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更冷酷?汉武帝虽然独尊儒术,却重用酷吏,实行法治

雁玉历史 2024-10-04 03:24:43
谁比谁更酷,汉武帝重用酷吏

汉朝建立后,汉初君臣都是从社会下层经过秦末农民战争登上统治宝座的。他们对于秦朝的酷刑苛政都有切肤之痛,君臣俱倡无为。萧曹而后,及至文景,国家无事,百姓自爱不轻易犯法,吏治修谨不喜严刑苛法。但是,随着社会各方面矛盾的积累和激化,也开始出现苛刻寡恩、执法不避贵戚、务求惩治豪强的酷吏,如郅都、宁成、周阳由等。

郅都以郎事文帝,景帝时为中郎将。郅都曾随从景帝到上林苑,一次当贾姬到厕所去时,突然一头野猪闯进厕所。

汉景帝用眼神示意郅都前去相救,郅都不听。景帝准备亲自去救,又被郅都阻拦。

郅都说:“去一姬,又有一姬进,天下并不少贾姬这样的人。即使皇上自己不看重自己,可是,让国家社稷怎么办呢?”太后听说这件事后,很高兴,赏赐给郅都金百斤。

济南涧氏,有宗人三百余家,豪猾难治。景帝拜郅都为济南太守。郅都上任即诛杀涧氏首恶,其余的都被吓服。郅都居任一年,济南郡道不拾遗。

郅都为人重气节,为政清廉,请托不听,执法严苛,不避贵戚。他常说:“我背亲出仕,自当恪尽职守,以死为国家尽节,终无法顾及妻子儿女。”

后来,郅都被任为中尉,列侯宗室都很害怕,不敢正眼瞧他,称郅都为“苍鹰”。

临江王被控告有罪,到中尉府对簿公堂,求郅都借用刀笔给景帝写信,遭郅都拒绝。魏其侯窦婴派人偷偷送来,临江王得到笔后,给景帝写了一封信,说他感觉受到了郅都侮辱,然后自杀了。窦太后知道后,勃然大怒。

汉景帝欲为郅都开脱,说郅都是忠臣。窦太后不允许宽恕,郅都最终被斩杀。

南阳人宁成以郎事景帝。宁成好盛气凌人,从不屈居人下。为小吏,必凌其上级;为长官,又苛指下属。郅都为济南太守,郡都尉见郅都犹如属下的县令见太守一样,至宁成为济南都尉,凌郅都出其上。郅都死后,长安附近宗室贵戚多横行不法。于是,景帝任命宁成为中尉,宗室豪强吓得人人惴恐。

汉武帝即位后,宁成调任内史。外戚纷纷攻毁宁成。因怕遭受重刑,宁成私刻符节关传逃出函谷关回到南阳。他说:“做官不到二千石,经商不赚千万钱,不能算人。”

宁成在家乡定居后,赁贷陂田千顷,转租给贫民耕种,役使数千家,置产数千万。

在南阳,宁成役使百姓,号令权威甚至重于郡守。

周阳由以郎事文帝,景帝时被拜为郡守。周阳由亦不肯居人下。周阳由为郡守,视都尉如县令;为都尉,又凌太守,夺其治权。他治郡,必铲除豪强,执法严酷,骄暴恣肆。

周阳由喜爱的,必定歪曲法律开脱罪责;他憎恶的,也必定歪曲法律加以陷害。武帝即位后,周阳由仍为郡守,在二千石官中最为酷暴。后来,周阳由被任命为河东都尉,因为与太守胜屠公争权,互相告发,周阳由被杀。

陈皇后因争宠斗妍,以巫蛊行妇人媚道阴谋败露,汉武帝让侍御史张汤治理这件案子,张汤大肆株连。汉武帝非常满意,提升张汤为太中大夫。此后,汉代吏治进入酷吏时期,大批酷吏受到重用,张汤也成为酷吏总头目。

张汤,杜陵(今陕西西安)人。张汤父亲为长安丞,因外出,让张汤在家看门,回来后,发现老鼠把肉拉走了,张汤父亲很恼怒,就鞭笞了张汤一顿。张汤掘开老鼠洞,逮住老鼠,找到吃剩下的肉,摆开狱桌,审问老鼠,治老鼠以偷盗之罪,然后将老鼠碎尸于堂下。

张汤父亲看到张汤拷问老鼠的狱辞,非常老辣熟练,简直就像多年治狱的老狱吏一样,大吃一惊,就让张汤帮助写狱辞。张汤的父亲死后,张汤为长安吏。

汉武帝舅舅田胜为九卿时,曾因罪系长安狱,张汤倾身事之。武帝即位后,田胜被封为周阳侯。为报答张汤,田胜向许多贵人引见张汤。后来,张汤被汉武帝任命为侍御史,参与治理刑狱。

