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清冷矜贵世子VS清新温柔美人,追妻火葬场

惜筠聊小说 2024-09-04 17:34:39

简介:女主意外救下男主,男主感恩她照顾自己有功,对她也有一点点动情,便把女主带回家成了自己的世子妃,可是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和家族的矛盾,两个人渐渐离了心!之后男主迫于家族的观念要娶另一个妃子,最终女主和男主和离。之后女主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谁料男主其实根本放不下女主,又一次意外中男主重伤失忆,女主把他救回家,男主开始漫漫追妻之路……

【文章片段】

客栈的厢房陈设简单,桌子上仅放了一只烛台,苏鸾儿挑了挑灯芯,那烛火便烧得旺了些。

  虽则如此,到底势单力薄,不能与王府的连枝灯相比,映照不出白昼的气势来,房内还是昏黄一片。

  苏鸾儿坐在灯下,长安城舆图平铺在桌面上,执笔圈出自己今日跑过的医馆。

  离开王府后,在客栈安顿下,她便辞了车夫,未曾歇上半刻又去问了多家医馆,想暂时找一家医馆坐诊,待安稳下来再置办别的事情。可惜小医馆多是私家经营,自给自足,用不到外人,大医馆又顾虑她名不见经传,不知她医术深浅,也不肯给她明确答复,只说要再考虑考虑。

  明日,还得继续跑跑余下的医馆,她现如今最熟悉的就是长安城了,在这里谋生,于她而言,或许还容易些。

  她拿出过所看了看,就着烛火点燃,静静地瞧着那火苗在手中放肆地跳动,一寸一寸如决堤水将手中物吞噬成灰。

  总不能这般灰溜溜的回乡。

  又拿出休书,朝烛火凑近了去。

  凑的越近,那入木三分的白纸黑字便越发清楚,嚣张地刺着她眼睛。

  聘定此妇,万千悔恨。

  万千悔恨,万千悔恨……

  黎烨竟如此后悔娶了她呀。

  她定下目光,深深看着满纸的指责、控诉、悔恨,和决绝,眼睛被刺得生疼,却是一滴泪也没有。

  良久,她吹灭烛火,完好无损地收起休书,睡下了。

  明日还要为生计奔走,她得养足精神。

  歇至夜半,忽闻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便听客栈大堂里有人说话。

  苏鸾儿虽早早闭着眼躺到了榻上,却没有丝毫睡意,此刻听见那脚步声朝自己房间来了,警觉地穿衣起身,握紧银针藏在掌心,便听当当叩门声。

  “苏大夫,有人找。”是店家的声音。

  苏鸾儿没有开门,只是问:“何事?”

  另一人急切道:“苏大夫,我是国医堂来的,有一婴孩儿肚子痛的要命,求到了我们那里,坐堂的大夫都不在,掌柜说您住的近些,想叫您去帮忙看看?”

  苏鸾儿白日里的确在国医堂留下了所住客栈名字,忙打开门,见来人确是国医堂的一个药郎,未敢多耽搁,急急随他去了。

  刚踏进门,就听一个妇人焦急又透着惊喜的声音:“苏大夫,你怎么来了!”

  竟是以前义诊时看过的一个病人,还曾热心为她牵红线,想要和她做妯娌。

  “苏大夫,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妇人了解苏鸾儿诊病的习惯,不待相问便主动说起婴孩儿的病况来。

  苏鸾儿一面听着,一面掰开婴孩儿的嘴看舌苔,又摸摸手心手背,问了些近来饮食,听妇人说吃过柿子,心中已有主意,念及婴孩儿只有三岁大,并未开药,只是行针扎在婴孩儿四缝穴上,挤出许多黄色的黏液,待见了血才罢休。

  那婴孩儿被扎的手痛,自是哇哇哭个不停,等去了针,苏鸾儿又在他小腹几个穴位按摩了会儿,不多时便听扑腾腾一串气排了出来,熏得整个屋子都臭烘烘的,婴孩儿却不哭了。

  “回去拿柿蒂煎汤,给他喝上两日。”苏鸾儿交待道。

  妇人连连应好,千恩万谢,又问:“苏大夫,下个月慈济坊义诊还照常吗?我想带婆母去看病。”

  苏鸾儿顿了顿,面色平静地说道:“我也不知。”

  那妇人奇道:“您不去坐诊了?”

