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夫君害我侯府满门抄斩,重生后看着登门求娶我的他,我的刀藏不住了!

伏天故事会 2024-07-15 13:39:10

我在裴渡身后卑微的追了他七年。

直到他突然说要娶我,我原以为是我的一片痴心终于感动了他。

却不曾想,成婚不过半年。

他竟在父亲的书房中搜刮出了我苏家通敌的罪证。

借由我苏家牵扯出十年前的一桩旧事,苏家一百八十口人全被问斩。

而十年前背叛通敌的方家却洗脱了冤屈。

皇帝为了安抚方家遗孤方遥,册封她为郡主。

问斩那天,他牵着方遥的手,冷眼望着怀胎三月的我。

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从一开始他答应娶我,便知是为了给心上人洗清冤屈。

再睁眼,裴渡上门提亲……

1

「小姐小姐,快醒醒,裴公子上门提亲了!」

小桃从门外一路着急跑进来,喜不自胜的摇晃着我。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还活着的小桃。

不敢相信的掐了掐自己的手,直到清晰的痛觉传来。

我才意识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裴渡上门提亲的那一天。

我厚着脸皮在裴渡身后卑微的追了七年。

他对我却始终不冷不淡,甚至是厌恶。

可直到今天,他像是突然转了性,上门来提亲。

上一世,我原以为是我的真心感动了他。

直到成婚半年后,他在我爹书房里搜出了我苏家通敌叛国的证据。

他明明知晓我娘亲死在敌军刀下,我父亲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叛国。

可他却直接将那罪证上交给了皇帝。

证据确凿,苏家入狱,由他主审。

我求他救救苏家,救救我肚子里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

他却冷脸甩开了我的手,铁面无私道:

「苏家通敌叛国,无人能救!」

当年,鬼峡谷一战,方家故意延误军情致使五万大军葬身峡谷,节节败退。

若非我父亲前去支援,鬼峡岭只怕难保。

我父亲因此一站声名显赫。

而方家却因为故意延误军情,全族被抄斩。

而如今,裴渡在父亲书房里所找到的那些信件却证明是父亲为领军功,给方家的时间一开始便是错的。

苏家通敌叛国证据做实,而方家却因此洗脱掉了罪名。

问斩那天,裴渡牵着方遥的手,冷眼望着怀胎三月的我。

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不是他不能救苏家,而是从一开始他入赘我苏家便是为了给方遥洗清冤屈。

苏家全族一百八十几个人,无论是襁褓中的婴孩,还是年迈的老人,统统被杀。

族人的哭嚎声在我耳边不止,亲人的血萦绕在我鼻尖。

望着倒在血泊中曾日日相伴的亲人,我的心便如同被紧紧攥住。

我死死的盯着裴渡,只因我给苏家在外的死士下的最后一个命令是:

「杀了裴渡!」

看着人群中的黑衣人朝他靠拢,一剑刺去,我的嘴角才微微上扬。

可同时,我亦被刽子手一刀割下头颅。

满腔的悔恨萦绕在我心尖,我只恨我不能亲手杀了他。

「小姐你高兴傻了吧!快去正厅吧!这到嘴的姑爷可不能让他飞跑咯!」

小桃摇晃着我。

我回过神来。

来到正厅,裴渡负手冷脸站着。

提亲的东西虽是他亲自送到苏家来的,可他这态度却仿佛是谁逼他的。

上一世,我高高兴兴的跑出来,以为他主动求娶,该是满心欢喜,就算冷脸,也应是羞怯。

如今才明白,他是真心不情愿,但为了方遥又不得不忍耐。

我看向裴渡,见我出来,他也并未侧目。

只双手放在膝盖上,冷脸端坐着。

那样子像是早已预料无论如何我都会上赶着嫁他似的。

我勾了勾嘴角,望着裴渡一字一顿道:

「我苏家好歹是侯府,裴家如何能相配?」

2

裴家旧部早已没落。

裴渡也只是跟着方遥的父亲学了一身本领,坐上了皇城司指挥使。

皇城司指挥使虽是皇帝的亲系,可也到底只是皇帝的一把刀而已,什么脏活他们都做。

素有「活阎王」之称的裴渡,那个正经人家会把女儿嫁给他?

更何况我苏家乃是侯府,战功赫赫,他裴渡如何能相配?

他仗着的不过就是我喜欢他,所以才敢在侯府摆脸。

裴渡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愕,他放在腿上的手紧了又紧,似是极度忍耐。

他手下见状,立马反驳我:

「苏小姐,你怎么能这般势力?之前明明是你先追着我们老大的!」

我冷眼扫向他,淡淡道:

「可人的口味是会变的,我现在才发现吃野味是真的很不健康。」

我打量着裴渡那越握越紧的手,微微勾唇。

「二位请回吧!」

不顾那二人难堪到涨红的脸,我挽着小桃直接将他二人当作空气丢在了大厅里。

待走到无人处,父亲挽着我的手,担忧道:

「扶樱你从前那般喜欢那裴渡,如今……你可想清楚了?」

我却是喜欢他,从见他的第一面就喜欢。

喜欢到不顾女儿家的名声卑微的跟在他身后。

喜欢到知道他喜欢方遥后,会向人打听方遥的喜欢,希望他会因此多看我一眼。

可我的喜欢换来的是什么?