元光五年(公元前130年),汉武帝让张汤治理陈皇后巫蛊案,将张汤升迁为太中大夫,并让他与中大夫赵禹共同修改制定律令。这次修改,改变了汉初以来废除秦朝严刑苛法而约法省禁的局面。一方面是严密法网,严酷刑法;另一方面又鼓励多杀,轻罪重罚,执法者可以枉法曲法乱捕乱杀,同时鼓励官吏互相检举告发。

张汤、赵禹受到汉武帝重用的同时,另一大酷吏义纵也步步高升。义纵,河东(今山西夏县)人。义纵少年时曾与张次公攻剽劫道,杀人越货,参加暴乱团伙。义纵的姐姐义姁因为医术高明受到王太后宠爱,王太后问她家中有什么人,义姰说,有一个弟弟,但品行不好。王太后告诉了武帝,武帝即拜义纵为中郎,又出外补上党郡中令。

义纵做官,果断坚决,敢行暴害之政,治县无逋逃之事,被评为第一。他升为长陵及长安县令,依法严治,不避贵戚,曾逮捕太后外孙修成君的儿子,汉武帝以为能干。

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义纵升为河内都尉。义纵上任以后,马上族灭河内豪强穰氏一族,河内郡被治理得道不拾遗。就在这一年,赵禹由中大夫升为中尉,列于九卿。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专门顺从武帝旨意、奏事皆看武帝眼色、鼓吹皇权无限扩张的公孙弘被武帝任命为御史大夫,同样善于揣测武帝心思的张汤被任命为廷尉。

张汤被任命为廷尉后,廷尉衙门培养出了王温舒、尹齐、杜周等大批酷吏。张汤善于揣测武帝心意,见武帝好文学、兴儒术、外儒内法,就征用博士弟子为廷尉史,附会《尚书》、《春秋》的经义来处理大案。

张汤治狱唯上是从,只要武帝意欲治罪的,就交给执法酷刻的监吏重办,武帝意欲宽释的,就交给执法平和的监吏从轻处理;遇到定罪审判疑决不下的难案,必先奏报武帝,同时为武帝分析案情缘由,让武帝最后决定,判定以后,又把武帝判定的案例书写记录下来作为以后判案的标准,以此来阐扬武帝的英明,所以,深得武帝欢心。

对于武帝兴功作、攘四夷而又重用酷吏的做法,崇尚黄老无为政治的老臣汲黯很看不惯。

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张汤为廷尉后,汲黯曾当着武帝的面斥责张汤:“公为正卿,上不能褒扬先帝的功业,下不能化导天下百姓的邪心,以安国富民,使囹圄出空,为什么还要乱改高皇帝的法度?我看你从此要灭种了!”

在朝廷上,汲黯同张汤常常争论不休。张汤尖嘴利牙,巧言如簧,汲黯争论不过,大骂张汤:“天下人都说刀笔吏不可做公卿,果然如此。一定是这个张汤,要弄得天下人心惶惶了!”

武帝信任张汤,反而认为汲黯摆老资格,不善于学习,落到了形势的后面,从此以后,日益疏远汲黯,继而又把汲黯赶出朝廷,这样酷吏政治的发展更少了阻碍。

宁成私刻符节关传逃亡以后,家居致富。武帝想重新起用宁成为郡守,公孙弘反对说:“臣居山东为小吏时,宁成为济南都尉,治民如狼牧羊,不能让宁成治民。”

汉武帝改任宁成为函谷关都尉,约一年多,凡出入关的人都说:“宁肯碰到母老虎也别碰上宁成发怒。”

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义纵由河内郡调任南阳太守。宁成家在南阳,出函谷关时,宁成侧行送迎义纵,然而,义纵气盛傲慢,根本不理宁成。到任以后,义纵治宁氏重罪,破碎其家,连坐至宁成,宁成被斩杀。义纵为南阳太守,任用杜衍人杜周为爪牙之吏,并推荐给张汤,张汤任用杜周为廷尉史。因为治理边郡士卒逃亡案,击杀甚多,深合武帝意旨,杜周再升为御史中丞。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卫青数次领兵出定襄(今内蒙古和林格尔)反击匈奴,定襄吏民乱败。于是,武帝调义纵为定襄太守。

义纵到任以后,提出狱中犯重罪的一二百人,以及这些人的宾客子弟私自人监探视的二百余人,合在一块穷治其罪,一日报杀四百余人,还说:“为死罪的人找到解脱。”至此,定襄界内吏民不寒而栗,豪猾难治的奸民纷纷帮助官府捉拿罪犯以减轻自己的罪责。

