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庶妹折磨得双腿俱废,临死之际
突然魂穿到庶妹新婚夫君身上!
「姐姐……她要是不去捡那支簪花,主母就不会出事了……」
父亲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脸上,从此断了我和他的那点血缘牵绊。
「孽障!你还要狡辩!」
眼看着面前面带粉霞望着我的绿茶庶妹,跟势利眼渣爹。
我掩着眼里仇恨的火光,嘴角逐渐洋溢出一抹肆意的笑。
1
庶妹江云烟成亲当晚,面带粉霞望着我,
「若不是姐姐耽搁,云烟早就嫁与夫君了。」
我笑了笑,「烟儿放心,我从不嫌弃你有个……瘸子姐姐。」
江云烟突然掩面哭泣,
「当年姨娘为了救我,不小心摔下悬崖,尸骨无存。姐姐倒是命大活了下来,只是……」
她抬起头,脸上却没有一滴泪,
「她一双腿伤得太重,怎么医治也不见好转,爹爹怎么能允许一个瘸子做嫡女呢?
于是爹爹最终决定让我顶替她,而她,成了卑贱的庶女……」
江云烟望着我,嫣然一笑,「夫君,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怜?」
我摇头,笑意不达眼底,
「今晚不提不相干的人,烟儿,你闭上眼,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江云烟娇羞地闭上了眼。
突然,她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膝盖,一把匕首明晃晃插在她的腿上。
江云烟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看向我,「夫……夫君,你做什么!」
我微笑着扬起手,将手中的匕首插到她另一条腿上。
江云烟凄厉大叫,跌倒在地,华美的头饰跟着坠落。
我将手指按在她的嫁衣上,远远隔着镜子,在嘴上涂抹出鲜红的口脂,
真漂亮。我赞叹了一声。
江云烟惊恐地朝外面爬去,在地上划出一条红色的丝带。
「救,救命!」
可惜这偌大的齐王府,没有一个人敢闯进世子的房间。
我端坐着欣赏她狼狈的模样,笑得肆意。
真是造化弄人啊,江云烟,
我竟和你夫君互换了灵魂——
一年前,母亲带我和江云烟到寺庙烧香,半路遭遇了匪寇。
府兵在前方抵挡,我们钻入林中躲藏,
结果江云烟不小心滑倒,整个人挂在悬崖边上。
「主母!救我——」
母亲探出的手被我拦住,我焦急地哀求她,
「母亲,别管她了,我们快走吧!」
那一刻,我是真的不愿理会江云烟的死活。
我从不喜欢江云烟。
我曾无数次告诉过母亲,江云烟有多阴险。
她背后使的手段,让我在人前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指责。
可母亲心软,她宁愿相信江云烟的眼泪,也不愿相信我的话。
我的手被母亲打开,她失望地看着我,
「暮儿,这么多年,为母真是白教你了。」
我被她眼里的冷漠刺痛,茫然无措地立在那里。
我看到她温柔地安抚江云烟,小心翼翼拉着江云烟爬上来,
可没想到,江云烟爬上石头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将她拽下去。
「母亲——」
我惊恐地追过去拉母亲的手,背后却突然被人推了一掌,
我也跟着掉了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看见的就是满府缟素,和哭得梨花带雨的江云烟。
「我……我也不知道,主母就这么掉下去了,姐姐……她要是不去捡那支簪花,主母就不会出事了……」
她又是这般,三言两语就能颠倒是非,将罪过全推到我身上。
我目眦欲裂,恨不得亲手撕碎她,
「分明是你!母亲分明是为了救你!是你!是你害死了——」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我的耳朵瞬间轰鸣,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父亲目光沉沉,视我如同仇人。
「孽障!你还要狡辩!」
他拿出家法,发了狠地打在我身上,直到荆条寸寸而断。
「将她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一夜之间,我从高贵的名门女,变成了连粗使都不如的贱婢。
我苟延残喘地趴在地上,听门外的婢女骂搡,
「害死嫡母,还想攀咬二小姐……」
「呸!真是个丧门星!」
「反正活着也是害人,不如死了个干净!」
……
直到灯油耗尽,屋内彻底陷入黑暗,房门才终于被人打开。
「那些下人真是不长眼,怎么能就这么放任大小姐不管呢。」
江云烟被侍女扶着,弱柳扶风地走了进来,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我,捂着脸假意哭泣,
「姐姐,看到你这个样子,妹妹真是心疼极了。来人,快将大小姐扶起来。」
我被人扯着胳膊提起来,一碗散发着嗖味的饭就递在了我面前。
「姐姐,你一定饿坏了吧,来,快吃点吧。」
江云烟杵着碗朝我嘴边按压,
我拼尽浑身力气,一口气咬在她虎口上。
「啊——」
「你这个贱人!!!」
在我嘲讽的笑声中,江云烟终于不再装了,
她扯着我的头发朝我扇巴掌,命人将加了盐的水浇在我伤口处……
我一动不动地任由她折磨,
我早就已经心如死灰。
2
被关在祠堂的日日夜夜,母亲和父亲对我失望的眼神,
就像是一场噩梦,死死缠着我。
父亲再未问过我一句,也没来看过我一眼。
在那段昏天黑地,只剩下江云烟的折磨的日子里,
我的膝盖开始灌脓,后来更是彻底无法行走。
这时江云烟已彻底顶替我江家嫡女的身份,
夺得了她心心念念许久的齐王世子妃头衔。
订婚之后,江云烟常常带着李元陵来我面前炫耀,
他们两个同样伪善的人能聚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
那就是以折辱我为趣。
他们表面上为我遍请四方名医,
背地里,却将我关在柴房一整天,猜我会不会爬着去吃地上的菜叶。
江云烟成亲前一天,我终于找到机会,用藏起来的匕首去刺杀她。
可惜我失败了。
一个瘸子,怎么能成功呢?
