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
申明:本故事所涉人名、地名皆与现实无关,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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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桥镇位于卧马岭村西南方,镇子只有两条街道。两条街道交叉口是这个镇子最繁华的地段。
每天清晨,狭窄的青石老街上,天刚放亮,这里就渐渐热闹起来,有人在洗洗涮涮,有人在点炉子做饭。开店的伙计忙着卸下木制的门板,打扫柜台,准备营业……一路走来,处处弥漫着烟火气。
十字街的最中心,有一家最大的国营供销社,里面卖的有日杂用品、糖果点心,锅碗瓢盆,还有布匹,总之货品齐全,应有尽有。
另外还有铁匠铺、裁缝铺、照相馆、早餐店……黄英杰在镇上观察了几天,也踅摸了一圈,发现十字街果然是镇子的中心,这里一天到晚热闹异常,他也打听了,这里的铺面相较于镇子稍偏的地方,租金贵了足足一倍。
他目前有意向的铺面有三个,一个在镇南,一个在镇西,还有一个就是在这个热闹的十字街。
镇西那个靠近巧珍的木匠铺,但那里人流量不大,优点是租金便宜,房子宽敞。镇南那家铺面倒是挺宽敞,但是院子太小,院子里有三间房,英杰心里暗自琢磨,家里人都搬过来倒也是够住,但显得局促,有种施展不开手脚的感觉。
镇中心十字街的那家铺面他最心动,铺面大,气派,后面院子也宽敞,后院有四间房,但这个租金确实有些贵,黄英杰拿不准,他手上的钱也有一些,但是开中医馆需要置办柜台、治疗床,再简单装修一下,还要买药材,这样算下来手里的钱还差了那么一点儿。
但他又不想放弃这么好的铺面,巧珍也说了,十字街的铺面很抢手。英杰也打听过了,这家铺面的房东是个十分古怪的人,他租房子靠眼缘,给他第一印象不好的,你出再多的钱他也不租给你,所以,上一个租户搬走之后,又空置了几个月。
这几天,黄英杰没事儿就在十字街转悠,他还是决定把这个铺面租下来。因为,越是繁华的地段,生意越好做。虽然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如果想要迅速打开局面,必须依靠很多人的口口相传。他相信凭自己的医术,在偏僻的地方也能打响名声,但是跟在繁华地段比,明显后者要快的多。
想通了这些,他回到巧珍家时,就跟张亮说了自己的想法。张亮做生意也有六七年了,自己有一套生意经,他听完英杰的话,肯定道:“英杰,你分析的很对,在十字街开铺子,哪怕多掏一些租金,也是划算的。一般在镇上租房,租金是可以和房东商讨的。明儿我陪你一起去找那个房东,跟他好好谈谈,如果租金能降一点,那最好不过。”
英杰说道:“我听说那个房东性格怪异,租房凭眼缘。也不知道我合不合他眼缘。其实我也是有一些犹豫的,就是我手上的钱可能还差了那么一点儿,如果跟房东不合眼缘就算了,我就把镇西这个铺面租下,这样,咱们两家离得也近,还有个照应。”
张亮一听,急忙说道:“英杰,如果你手上钱不够,我这些年手上倒是攒了一些,暂时家里也没有大的支出,你只管拿去用,啥时候有了再还给我。我还是建议你租十字街的那家!”
巧珍也在一边附和道:“是啊,黄大哥,亮子说的不错,十字街繁华热闹,而且还宽敞,到时候秋草姐和孩子们过来,也好安顿!钱的话不用发愁,我们手上的钱你就拿去用。”
钱的事算是解决了,英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张亮陪着英杰去找了房东。房东是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他给英杰第一印象是,这个人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男人身穿一套浅灰色中山装,里面配着白衬衣。衣服没有丁点儿褶皱,头发梳的一丝不乱,脚上的皮鞋虽然不太新,但擦的锃亮。从外形上看,这位房东一定是个极其讲究的人。
男人很爽朗,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他自我介绍道:“我姓顾,叫顾大年。年长你们许多,你们就叫我顾大哥吧!你们是想租我这间铺子吧?”