是我苏家全族上下一百八十多口人的血流成河。

这样的喜欢,我要不起。

……

裴渡素来骄傲,原以为这样的当面拒绝会让他彻底打消进我苏家的念头。

却没想到,第二日京城里全都是关于我跟他的谣言。

我带着小桃随意出去逛逛,便听见他们在说:

「你们听说了嘛,活阎王裴渡上苏家去提亲了!」

「之前可都是苏家小姐追着他走,如今他终于肯低头了?」

「什么啊!听说是苏家小姐有了裴渡的种,不得已才上门求亲的!」

「天呐!真没想到侯府小姐竟是这般孟浪之人,都这样了还不嫁谁还会娶她啊?」

小桃听不下去,要上去教训那几人,被我拦住了。

就算要教训,也得去找那祸根!

我跟小桃憋着满腔的怒火,回了府。

刚进门,便在门口遇到了用手遮遮着脸的爹爹。

我连忙跑过去看,才发现他脸上有一道小擦伤。

「怎么弄的?」

「哦,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爹爹支支吾吾地,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一般说谎时才会这样。

我没有拆穿他,给他擦了药后。

将他的副将叫了来。

他一开始还想掩盖,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才终于说了实话。

「今日上朝江大人说小姐你坏了裴渡的孩子,所以裴渡才不得已上门来求亲的,侯爷气不过跟那他打了起来。

「不过你放心侯爷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拳头挥的太猛自己擦到了,那江大人才是惨,鼻青脸肿的,没有一个月是消不了的!」

「江风,江大人?」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江风的弟弟含冤入狱还是裴渡救的,上一世也是江风帮他搜集证据,害我江家入狱。

我如何能不知道他?

裴渡为了方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使出这般卑劣的手段。

不过也对,毕竟他可是皇城司指挥使,什么肮脏事他做不出来。

我紧攥着手心,心尖密密麻麻的仇恨往上涌。

「小姐,也不怪侯爷今日大人,女子的名节若是没了,就算是唾沫星子也能将人淹死。」

是啊,所以裴渡便想以此来逼我就范。

如今爹爹这么一动手,这消息便传到了皇帝跟前。

上一世,裴渡将证据上交给皇帝后。

皇帝也不过是做了个样子让人去核查清楚。

若他真想为苏家主持公道,有我爹爹这么多年的战功在,也不至于灭苏家全族。

苏家手握十万雄狮,皇帝自然是忌惮的。

可如今朝中人才稀薄,除了我爹爹,无人能护得住他的王朝。

但若是他想要找个人盯着苏家,那裴渡便是最好的人选。

所以,裴渡这是想借皇帝之手?

3

眼前这一局,虽看着是死局。

但若是将其中一个人踢出局呢?

我在副将耳边小声叮嘱。

「一定给小姐办到!」

他恭敬退下。

我有些疲累,撑着椅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做了一梦。

梦到了上一世。

裴渡与我成婚后,从不与我同房,甚至极少与我说话。

我父亲看不过去,便斥责了他几句。

自那之后,他开始忍着恶心跟我同房。

夜里,我听见他梦呓:

「方遥,对不起,不是我情愿的……」

那时,我被爱情蒙蔽了头脑,以为他是在后悔当年奉太后之命,抄斩了方氏全族。

如今,才后知后觉明白他是不情愿与我同房。

同房一月后,我怀了身孕。

爹爹大喜,对他也愈加好了。

我那时候便注意到,每每他的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嫌恶。

可我却还相信他应该是还未做好当爹爹的准备。

直到我跟爹爹入狱。

他为了让我爹承认自己通敌叛国,对他用尽刑法,可我爹人不开口。

最后,他带我去见我爹时,我爹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却仍旧担心怕吓到怀胎三月的我。

而裴渡,却利用爹爹对我的爱。

用烧红的烙铁悬置在我肚皮之上,要挟我爹:

「你若再不认罪画押,那我便只好在她身上用刑了!」

我看着他那冷面无情的脸。

才终于认清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期盼。

我不愿爹爹因我受胁迫,干脆自己撞上了他手里那烧红的烙铁。

见状,他一脚将我踢开。

我撞到墙上,身下血流不止,而他连眼睛都没眨。

我不死心,抓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他可是你的孩子,你难道就没有一刻期盼过他吗?」

他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凌厉的眼神凝视着我。

「期盼?

「你可知道我有多恶心它的存在吗?

