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跳舞偶遇前男友,他不屑地打量着我身上性感的裙子说:“缺钱你告诉我啊,我不介意再跟你玩玩。”

王杳杳 2024-11-13 09:51:39

时越最爱我的那年,我跟他提了分手。

大雨滂沱,他紧紧拽着我,眼眶通红。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语气冷漠:「别傻了,玩玩而已。」

十年后重逢,

他仍是高高在上的时家少爷,

而我从阮家千金沦落为供他们取乐的舞女。

他阴郁着脸,冷冷地抓着我:「缺钱你告诉我啊,我不介意再跟你玩玩。」

「还是说,你现在玩不起了,嗯?姐姐?」

我看着他,笑了。

「好啊,要玩就玩个大的。」

1.

顶奢酒店的包厢内,为VIP顾客安排的古典舞表演即将开始。

我穿了一身敦煌风的纱衣,薄纱遮面。

如同有钱人的一道开胃菜。

主宾位上的男子清贵英俊,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

我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时越重逢。

「啧啧,这小腰扭得真不错。」

随着一声嗤笑,男人们的目光苍蝇般赤裸裸地盯在我身上。

时越终于抬起眸子,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脸上的面纱随着平转的动作飘了起来,我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他的手机适时响起。

接起电话,时越的发小周礼调侃了一句:「阮梨这么点功夫就来查岗啊?」

「时少好事将近?」有人起哄。

「听说是阮家大小姐,跟时少还是青梅竹马呢。」

时越没有否认。

哦,他要结婚了啊。门当户对挺好。

但和他青梅竹马的人明明是我啊。

我有瞬间的恍惚,动作慢了半拍。

一曲终了,稀稀拉拉的几声喝彩后,我点头致谢,转身离开。

「吧嗒。」

打火机开合的脆响被无限放大。

我的心脏莫名一颤。

而后,时越泠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把你的面纱摘下来。」

2.

脑袋一片空白。

我呆愣在原地不敢回头。

短短几秒钟,时间仿佛静止了。

走在前面的琴师回头冲我使了个眼色:

「小许,怎么还不走?其他客人正等着呢。」

时越阴郁的脸色出现片刻的松动。

我松了口气,快步冲出了包厢。

关门时,周礼提了一嘴:「还别说,这妞乍一看跟阮唯有几分神似。」

「提她干嘛?不嫌晦气。」时越冷嗤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

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提一下都嫌晦气的存在。

3.

结束工作将近半夜。

等电梯时,被一群人拦了去路。

为首的男子满脸横肉:「呦,这不是刚刚跳舞那漂亮小妞么?」

「跟了我怎么样,开个价?」

「让开。」我冷声道。

那人一把将烟扔在地上:「臭婊子,不就是出来卖的,还给你脸了!」

我握紧了包里的防狼喷雾,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哪来的狗,叫得这么欢?」

「你他妈——」男人刚想发作,便被旁人拉住了。

「是时家少爷……」有人轻声说。

男人瞬间哑火,一群人纷纷作鸟兽散。

我背对着他,咬咬牙,想溜之大吉。

「没人教过你怎么表达感谢么——」

男人语气散漫。

「阮唯。」

我的脚步生生滞在原地。

「阿越怎么上个洗手间就没影了?」周礼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时越眉心微蹙,不容分说将我拉进一旁的安全通道。

楼道里,光线不甚明亮。

时越低头看我,曜黑的眸子里掩着看不透的情绪。

「放开。」

我挣扎了一下。

他拽着我的手却愈发用力,掌心的温度烙铁般烫着我的皮肤。

眼神也渐渐变得凌厉。

「阮家花钱培养你,是为了让你做这种营生?」

我苦笑了一声:「我什么营生?我靠本事赚钱,怎么就污了你时少的眼了?」

「还有我姓许,不姓阮。」

「你很缺钱?」

时越忽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缺钱你告诉我啊,我不介意再跟你玩玩。」

我的心一阵抽痛。

没错,我们不是久别重逢的恋人,而是心怀恨意的怨偶。

我打掉他的手。

「羞辱我有意思吗?」

「有。」

他低下头,呼出的气轻扫过我的耳尖:

「还是说,你现在玩不起了,嗯?姐姐?」

恋爱时,我仗着比他大几个月,总是胁迫他叫我姐姐。

但他说什么都不答应。

我抬眼,佯装轻蔑地看着他:

「怎么,时少对我余情未了?」

时越像是被踩住了痛点,恼羞成怒地看着我:

「阮唯,你怎么敢想的?!」

「你是个什么货色心里没数?」

4.

16岁之前,我是阮家大小姐,和时越青梅竹马。

小时候时越因为被绑架受了刺激,性格孤僻冷漠。

而我无法无天,恃宠而骄,天天缠着他。

大概是被烦得没办法,他答应和我在一起。

但没过几个月,阮家发现我是在医院报错的假千金,便把我送回了乡下。

临走前,为了给真千金铺路,他们让我跟时越分手。

我想,分手就分手吧。

毕竟,时越也没那么喜欢我。

刚在一起时,我无意间听见他和周礼的对话。

周礼问他:「你怎么真被阮唯拿下了?她有什么好的,又凶悍又跋扈。」

时越语气冷淡地回他:「烦了而已。」

那时我也没特别伤心。

大概是仗着阮家千金的身份,自认为只有我才能跟他相配。

但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分手那天雨很大。

我提了分手,他不肯,紧紧拽着我的手。

高高在上的时大少爷何时受过这种羞辱?

「为什么要分手?」他不依不饶。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一脸冷漠地笑着:「别傻了,我只是玩玩而已。」

那天的雨太大,我分不清脸上是笑出的眼泪还是雨水。

5.