张亮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了他,点头说道:“是啊,顾大哥,听说你这铺子往外租,所以我们来看看。你这咋个租法?”
顾大年接过烟,别在了耳朵上,问道:“你们俩是谁租?”
黄英杰一直在旁边观察顾大年,这会儿听见问,笑了笑说道:“顾大哥,是我想租,我想在这里开一个中医馆。”
顾大年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黄英杰,见他五官清秀,身形俊朗,一身的儒雅气质,挺投缘的,于是哈哈一笑,说道:“这位小兄弟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啊!怎么称呼?”
黄英杰微微鞠了一躬,说道:“顾大哥,我姓黄,你叫我英杰吧。”
顾大年伸出手握住了英杰的手,说道:“英杰,我觉得咱们俩挺投缘的。其实我也不是依靠这铺子的租金过生活,我是个老师,有自己的工作,也有工资。你们来之前,是不是听说过我的脾气古怪?”
英杰和张亮没想到顾大年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他,也没有想到顾大年会直截了当的这样问,一时不知道该咋回答,只好微笑着等着顾大年下面的话。
顾大年似乎也没指望他们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说道:“我就想找一个利索的人,一是换取一些租金,二也是想有个可靠的人来照看着这房子,因为我平时不在这里住,房子交给一个靠谱的人就显得很重要了!如果英杰老弟要是想租,我可以便宜一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啥条件?”英杰和张亮同时问道。
顾大年又爽朗一笑:“你得好好照看我的房子,像爱护自己的房子一样,能不能做到?”
黄英杰连忙道:“顾大哥你放心,房子在我手上,我肯定会爱惜的。”
最后,几个人商量了最终租房的价格,并且商讨了一系列的细节,黄英杰和张亮这才离开。
秋草这几天一直在等着黄英杰的信儿,也不知道他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这天吃过晚饭,家平他娘说道:“ 草儿啊,这几天大宝似乎有心事,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孩子心里在想啥,回头你问问,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我问他他也不说。”
秋草应了一声:“哎,我知道了娘,回头我问问他。我看他这段时间总是去二嫂家找铁蛋儿,是不是想通了,要去上学了?”
家平他娘端着收拾好的碗筷,准备去厨房洗碗,闻言问道:“也不知道英杰学校的事儿跑的咋样了,铺面租了没有?这也去几天了,应该有消息了。”
秋草手里拿着抹布,把桌子擦干净,和家平他娘一起进了厨房,笑着说道:“娘,你就别操心了,英杰要是办好了,肯定会回来一趟的。到时候咱们一起去镇子上住,离巧珍也近,你还可以时常去看闺女。”
家平他娘叹了口气说道:“到时候你们去镇上,我就不去了,我不能再给你们添累赘。我就留在这里,养养猪,养养鸡,种些菜,你们啥时候想回来,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秋草说道:“娘,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啊!”
“没事儿,家兴和家泰不也在家吗?他们会照顾我的!草儿啊,娘问你,你跟英杰成亲一年多了,这肚子咋没动静呢?你跟英杰也该要个自己的孩子了,不然,对英杰也不公平。”家平他娘一边洗着碗,一边说道。
“娘,我也是想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可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是怀不上,也跟英杰提起过,他总说随缘,不还有大宝小宝和丫儿嘛,我也就没当回事儿……”秋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家平他娘一边收拾灶台,一边又说道:“英杰是个好孩子,咱不能亏了人家,搬去镇上之后,你就好好养养身子,能怀上娘也就不操你的心了!”
“我知道了娘!”秋草又应了一声。
一切收拾妥当,秋草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家平他娘说的话,久久不能入睡。
是啊,跟英杰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咋就从来没有怀上呢?难道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家平瘫痪的这几年,她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田里地里,家里家外,还要照顾家平,一天下来几乎累虚脱了,倒床就睡,而且睡的很香。难道是这几年过于劳累、过于疲惫导致的?