  苏鸾儿点头,“不去了。”

  “为什么呀?”妇人惋惜地问,见苏鸾儿不答,也没再多话,又恩谢一番离了国医堂。

  “你就是慈济坊义诊的苏大夫?”国医堂的掌柜打量着苏鸾儿,实在想不到如此年纪轻轻一个女郎,生的也是伶俐好看,竟是那个盛名在外、精通岐黄之术的苏大夫。

  他一直以为苏大夫应该和他们国医堂最鼎鼎有名的几位大夫一样,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毕竟这般资历和模样,病人看着才觉可靠。

  “是我。”苏鸾儿微微颔首。

  掌柜一面赔罪,说着“有眼不识泰山”,一面问:“怎么不在慈济坊继续做事了?”

  谁都知道慈济坊是武安王妃兴办,按说苏鸾儿在那里坐诊,王府定不会亏待她,且一个月也就辛劳一日,应当算个求之不得、钱多事少的好差事。

  背靠武安王府这棵大树,掌柜想不通苏鸾儿因何不做了。

  苏鸾儿并不想回答,但想了想,自己若还想留在这里坐诊,大概避不开这个问题,遂道:“我想多赚些钱。”

  掌柜虽诧异她此言,心中想着莫非武安王府小气的很,又一想她毕竟一月才坐诊一日,一日开张吃一月,似乎确实赚不到什么钱。

  想定这层,掌柜没再多问,邀苏鸾儿明日便来医馆坐诊。

  “坐诊一日,休息两日,和其他大夫一样,您看如此安排可行?”

  苏鸾儿道:“不必,我五日歇一回就好。”

  坐诊一日其实很累,尤其是名声在外的大夫,会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虽说诊的多赚的多,但那样的辛劳,三日休一回已非常人所能经受,莫说五日一歇。

  “这般拼命,苏大夫急用钱?”掌柜只能做此猜测。

  苏鸾儿点头,忙着累着既能多赚些钱,又能免去不必要的胡思乱想,还能治好夜中难眠的毛病,一举多得。

  “那就这么定下了,到时候苏大夫若累了,想多休几日也是可以的。”掌柜道。

  事情说定第二日,苏鸾儿便来了国医堂坐诊,白日里不停不歇给人看病,夜晚接着看国医堂附近可供租赁的宅院,这般忙碌了几日,终于赁好了宅子,暂时安顿下来。

  这日苏鸾儿照常坐诊,刚诊完一个病人,轮到下个人时听得一声轻笑。

  “苏大夫,真是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呢?”洛秋眼带讥笑,在苏鸾儿面前坐下,懒洋洋地把手放在枕木上,瞧了眼苏鸾儿,“我近来睡不好,你且给我诊诊,若诊得好……”

  她高高在上地朝苏鸾儿瞥去一眼,笑说:“重重有赏。”

  洛秋听说苏鸾儿在这里坐诊,记恨荐福寺里被她打的那一巴掌,特意寻过来看她笑话。

  苏鸾儿自也明白来者不善,并未拒绝洛秋看病的要求,搭着她手腕诊了片刻,很快写下一个药方,便要叫下一个病患。

  洛秋不依,赖在坐上不动,蹙眉凶道:“这就诊完了?你诊出我什么病了么?”

  “你没病。”苏鸾儿不急不恼,平静地说。

  “没病你给我开什么药方!”洛秋就等着抓苏鸾儿的把柄,听她此言,故意大声叫嚷。

  苏鸾儿道:“你方才说睡不好,这是助眠的方子。”

  “你会不会看病,我说睡不好,你就给我开助眠的方子?那我还来找你作甚,我自己抓几副助眠药不就行了,庸医!”洛秋重重嗤了声。

  苏鸾儿仍旧不恼,淡淡道:“我这方子你恐怕抓不来。”

  “什么方子我还抓不来?”洛秋不服气地看一眼苏鸾儿,把药方递给抓药的童子,“我倒要看看你这方子管用不管,若是不管用,下回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药童核算过价钱,开口道:“一副药一贯钱,一共七贯。”

  洛秋强作镇定,却还是没忍住瞪大了眼睛,“什么药这么贵?”

