着扫把，往我身上挥打：「贱丫头，没点眼力劲！」
……
与之前不同的是，自从那日过去。
我姐好像出落得更加美丽，她的腰身更细，皮肤更白。
她快成年了，又一日比一日美，家里有年纪相仿的男孩的人家，日日来我家打听。
我妈这几天收了许多红包礼物，整日红光满面。
我姐也欣喜无比，她看着满屋子的礼物。
也在期待着自己嫁一个好人家。
这天，我在院墙拔草。
偶然看到我爸妈凑在一起，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我妈手里拿了一个透明玻璃，底部灌了很少的黄色油腻的液体。
那液体不多，但香味却异常浓郁。
香甜，浓郁馨香，我鼻子灵，还能闻到点微酸。
我闻了，感觉浑身通畅，就好像……是少女身上的馨香。
我看到我妈两眼通红，急道：「这些掺了货的假东西快卖完了，趁着半个月后欣子成年，马上做出新的来，不然这些货卖完了，可就露馅了！」
我爸说：「是，半个月这些货够卖了，不要再找新老板了，几天几天的卖，保证不露馅就行。」
「等欣子成年，咱们还能好好卖个两三年，哪愁吃喝？」
说完，我爸揣着那罐东西，出了门。
3
他快到晚上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还提了两块肉、一包糖和一袋米，我妈和我姐喜滋滋的招呼他坐下。
刚坐下，我爸就从兜里掏出一沓红票子，扔在桌上。
「美！今天又白赚一千！可美！」
我妈喜上眉梢，将两块猪肉都下了锅。
一家人坐在桌前，他们吃肉，我吃土豆。
爸妈从不给我吃肉。
我天生就胖，吃素喝水都胖，长肉还快，每月被我妈削掉的那块肉很快就能长出来。
我妈说我就是天生的药引子，不吃肉都能胖，那还给我吃肉干啥？
今天似乎是卖了钱，爸妈对我姐的态度更加殷勤。
又是夹菜又是添饭，我姐吃的肚大瓜圆。
吃饱了饭，我妈拉扯着我姐，给她身上抹了一些上次剩下的洗发水。
我妈说，这东西抹在身上，能让女人身体维持清香。
我姐信了，这天开始，她坚持抹洗发水，身体都被那东西腌入了味。
她走在路上，隔了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因为这个，村里男人对她更加疯狂。
那味道，就像是……男人的催情剂。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爸每天出去得很勤，次次都是半夜才回家。
我妈也是，天天在厨房里捣鼓什么。
我姐问他们，他们就说，准备着我姐成年后出嫁的事情。
我姐得了答案，脸颊驼红，也就信了。
但只有我知道，我爸妈不是在准备送我姐出嫁。
而是要送我姐上西天了。
4
距离我姐成年还有七天。
还没到每月十五，我妈就反常地又开始熬制洗发水。
与之前只用一小块肉不同，这次她举着尖刀，把我四肢绑住。
将我的腿肉剃了个干净，又磨碎后扔进了锅中。
我抖着身子，叫都不敢叫。
这次锅中传出来的香味更加浓郁，那香味，在小小的厨房几乎要凝聚成实体一般，拼命钻进我鼻腔。
我的胃疯狂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我爸钻进来，和我妈兴奋地蹲在锅前，两人用勺柄在锅里疯狂搅动。
还往锅中加了几样东西。
甜香几乎传遍了整个小院子。
……
我妈又要给我姐洗头。
这次，我姐皱着眉，有些不乐意。
她说：「妈，我还没变成黄脸婆呢，怎么又要洗一次头啊！烦死了，不想洗！」
搁以往，我妈都是惯着她的小脾气。
可这次。
我妈不容分说，强硬地将我姐的头按进了水桶中。
我爸在一旁苦口婆心：「欣子，有时候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都是这么洗的，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我姐的头在水桶里浮浮沉沉。
捞出来的时候，一头头发柔顺得像世间最好的缎子，丝滑飘逸，根根分明。
就连脸上细小的瑕疵也没了，整张脸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身上的香味变得浓郁了起来。
爸妈大喜，摸着我姐又看又摸。
我妈笑着说：「大丫这皮，这肉，你看，天生的好材料！可美，可美！」
我爸那双绿豆眼在我姐身上不停打转。
「可不是，大丫天生的美人胚子，哪像二丫这个不中用的废物！」
