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天津是在三十八年前。是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那是一九八七年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天,农历六月初一。正值炎夏时节,气温高达三十五度,在河南休探亲假的我决定去天津探访“发小”老同学……
正值炎夏时节,气温高达三十五度,我决定去天津探访老同学……
告诉另一个“发小”世忠我要去天津探访老同学。是时,世忠他已经到河南省国营浚县农场任职副书记一年(副处级),他说组织安排最近要去天津大港考察,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在天津汇合,大约在三十日或三十一日抵达廊坊,可以顺路接我回家。我高兴的不知说说什么好,如果成行的话,返程就不用挤火车了。
世忠告诉我,他可能在三十日或三十一日抵达廊坊。
我去天津探访的是高中的同学,是朝朝暮暮都想见到的曾经无话不说“发小”,他的名字叫金明。金明一家是文化大革命巅峰时期迁回故乡的,其中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也是我这次去天津探访的原因之一。
虽说出远门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但这次出行却是另一番心情。
有生以来去天津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去探访十个春秋没有面叙的“发小”老同学、老知音、老朋友,心中有些许忐忑。据说近年来他混得不错,已经是廊坊市外贸局办公室主任。他是否还和我像十年前那样思想一致,观点相同呢?十年了,他的爸爸妈妈以及两个妹妹还会像过去那样热情吗?也许早就把我忘记了……我脑海里不时浮现当年我们为能够按时参加早读,相约谁先睡醒谁就去喊另一个的“晨读盟约”。每每,在黎明前的最黑暗时刻我敲他家门时,金明妈妈总能第一时间热情把我迎进他家,并迅速唤醒金明和我一起奔向学校……
我的心情极其复杂,但又极为简单,用一个非常简陋的手提包装了一身夏季的换洗衣服就出发了。
记得那是一九六九年,当时我只有十二岁,听村里的大人们说有一个功臣把老婆孩子都搬回村子来了。具体什么时候的功臣,立了什么功无从知晓。很快,在上学路上多了一个小伙伴,他就是金明。之后的八年时间里,我们在一起完成了初高中学业,直到他十年前的离开。准确的说,我们这种“发小”是后发小,认识的时候已经超过了十岁。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有时候浮想联翩……
这次探访的路途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我参加工作十年漫长的乘车生涯中,这一年夏天的乘客之多是前所未有的。车厢过道和连接处都挤满了人,有些乘客还钻到座位下面把下肢伸在过道休息,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我和金明的堂弟金领竭力在拥挤的车厢里东倒西歪地串走,不时传来“你踩着我了”的呵斥声,想寻找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难乎其难,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246次列车艰难的向首都方向行进着。我心如车,思绪如麻……
四个小时以后,我们才在2号车厢找到了两个坐上了座位。
四个小时以后,在2号车厢找到了两个邢台下车的乘客,我们才坐上了座位。这天晚上没有进食,以西瓜代餐。从车窗外飞进的沙尘沾满全身,和汗液掺和在一起,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折腾的无法合眼……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北行计划是不是太仓促了,至少不该选择这样的天气出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