  她如今在突厥公主身边伺候,月钱比以往多了一倍,公主又大方,时不时便赐下一些珠钗首饰,她攒了十多日,也才攒了一贯钱。

  一副药竟就给她索了去。

  不欲叫苏鸾儿看低,洛秋咬咬牙,一贯钱拍在桌上,“先给我抓一副,我且看看管用不管。”

  药童也看出洛秋故意寻衅滋事,想来真抓了药给她,下次定还要来纠缠,苏大夫应当也是虑及这层才特意开了高价药。

  “一副没有效用,抓了也是白抓,我们不做这砸招牌的事,是以,不卖。”药童礼貌地笑着说。

  话至此处,洛秋总不能强买,只得气急败坏地走了,出了门,又实在气不过,掉头折返,找国医堂的掌柜去了。

  “得罪武安王府的人你们也敢用!”洛秋嚷道。

  掌柜打量她片刻,瞧这气度并不像高门大户出来的姑娘,但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应是有些银钱傍身。

  “不知姑娘是?”掌柜心中已有猜测,为万全计还是试探地询问了句。

  “我是武安王世子妃的贴身婢子。”洛秋扬眉自报家门,瞧上去对这身份十分满意,引以为傲。

  掌柜虽已猜了个七·七·八·八,见洛秋自视甚高的模样,还是对她拱拱手以示尊重,又问:“不知姑娘说,得罪武安王府的,是哪位?”

  “苏鸾儿。”洛秋直呼其名。

  掌柜道:“可否详细告知?”

  洛秋本想说苏鸾儿被王府休弃,想到这事一向隐秘,迄今为止长安城里知晓世子曾娶过一妻的都寥寥无几,消息果真从自己这里泄漏出去,万一武安王妃和世子妃追究起来,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怎么不去问问苏鸾儿,她到底为何被赶出武安王府?总之,我是好心才告诉你这些的,你要是不信,后果自负。”洛秋说罢,自觉出了一口气,也没多留,转身走了。

  掌柜细细回想,当初问及苏鸾儿离开武安王府的因由时,她似乎有意回避,只一句“想多赚些钱”就轻轻揭过了。

  莫非她果真得罪了武安王府,如这女婢所言,是行事有了劣迹,被赶出来的?

  倘若真是如此,国医堂也是不能留下她的。

谁也没料到,徐氏走后当晚,苏家医馆就失了火。

  火是从药房起来的,不止将一屋子新收的药材烧得灰都不剩,连带着旁边的诊房也烧塌了,所幸药房和诊房是在西厢,没与北厢主房相连,只把临近的一面墙燎黑了,没有伤及人命。

  如此灾祸,医馆只得歇业修葺,且因火势太旺,把相邻的房子或多或少造成了破坏,苏鸾儿也得承担这些损失。

  她合计了剩下的钱财,实在捉襟见肘,除去修葺邻里房子所费,余下的不够重建药房和诊房。

  还是得找个医馆坐诊,维持基本的生活,慢慢恢复元气。

  苏鸾儿正在盘算着,听见外头有人喊了声“苏大夫”,是之前给她供货的药商。

  那药商看了眼院子里焦黑一片,心想医馆烧成这模样,再想办起来恐怕得不少时日,忖了片刻,瞧见苏鸾儿出来,拱手见礼,便直接说了来意:“苏大夫,那药钱之前只付了一半,我近日要出个远门,您看着,把剩下的结了吧。”

  苏鸾儿怔了下,很快点头答应,好声商量道:“且容我三日,三日后必定还你。”

  那药商在国医堂时就识得苏鸾儿,听她这样说,不好再逼,答应宽限三日。

  苏鸾儿重新核算了价钱。当初赁下这座宅子,改建药房诊房,采买药材,五十两金子可说一文不剩,现下遭祸,勉强担得起损失,那一半的药线,实在无力偿付。

  她重重按着额头,思想着,除了将医馆转赁出去,还能有什么办法。

  “夫人。”郁金和丁香走进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您要再卖掉我们吗?”