被拖出去那刻,我绝望又解脱,
我想,我终于可以死了。
没想到我没死,
还成了李元陵。
这次,我终于可以复仇了。
亲眼看江云烟拖着双腿爬了一夜,我神清气爽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有侍卫走近我身前汇报,说他已经将“我”江云暮带了回来。
我没急着去看李元陵,而是先和齐王用了早膳。
有人将昨夜的事汇报给齐王,
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只提醒我别脏了手。
一个朝廷官员之女,在他眼里如同草芥。
看来京城传言不虚,齐王仗着皇帝一母同宗的身份,为非作歹已久。
不过目前对我来说,倒算是一桩好事,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
我放开手脚,一一问候了江云烟和李元陵。
李元陵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比我曾经还要狼狈不少。
我大邸猜得到他经历了什么。
他睁开眼时,想必正被窑子里的妈妈从头到脚地审视,
对方嫌弃他是个瘸子,直接将他推进了最破烂肮脏的院子。
「你们这群狗奴才!敢关本世子,本世子要了你们的狗命!」
他发了疯地吼叫,换来的只有一顿拳打脚踢。
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连起来反抗都没有力气。
而此刻,李元陵躺在绣着金线的锦被里,睡得很安详。
我温柔地俯下身,轻轻替他擦去嘴角的污血。
李元陵猛地被惊醒,捂着头缩在床脚看我,眼里的茫然、惶惑,很快全转变为震怒。
「江云暮,你是江云暮!你这个贱人对我做了什么!还不快把我的身子还回来!」
我好笑地看着他,
「江姑娘,你在说什么?本世子好心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来回报我的?」
李元陵发了疯地朝我抓挠吼叫,被侍卫用力按压住手脚。
我紧张地提醒了一句,「小心,别伤了江姑娘!」
毕竟,这可是我的身子。
侍卫松开手,我抓住李元陵,他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我,就如同我曾经在他们手下那般。
我倾身凑近李元陵耳边,低声道,「李元陵,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离开时,李元陵还在叫嚷着,
可惜这满院的守卫,早就被我换了人,
根本没人会相信他是真正的李元陵。
3
齐王府的人都知道,府里那个爱乱叫的疯女人,是世子的心尖宠,
为了她,连新任世子妃都失了宠。
满府的奇珍异宝,都被送进女人的小院里,
世子妃嫉妒得发了狂,不惜以自残双腿来求得世子的青睐。
最后世子果然心软了,从此世子妃和那个女人雨露均沾,屋里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许是江府两女的传言太甚,我父亲江荣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
他板着脸,准备给我这个「女婿」一个下马威。
「世子既心许江云暮,又为何要娶烟儿?若世子早早说明,烟儿还不至于卑贱至此,受此侮辱!」
他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砸出一摊水渍。
他看起来那样为江云烟心痛,怕是早就忘了,江云暮也是他的女儿。
是啊,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忘了我这个女儿。
那一巴掌,扇断了我和他之间最后一点情分。
后来他对我不管不问,任由江云烟将我关押折磨,
江云烟成亲前一天,是我那五年里第一次见到他。
我被江云烟的婢女押在她屏风后,看江荣如何宠溺地对她谆谆教诲,细心安排。
江荣离开后,江云烟随手打开一箱嫁妆,抓起一把精巧玲珑的首饰扔在我身上,
「姐姐,这些东西,就赏给你吧。」
有丫鬟替她心疼,「小姐,她又用不了这些东西,给她多浪费啊。」
「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毕竟,姐姐这辈子,都等不到父亲的赏赐了……」
早在五年前,我的心就已如同死灰。
可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还是难以抑制地抽痛起来。
于是,我孤注一掷地,
将藏起来的匕首,刺向了江云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