说到这里，我爸狠狠瞪我一眼，又随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垂头不语，这种情况时不时会发生，我已经快感觉不到疼了。
一连几天，我妈每天都要熬制这种洗发水。
她需要的肉，越来越多。
我一天长不出那么多肉，她就给我买许多市场不要的公猪肉给我吃，这种肉腥臊、臭，但很便宜，十块钱就能买一大块。
我妈随便煮煮，就给我送到口里。
但谁愿意吃这种肉？
我不愿意，我妈就掰开我的嘴，直到我全咽下去她才甘心。
吃了肉，我长肉自然就快。
前一天被削的肉，今天一早就能长出来。
我妈欢天喜地，往我嘴里塞块烂布条。
手起刀落，又是一大块肉落地。
这一天天，大锅炉的火从没熄过。
那股奇怪的甜香味也从没散过。
眼看着距离我姐成年的日子越来越近。
我姐也不出门了，静静等着我爸妈给她许配人家。
她躺在床上，我还得给她送饭。
屋里那股浓香味愈发浓郁，我看到我姐露出的皮肤，白的发光，那头头发，像海藻一样铺下来，美得像是电视里的仙女。
我姐常年得宠，自然早就骑到我头上了。
她看着我，炫耀道：「二丫你个丑蹄子，邋里邋遢的哪家男人敢娶你？哪像我，全村男人都巴不得跪在我脚边，让我嫁给他。」
「等两天后爸妈就要把我嫁给村长的儿子了，他家那么有钱，以后我可是要过好生活的人了，你趁早死了，有你这种恶心的妹妹真是让人丢脸！」
我姐眼中闪烁着明晃晃的嘚瑟和得意。
我心情无比平静。
偷偷将爸妈的计划都告诉了她。
我觉得。
作为她的好妹妹。
我应该让我姐知道她的死法。
5
我姐皱着眉，重重扇了我一巴掌。
「臭蹄子，胆子真是肥了，敢挑拨我和爸妈的关系！」
我知道她不信。
毕竟爸妈这么疼她，从小到大，平常家里有点吃的穿的，第一时间紧着她，把她宠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我说：「姐，你没发现这就是爸妈的目的吗？你越无脑，爸妈就越宠你。」
「只有你不去想，不去思考，他们才好控制你啊。」
我姐双目一怔，久久没说话。
放下碗筷，我转身离开。
……
我姐成年了。
她喜滋滋地穿上新衣，化了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爸忙里忙外，我妈却只待在厨房，没出来过。
我扫着地，远远地看着我姐。
一口气叹了又叹。
我姐，应该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傍晚，我爸妈抬出来一个巨大的锅炉，热气翻滚，一股浓厚的醇香传了出来。
我妈叫我去喊我姐过来。
我左找右找，愣是没看到我姐在哪。
找不到人，爸妈也急了眼。
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见到我姐身影。
我姐逃了。
她应该是信了我那日说的话，今日伪装的平静，都是为了让我爸妈放松警惕，好让她有机会可逃。
爸妈急疯了，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我姐却逃跑了，任谁也不能接受。
我爸找来村长，说如果有人能找到我姐，他就给那人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出动，最后村尾的淑婶在山沟子里找到了我姐。
她浑身是泥，见到我爸妈的时候，满脸惊恐。
她向淑婶求救，可淑婶笑嘻嘻地接过我爸手里的钱，将她推向了我爸。
……
我姐被扛进了家门。
在我姐的哀叫声中，我妈往她嘴里塞了块烂布条。
我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嘴里辱骂尖叫不停。
我爸没说话，重重给了我姐几巴掌。
「臭丫头，真当老子鳖孙啊！宠你这么多年，该为家里出点力了！」
我妈操起钢刷，在我姐身上来回刷洗。
直到她身材那层皮变得很红、很薄，我妈才收手。
我爸妈扛着我姐，就要把她扔进滚烫的锅炉里。
我姐手脚不停挣扎，她像只烧红的鸡，即将入锅。
她嘴里不停尖叫咒骂，带妈含量极高。
我爸又给了她几巴掌。
她这才安静下来。
最后她被扔进大锅炉里，肉体随着那滚烫的水，浮浮沉沉。
我看到我姐沉入那锅黑汤的时候。
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6
这锅汤熬了三天三夜。
锅中传出的甜香几乎整个村都能闻到。
村民好奇，都趴在我家墙角问：「喂，二丫，你家这口大锅炉炖的啥玩意？香迷糊了！」
「整个村都闻到那味，炖的啥玩意啊，是肉不？俺想吃。」