义纵得势的时候,大酷吏王温舒也越来越受到武帝重视。王温舒,阳陵(今陕西高陵)人,少年时曾用椎杀人,埋尸为奸;后来,以治狱为廷尉史,受到张汤重用,升为御史;因为督捕盗贼有功,杀伤甚多,再升为广平都尉。

王温舒任广平都尉时,专门选择郡中果敢豪猾之吏十余人作为亲信爪牙,调查并掌握他们的罪行,加以控制利用,放手让他们督捕盗贼,并按自己的意愿办事。手下官吏,凡能切实按王温舒旨意办事并使其满意的,虽有重罪亦不治理;如果不能迅速抓获盗贼,必灭其亲族。所以,甚至接近广平地界的齐赵盗贼都不敢靠近广平之地,广平获得道不拾遗的好名声。汉武帝知道后,提升王温舒为河内太守。

王温舒任广平都尉时,早已探明河内郡豪猾奸诈之家的情况。王温舒到任后,用任广平都尉时的方略部署下属,逮捕郡中豪猾之家,辗转相连,因连坐致罪的有千余家,然后,分别其罪,罪大的灭族,罪小的杀头。

王温舒到任时,已是九月暮秋时分,为了加快报批速度,赶在立春到来之前执行处决,王温舒下令郡内私自准备五十匹马,安置在河内到长安的驿道上。

所以,河内郡公文报批的速度极快,奏书不过两日,郡内已得到批文。斩杀的罪犯极多,以至于流血十余里。郡中的人都感到奇怪,以为神速。

到十二月底,已杀得郡中无犬吠之声。可是,王温舒仍嫌没有杀够,又到邻近旁郡搜求盗贼。到了立春这一天,按国家规定,已不得再杀人,王温舒顿足叹气,很遗憾地说:“哎呀!要是冬天能再延长一个月,我的事就可大功告成了。”

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汉武帝任命张汤治理淮南王、江都王谋反大狱。张汤重用董仲舒的弟子吕步舒用《春秋》大义“大义灭亲”,穷事株连,立下汗马功劳,深得武帝信任。

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张汤被提升为御 史大夫。

张汤越来越受到汉武帝的宠信,却与其他公卿大臣结下怨仇。仇视张汤的人暗中联合起来,私下搜罗整理张汤的罪行材料,阴谋陷害张汤。河东人李文同张汤有隙,他被任命为御史中丞以后,就从文书奏章中搜罗可以陷害张汤的 材料。

张汤有一个心爱的属吏鲁谒居,知道张汤对李文不满以后,就暗中指使别人告发李文的奸恶事,案子由张汤审理。张汤知道是鲁谒居指使人干的,就处李文以死罪。后来武帝问起这件案子,张汤佯装惊奇地说:“是李文的旧交怨恨李文告发的。”

鲁谒居有病,张汤前去探视,亲自为鲁谒居摩足。赵国冶铸业发达,张汤向汉武帝提出的盐铁官营政策,使赵王受到损失。所以,赵王对张汤很恼恨,就在暗中窥伺张汤的行为,而鲁谒居曾案治赵王,赵王心中很是怨恨。

于是,赵王上书告发张汤:“张汤身为国家三公重臣,下属鲁谒居有病,张汤竟然为他摩足,怀疑他们共同谋划大奸恶。”恰在此时,鲁谒居病死,事情牵连到鲁谒居的弟弟,被逮进监狱。

张汤到监狱考察别的囚犯,想私下里寻找机会为鲁谒居的弟弟开脱罪责,表面上却装作不知道这回事。鲁谒居的弟弟并不知道张汤的用心,很怨恨张汤。于是,他使人上书告发张汤与鲁谒居阴谋陷害李文一事。案子交给御史中丞减宣处理,减宣与张汤不和,就穷追其事。有人盗掘孝文帝陵园埋下的随葬钱,丞相严青翟与张汤约好共同到武帝那儿谢罪。

等到了武帝那里,张汤觉得丞相负责四时巡行陵园,应当谢罪,自己作为御史大夫不应承担责任。严青翟谢罪后,武帝命御史来审查这件事。张汤准备治丞相严青翟的罪,严青翟很害怕。而严青翟手下的三个丞相长史都同张汤矛盾很大,想方设法来陷害张汤。