  苏鸾儿抬头看她们,两个丫头生得都很好看,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当初若非她高价买来,两人就要被勾栏里的鸨妈领走了。

  “不会。”苏鸾儿说,“只要你们愿意跟着我,我不会赶你们走。”

  两个丫头这才面色松快地一笑,继续背药名药性去了。

  苏鸾儿望着两个丫头在灯下用功,不知为何眼睛染了雨露。

  她昨夜做梦了,梦见一个冰雪可爱的小丫头叫她阿娘,说好喜欢她,好想做她女儿,叫她别赶她走,别不要她。

  还梦见了黎烨,他抱着女儿亲了又亲,开心地对她说,他们终于有孩子了。

  一切都是幻梦罢了。

  苏鸾儿轻轻揉了下眼角,寻出赁宅子的契约,打算明日去一趟商行。

  转赁宅子,偿付药钱,其他的慢慢再来吧。

  “十两黄金?”

  这是商行给出的价格。

  苏鸾儿赁这宅子时,签的五年契约,足足花了三十五两黄金,还费了不少钱修整院子厢房,而今就算西厢房被毁,宅子的地段在那里摆着,不至于如此低价。

  “就十两,不转就罢。”商行的掌柜态度强硬。

  苏鸾儿带着契约又跑了几家商行,最高的也只肯给十二两,都言这便是市价。

  十二两,偿付药钱后,还能剩下七两。

  若她能够顺利找到医馆坐诊,这钱足够周转了。

  可找医馆没那么容易。

  离开长安城么?

  离开长安城,又能去哪里?

  苏鸾儿望着暗下来的茫茫天色,忽然觉得很累。

  积攒了许多日的疲劳都在这时如山洪暴发,一阵阵的晕眩突然袭来,双腿似被洪流卷裹着深深陷进了泥潭里,再也拔不出。

  倒地的一瞬,她听见有人“吁”的一声急勒马,喊了句“黎大夫”。

  苏鸾儿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一间厢房的榻上。

  房内陈设简单,一灯如豆,昏昏烛光里,一个郎君的背影落进眼中。

  他背对着他,虽是坐在轮椅上,脊梁却挺的笔直,身形略有些清瘦,草白色的袍衫拢不住周身气度,端方清正中不着痕迹地透出一丝孤零零的寂静来。

  这气度唯一无二,苏鸾儿虽只见过一眼,却是很快认出了他,“萧郎君?”

  那背影轻轻怔了下,旋即转过身来,语声如水,沉静淡然:“黎大夫竟还记得萧某。”

  听他唤“黎大夫”,苏鸾儿也愣了下,恍如隔世。

  三个月前第一次见面,她以黎夫人自居,连自己的姓氏都未告知。

  “我姓苏。”她道。

  “苏大夫?”陆虎守在门口,听见这话,满心好奇地扭过头来看她,“是我听说的那个苏大夫吗?”

  被武安王世子休掉的那个世子妃?

  苏鸾儿不说话。

  萧云从朝陆虎看了一眼,虽没露情绪,陆虎已知错地讪讪笑了两声,转过头去继续守门,再不说话了。

  “多谢萧郎君相助,我家中还有事,须得走了。”苏鸾儿撑着卧榻,意欲起身。

  萧云从正要开口阻止,陆虎已心直口快先一步说道:“可别起来,大夫说了,你这胎像很不稳,从今日起得卧床休息,不然怕是保不住。”

  苏鸾儿僵住。

  呆愣了许久,才搭在自己腕上诊脉,是滑脉,虽然很弱,但的的确确是滑脉。

  她竟怀了黎烨的孩子?

  可之前明明来过月事?

  莫非,那不是月事,是她疏忽,没有辨出那是胎相不稳的征兆?