「我早就恨不能亲手杀了它!」

眼泪滑落,我才终于看清他全部的真面目。

他为了逼我爹忍下罪证,脚一下又一下的踢打着我的肚子。

我看着身下那一摊血迹,我那还未成型的孩子就这般的被他亲生父亲残忍的杀死。

我抚摸着我血肉模糊的肚皮,心如同针扎一般刺痛。

「小姐,小姐。」小桃在我耳边的呜咽声唤醒了我。

我摸了摸眼角,才发现一片湿润。

小桃眼睛都哭红了,望着我时却又欲言又止,她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小桃,到底怎么了?」

「皇上……皇上下旨要将小姐嫁给那裴渡!」

4

「那裴渡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以身犯险救了皇上,因此得了皇上的赏赐。但在赏赐之时他说因为自己连累的小姐的名声,所以应当对小姐负责,所以请皇上赐婚。

「如今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小姐之前那般喜欢裴渡,皇上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大好事。」小桃哽咽道。

「狗屎运?」我微微勾唇。

这时间哪有那么多的狗屎运?

有时候太想要得到一件东西,便会急功近利,投机取巧。

但也正因如此……容易漏洞百出!

……

我匆忙收拾后,进宫叩谢皇上。

我进去时,裴渡也在里面。

如今朝堂之上唯有他一人能佩戴剑履上朝。

这般的恩宠信任在当朝皇帝这,还是得天独厚的唯一份。

见我进去,他连忙假意的迎了过来。

「你要来怎么不早告诉我。」

他语气和软的仿佛私底下我们多么恩爱似的。

我拂开了他的手。

恭谨朝上方叩拜:

「臣女叩谢皇上隆恩,今日特意为皇上送来一份大礼。」

说完,小桃带着一个满身血痕的人走了上来。

我扑通一声跪下。

「请皇上原谅臣女冒犯在先,实乃是这人所犯罪恶滔天,臣女只能将此人带到皇上跟前,听从皇上处置!」

皇帝疑惑:「此人所犯何罪?」

我一字一顿道:「此人便是刺杀皇上的凶手!」

那人蓬头垢面,直到走近了裴渡才看到他的脸。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大人的弟弟,是他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一直未曾开口的裴渡,忙声质问我:

「你如何能空口无凭便证明他是刺杀皇上的刺客?」

我浅笑勾唇,好奇的反问他:

「裴大人这般激动,难道说这人跟裴大人相熟?」

皇帝也察觉到不对,目光审视的看向裴渡。

裴渡不敢看江寒,紧咬着牙,开口:

「不认识。」

「听父亲说那日刺客逃脱时,中了福公公的箭。这人到底是不是刺杀皇上的刺客,想必福公公一查便知。」

皇帝眼神失意,福公公走上前来。

掀开江寒的衣服,他背后赫然显现出一个结痂的洞,与常见的伤口不一样的是那伤口上的血痂是灰色的。

「回禀皇上,这伤口却是与血玉箭所致,且看伤口情况也对得上时间,身型也与那刺客差不多,这……」

皇帝立马了然,望着那刺客冷哼了声。

「你受何人指使,竟敢行刺我?」

我扑通一声跪下,「启禀皇上,据臣女所知,此人乃是江大人遗落在外的同胞亲弟,前日不久刚回江家!」

「江风?」皇帝脸脸冷笑,「他这是要反了天了!去把他给我带来!」

「臣女告退!」

出了门,裴渡拦住我。

「你怎么知道江寒是江风的弟弟?」

我盈盈一笑,「这还是因为我关心你啊!所以你在身边的人我都知道!」

他上前,犹豫了一会,才忍着恶心,柔声道:

「我百般规划,也是为了娶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看着他这张伪善的脸,胃里便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走近他,掐着他的下巴,嫌恶道:

「你何必装的这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好似你有多爱我似的,我早就知道你靠近我是为了替你师父洗清冤屈。

「也知道你心悦你师傅的女儿方遥,你说若是陛下知道你将早该被杀头的罪臣之女藏了起来,你猜他会怎么做?」

5

「你……」

他望着我,目光游移不定。

随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跨步走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你怎么知道?」

他将方遥藏的极好,我虽知道她还活着,但至今都还没有找到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眼底是近乎疯狂的血红,手下也越来越用力。

一旦谁威胁到方遥的命,他都不会心慈手软。

上一世便是如此。

从他的手下口中知晓他喜欢方遥后,为了讨好他。

便提出,可以悄悄给方遥立一座碑。

可谁知他听闻后,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让我住口。

那日若不是小桃及时发现,恐怕我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下。

方遥就是他的逆鳞。

我要杀了方遥,他便会杀了我。

这便是我要的。

我强撑着从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太后,你快看!」

「住手!」

安平公主走过来,一脚踹开了他。

「这可是在皇宫,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当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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