早上,我上班迟到了。

医院找我谈话,说外婆情况不太好,要早点准备心脏手术。

主管打电话催我回去。

说今天新BOSS到位,开会看到缺人脸色都不好了。

到了公司,主管战战兢兢地带我去总裁办道歉。

我低着头,态度诚恳。

办公椅转过来,时越双手抱臂,冷淡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愣住了。

「张主管,你平时就是这么管人的?」

「无故迟到多久算旷工?」

他语气凛然。

主管支支吾吾地陪着笑。

「我早上跟人事口头请过假的。」

我小心解释道。

时越沉着脸,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他轻哂了一声:「你是在教我做事?」

主管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闭嘴。

我知道时越从小温润有礼,不是会无故为难小员工的人。

原因只有一个,他讨厌我。

讨厌我也正常。我自嘲地想,毕竟我是个令人扫兴的前女友。

他支走了主管,把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临走前,主管抛给我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不安地盯着鞋尖发呆。

「地上有钱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语气淡漠,但态度似乎平和了一些。

「刚刚。」

「我是说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我:?

看来阮家为了塑造良好形象,一直在圈子里谣传将假千金送出了国。

「我说我没出国你信么?」

不仅没出国,还被不闻不问地丢到了乡下。

当然在外人看来,我不该有什么怨言。

毕竟在我白享荣华富贵的16年里,真千金却在乡下替我受苦。

时越眉心微蹙,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下班后时越拦住了我:「吃个饭聊聊?」

「不了,还要打工。」

「又去跳舞?」

「是。」

他面色难看。

刚出公司大楼,就接到主管催我回去加班的电话。

「第一天就得罪大老板,你可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絮絮叨叨地叮嘱我。

6.

阮梨来找时越那天,公司盛传她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我在茶水间瞥见了她。

记忆中的她瘦小羸弱,眼神怯怯的,跟现在大相径庭。

果然金钱才是最好的医美。

主管叫我给总裁办送咖啡。

这本是秘书的工作,但我也只能照做。

门虚掩着,我推门而入,没见到时越。

只有阮梨抬着下巴,不可一世地审视着我。

她在笑,但眼神就冷冷的。

「阮小姐,请用咖啡。」

我不卑不亢地将咖啡端给她。

她手下一滑,灼热的咖啡液都洒在我手背上。

「啊,不好意思。」

「我是该叫你阮唯——还是许唯?」

果然是冲我来的。不知阮家在时越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我擦了擦手:「阮小姐,我叫许唯。」

「算你还认得清自己的身份。」

我沉默不语,就像她说的,我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过去偷了我的人生,算你命好。」

「摆正自己的位置,离时越远一点,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我本来想着息事宁人,但一听她这话真真是被气笑了。

「第一,我从来都不欠你,请阮小姐好自为之。」

「第二,麻烦看好你的未婚夫别来烦我,我有男朋友。」

推门声戛然而止,我抬头,看见时越正冷着脸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略过我的脸,径直走向阮梨。

「咖啡怎么洒了?没烫到手吧?」

「没事的,阿越。」

阮梨一脸娇羞。

被咖啡烫过的皮肤还在隐隐作痛。

我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识趣地走了出去。

下班后,主管说时越点名让我送文件到他家里去。

他好奇地问:「小许,你和时总什么关系啊?他挺关心你的。」

「我说前男友你信么?」

主管想都没想嗤笑了一声:

「小姑娘真爱开玩笑哈哈。」

7.

我以为时越找我是为了替阮梨出气。

但他只是叫我把文件送到书房里。

他的家又大又空,冷冷的没什么人气。

一如他周身冰冷的气场。

「时总,文件放在这里,我先走了。」

「等等。」

他从书桌前抬眼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压迫感。

「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本来就是玩玩而已,时总难道还想缠我一辈子?」

他起身,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手指压在我被烫伤的手背上,痛得我忍不住颤抖。

他将我的手臂扯过去,露出一节手腕。

「既然玩玩而已,为什么还要留着前男友送的手链?」

我的心头一阵一阵剧烈地跳,脑袋嗡嗡作响。

这条海玉手链是时越送我的16岁生日礼物。

宝石是他亲手打磨的,背后还刻了我名字的缩写。

他目光灼灼,执拗地想通过手链确认我的心意。

我答不上来,只能咬唇不语,最后低低说了一声:

「痛。」

大概是我难得的服软动摇了他的心神。

他轻咳了两声,放开了我,面上恢复了平日里的斯文疏离。

「手背还疼么?刚刚我没注意,抱歉。」

原来白天他看到了,却还那般做戏。

我不懂他的意图,也懒得猜。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我不知道他的「算了」,指的是分手的原因还是手疼。

「听到你说有男朋友,我气疯了。」

「但我问了,同事都说你没男朋友。」

我:?

只得尽量解释:「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时越看着我,轻叹了口气。

「我和阮梨没有婚约,和阮家走得近也只是为了得到你的消息。」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好,我以为你只是单纯不想见我。」

「我们可不可以——」

「时越,我饿了。」我打断他。

「好,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一如从前。

男人,真是种自我意识过剩的生物。

你什么都有时,他嫌你高傲嫌你烦人;等你什么都没有了,他又想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大概,他们都爱惨了这种救世主的戏码。

我让时越送我回家,他自然是答应的。

到了我家楼下,我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有些惊讶,随即点头如捣蒜。

老式的筒子楼,照明灯坏了很久也没人来修。

我正摸索着开门时,防盗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室内的亮光瞬间涌进漆黑的楼道,我眯起眼看清站在门内的人。

「他是谁?」

时越冷若寒冰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定了定神笑道:「孟绍白,我男朋友。」

时越紧紧攥着防盗栏杆,手上青筋暴起,面色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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