家平娘说的对,自己是应该给英杰生个孩子,他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如果连个亲生子女都没有,确实对他太过残忍。
想着想着,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自己怀了宝宝,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扑腾……她欣喜万分,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英杰。可是,英杰不在身边,他去了哪儿?秋草跑出门,漫山遍野地去寻找。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拦住了她,此人一身黑色的袍子,一张脸也模糊不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他看着秋草,良久,他用手指了指秋草的肚子。瞬间,秋草只感觉肚子一阵剧痛,她痛苦地大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却突然发现,小腹平坦,哪儿还有孩子?她哭喊着:“你是谁?你还我的孩子……”
黑袍人发出桀桀的怪笑声,眨眼不见了踪影!秋草哭喊着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可是,这个梦为什么这么奇怪?那个黑袍人是谁?他为啥要害自己?秋草越想越害怕,她披上衣服,坐了起来。
窗外一片漆黑,后山的树林里偶有一两声猫头鹰的怪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秋草摸索到火柴,划燃了一根,点亮了油灯,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她似乎还能感觉到肚子有一些隐隐作痛。
睡不着,她干脆下了床,拿起纳了一半的鞋底子继续做着针线活儿。也不知是不是受到梦境的影响,她心思完全不在纳鞋底上,只觉得心绪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她拉开门,来到了家平的屋里。房门“吱嘎”一声,家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咋起那么早?天还不太亮呢。”
“睡不着,就起来了,把你吵醒了吧?”秋草问道。
“嗐,我天天躺在床上,哪儿那么多瞌睡?你睡不着是心里有事儿?”家平关心地问道。
“没啥事儿,就是做了一个梦,感觉不太好……”
“梦都是相反的,别放在心上!哦,对了,大宝昨夜里在你那里睡的吗?”家平问道。
“没啊,他不是一直跟你睡吗?昨晚上吃完饭我就回房了,是不是在娘屋里?”秋草问道。
“你去娘屋里看看!昨晚上吃完晚饭大宝就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去你房里了。”家平的声音有些焦急。
秋草没说话,扭头就跑到了家平他娘的房门口,她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门,小声问道:“娘,大宝在你屋里吗?”
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家平他娘打开了房门,小声问道:“大宝不在家平屋里吗?他不是一直跟他爹睡吗?”
秋草一听这话,彻底慌了:“娘,你是说大宝不在你房里?”
她的声音有些大,家平他娘连忙“嘘”了一声:“小声点儿,别把小宝和小丫吵醒”,随即她关上门,拉着秋草到了院里,这才问道:“草儿,你是说大宝不在家?昨晚上吃完饭我见他蹲在廊檐下,还嘱咐他早些洗洗睡呢……他能去哪儿?啥时候走的?”
老太太的声音哽咽起来,秋草这下子确定大宝不在家,可是,这孩子能去哪儿呢?
秋草一下子脑袋有些懵,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但她还是安抚道:“娘,你别着急,我去大哥二哥家看看,说不定他去他们那儿了!”
说完,她跑出了院子,朝着家泰家跑去。家泰和家兴两兄弟住的都不算远,但家泰离得更近一些,所以秋草先去了家泰家。
家泰两口子还没醒呢,只听见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刘桂兰被吵醒了,不耐烦地说道:“这谁啊,一大早着急忙慌的,报丧啊!哎,赶紧起来看看。”她推了推身边的家泰,一翻身又睡了。
家泰“嗯”了一声坐了起来,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披上衣服,趿拉着鞋就出来了。
敲门声更急促,还伴随着叫喊声:“二哥,二嫂……”
“秋草?”家泰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急忙拉开了院门。
“二哥,大宝在你家不?”秋草披散着头发,见到家泰急忙问道。
“大宝?”家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大宝咋会在我家?出啥事儿了?”
秋草眼圈一红,声音哽咽道:“大宝不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