  孕早期见血,胎儿多半保不住。

  “大夫开了方子,我已叫人煎药,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萧云从把药方递给苏鸾儿,让她看看是否需要更改。

  苏鸾儿摇摇头,没有接那药方,起身下榻,“不必了。”

  不必保这孩子,让他顺其自然地落了吧。

  穿好鞋,她似又想起什么,拿过药方看了眼,略一思忖,转了转指上戴着的银戒子,停顿片刻后,摘了下来,放在那药方上头。

  “这个戒子大抵够抓药的钱,你便收下吧。”

  说罢,她便要走。

  “你,可能为我诊诊脉?”萧云从犹豫了下,见她将要踏出门,还是开了口。

  他说完,看了陆虎一眼。

  陆虎忙道:“是啊黎大夫,啊不,苏大夫,你上次那方子很管用,坞主吃完药舒坦多了,这段日子都是照这个方子抓,但是最近有点儿不管用了,坞主前两天还说再找你诊脉呢。”

  陆虎添油加醋地说。

  萧云从看了他一眼,没有责怪他最后一句扯谎,只是补充道:“药方本该七日一调,我吃了三个月,不管用是对的。”

  并非苏大夫医术不行。

  陆虎忙又附和:“对对对对对。”

  萧云从既开了口,苏鸾儿便又折返,坐到桌案旁为他诊脉,望闻问切一番,开出一张新方子,交待过熬煎方法,正要离去,又听萧云从道:“不知苏大夫而今可有营生?”

  苏家医馆大火,他有所耳闻,彼时并不知传闻中的苏大夫就是她,现如今既知晓了,便不能不管不问。

  见苏鸾儿望他不语,萧云从直言道:“我久病,身旁需要一位大夫,不知苏大夫可愿意?”

  苏鸾儿眼睫微微翘动,似在考量。

  萧云从便继续说:“只需为我诊脉开药,一个月,七两银,其他空闲时间,你可自行安排。”

  陆虎觉得钱给的有点儿多,毕竟往常坞主的私属大夫都是三两银,且还要行针灸按摩事,可不单是诊脉开药,不过难得坞主第一次主动聘请私属大夫,陆虎什么也没说。

  苏鸾儿想了想,看着他道:“我还不知你是哪里人?”

  萧云从愣了下,也才意识到两人这不过第二次见面,她尚不知他底细。

  陆虎看出萧云从没有隐瞒的意思,嘴快说道:“我家坞主是檀山坞的主人。”

  前朝至今,丧乱不息,许多豪门富户为自身安定,纠合乡党,畜养私兵,据山河之险修筑堡垒,称做坞壁,坞壁有大有小,大者容有数千众,堡内民众即使不与外界沟通,也可自给自足,如国中小国。

  黎烨一向视之为皇朝大患,总说等四方安定,要掀了这豪强坞壁。

  这檀山坞大概便是其中一处。

  若应下这桩差事,就要随萧云从去檀山坞,她甚至不知道檀山坞在长安城的哪个方位。

  可留在长安城,又是生计艰难。

  萧云从看出她犹豫,说道:“苏大夫不必着急答复,我在长安城还有一桩生意,七日后才走,到时,答复我便可。”

  苏鸾儿再次道恩谢,正要离去,又听萧云从说:“苏大夫若有难事,或许我能帮上忙。”

  她晕倒时,手里攥着一张契约,大概是想转赁医馆。但商行最善投机取巧,知她急于转手,定会咬死低价。

  苏鸾儿摇头拒了他好意,“多谢,我能处理。”

  抬步出了门,又听身后说:“若时间来得及,不必托于商行,于两市中发布告,明码标价,也可转手。”

  苏鸾儿心头一明,回身望他片刻,再次道谢。

  女郎已经离开好一会儿,萧云从仍旧静静望着门外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坞主,这戒子上好像有字。”陆虎举着戒子在灯下打量,看见戒子内壁上刻着一个像花又像字的图案。

  陆虎认不出,递给萧云从辨认。

  “是字吗?”陆虎问。

  萧云从看了会儿,认出那是一个篆书“烨”字,“火”如炬煌煌,“华”灿烂繁盛。

  “熔了吧。”萧云从没有回答陆虎的问题,只把戒子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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