我赶着鸡，默不作声。
我妈怕我乱说话，那天过后就将我的嘴缝了起来。
我抬起头，村民们见了我的嘴。
惊恐地叫了起来。
「哎哟，遭天谴啊，二丫这嘴，被缝得这么密！哪个遭天谴的干的？」
有人知道我家情况，插嘴：「除了她父母还能有谁？都说陈大壮夫妻只宠大丫，二丫可是往死里虐。」
说到这里，村民们突然反应过来。
「对了，大丫呢？好几天没看到她了。」
我家墙角突然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声音大了，我爸妈跑出来。
我爸操着扁担，将看热闹的都给赶跑了。
「我去你妈的，还不是你们这些癞皮狗死缠着我大丫，我家大丫受不了，回我娘家躲一段时间，干你毛事？」
我妈骂骂咧咧，唾沫横飞。
人都散完了，我爸妈又凑在一起合计。
我爸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下面的话要不要说。
我妈往他头上给了一巴掌。
「嘴都缝上了，怕她作甚！」
我爸心放到肚子里，这才说：「嗯，今天吴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她介绍了几个朋友，让我们长期供货，我怕只有欣子这些货，可不够。」
我妈切了一嘴，眼睛在我身上扫视。
「怕甚？不够再说，我又不是没法子做出来。」
「先把这批货卖出去再说。」
两人商量完，又开始在锅炉里倒腾。
没过一会，我妈手里端出来一盆满满当当的洗发水，她和爸爸两人合力，将那洗发水倒进了透明玻璃罐中。
那洗发水，黄红黏腻，还有淡淡血丝漂浮在其中，香味扑鼻。
几根没煮化的骨头塞在里面，竟有种诡异的美。
刚弄好，就有人上门来找。
7
我打开门一看，那人穿金戴银，烫着时髦的头发，脸上皱纹横生，正伸长脖子往院里探。
我皱眉，刚想把门关了。
我妈却从后面冲出来，将我推开。
殷勤将那人迎了进来。
「哟，吴老板，我这新货刚弄好，你来的够巧啊。」
「先让吴老板验货。」我爸说。
「这次的洗发水，可是一等一的好货，保准你用了，美如天仙啊！」
我看着我爸，突然感觉他很陌生。
原来他在面对金钱的时候，是可以说出这么辞藻华丽的夸赞。
吴老板看着地上的洗发水，从包里掏出来一小叠红票子，扔给我爸妈。
「两千块，我等会有个会要开，先在你家验个货。」
拿了钱，我妈赶紧从罐子里舀了一小勺洗发水出来，又打来一桶水。
吴老板夸了一句真香，就迫不及待地把头伸进桶里。
我妈也没闲着，蹲下来帮她洗。
半个小时后，吴老板抬起头来。
我惊诧的发现，她的模样和半个小时前的一点也不一样。
她变成了一个少女。
皱纹消失，皮肤光洁似雪吹弹可破，原本有些臃肿的身子也变得纤细，那头原本爆炸头一样的头发，也变得柔顺光滑。
我妈为了展现成果，还特地把镜子擦了又擦，才递到吴老板眼前。
吴老板左看右看，满意极了。
「真好，真好，这次的货比上次的好多了！」
「这次给我来一半！多少钱，我出两倍买了。」
我爸妈相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
「哎，好嘞！」
我妈二话不说，从罐子里舀出来一半的洗发水，重新装进了新瓶子里。
她拿着几根骨头，笑着跟吴老板炫耀。
「这是香骨，我送你几根，一般人咱可不送。」
吴老板疑惑：「这是做啥的？」
我妈解释：「香骨啊，等你用完这罐洗发水，把香骨取出来泡在清水里，还能洗个十次八次的，洗完后，能摆在家里，做生意招财的好东西！可值，一般人咱可不送，得亏咱俩熟啊。」
吴老板一个大老板，自然不想占我家便宜。
又往我爸手里塞了几万块钱。
这才扭着身子出门。
我爸妈拿了钱，兴奋地在屋里数了又数。
直到票子边角浸湿，才肯撒手。
得了巨款，我爸妈逐渐变得贪心起来。
一开始说好的，这一罐慢慢卖，卖个几年，收个生活费。
可如今，因为吴老板的介绍，来家里买洗发水的人越来越多。
我爸妈也满足不了之前的小钱。
洗发水很快就见了底。
8
找上门的人越来越多，买不到的，就往我爸妈手里塞钱。
「大婶啊，我先预定一小罐，你先把钱收着，尽快给我做新的出来就成。」
「我也预定两罐，这钱你拿着。」
我妈本想拒绝，但垂头一看满满当当的红票子，瞬间就舍不得了。
她收了钱，自然要办事。
这天晚上，我爸妈早早进屋。
两人挑着灯，屋里衬出影子。
我看到两人头靠在一起，小声地密谋着些什么。
第二天。
我妈把我嘴上缝的线剪开，又给我吃了一碗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