丞相长史朱买臣同严助是同乡,靠严助引荐才得到了武帝重用,而张汤为小吏时曾跪伏在朱买臣等人面前。张汤为廷尉时,奉命治理淮南王反狱,穷事株连牵扯到严助,武帝本来不想杀严助,可是,张汤一再争执,严助遭杀,朱买臣心中很怨恨张汤。张汤升为御史大夫后,朱买臣因为有罪降职为丞相长史,拜见张汤时,张汤坐在床上不动,非常傲慢无礼。

朱买臣受到侮辱后,常欲杀张汤而泄愤。王朝、边逾皆习法吏纵横之术,为人刚暴酷烈,曾分别官至右内史和济南都尉,后来降职为丞相长史。张汤数次以御史大夫代行丞相职权,知道丞相三长史以前身份高贵不好使唤,所以经常摧折压迫他们。

得到张汤欲治丞相严青翟消息后,丞相三长史合谋说:“开始时张汤与丞相约好了前去共同谢罪,后来又反悔,出卖丞相,现在又想用宗庙受盗掘的事来整治丞相,这是想自己直接取代丞相。我们知道张汤的一些奸恶事。”于是,他们派人逮捕了同张汤关系亲密的田信等人,然后告发张汤,说张汤向皇上请奏的内容,田信却事先知道,以此囤积居奇经商致富,而得来的钱则与张汤共分。

案子上奏给汉武帝,武帝知道后,就问张汤:“我想干的事,商人每次都事先知道,看来是有人预先将我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张汤不谢罪,却惊讶地说:“肯定是有泄密的人。”

武帝以为张汤心怀奸诈,竟敢当面欺骗自己,派八辈使者前去责罪张汤。张汤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这回事,拒绝承认,于是,武帝命赵禹前去责问张汤:“你也太不明白事理了。经你审理的案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已被夷灭。现在别人告发你的材料都很充分,天子不愿逮你入狱,让你自己决定怎么办,又何必再多次对质。”

于是,张汤向武帝写书谢罪,说:“我张汤并无尺寸之功,以刀笔吏起身,蒙天子宠爱提我到三公的高位上,没有可以用来抵罪的。然而,阴谋陷害我张汤的,是丞相三长史。”随后自杀。

张汤自杀以后,总其家产不值五百金,都是俸禄和武帝赏赐所得,别无其他。宗族子弟想厚葬张汤,被张汤母亲阻拦,说:“张汤为天子大臣,遭恶言攻击而死,何必要厚葬呢?”

用一牛车载棺下葬,并无外椁。

武帝听说后,说:“非此母不生此子。”于是派人尽杀丞相三长史,丞相严青翟自杀。

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武帝起用赵禹为廷尉,复用王温舒为中尉。赵禹任廷尉后,在吏治越来越严酷的情况下,治狱力争平缓,而武帝则以为赵禹已经年老无用,将赵禹调任燕相。

王温舒为人少言多质,不善口辩,居任别的官职,整天昏昏欲睡,公事不办,而被任命为中尉以后则心花怒放。当义纵为内史时,王温舒惧怕义纵,未敢放手大加杀戮。义纵死后,尹齐以办事不力被罢官,王温舒被重新任命为中尉,于是放手恣治。

王温舒平素已熟知关中风俗,对于豪强奸恶之吏很熟悉。他上任以后,把这些人全部起用。王温舒在郡中设置告密箱,鼓励人们告发,又专门设置邑落伍长来处理告奸的事。

王温舒为人谄谀,很善于为有权势的人办事以讨得他们的欢心,而对于无权势的人则视如奴仆。有权势之家,虽有奸如山,也不追究;无权势之家,即使是贵戚宗室,必定侵凌侮辱。

王温舒舞文弄法案治下户中的豪猾之家,用以警戒大豪强却从不去直接碰他们。王温舒治狱,凡被逮进狱中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大都死于狱中。

王温舒手下的爪牙之吏被人们称为戴帽子的老虎。他做中尉期间,郡中中等以下的豪猾之家全都惧伏,而有权势的大豪强则四处张扬王温舒的好名声,称赞他治理的成绩。几年之间,他手下的爪牙之吏都因受权贵之家的保护而致富。

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武帝命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兵伐大宛,下诏征发豪吏参军。王温舒藏匿其属吏华成,不执行诏书,有人告发王温舒接受贿赂等其他犯罪的事,立案审理以后,判罪至灭族,王温舒自杀。同时,王温舒的两个弟弟和两个姻亲也因为其他罪名连坐灭族,共灭至五族。光禄勋徐自为说:“真可悲呀!古代有犯罪连坐至灭三族,而王温舒犯罪以至于灭五族!”

自王温舒杀伐为威、严酷为治受到武帝重用以后,郡守、都尉、诸侯相等二千石官纷纷效法。随后,出现大批酷吏,官吏队伍已酷吏化。蜀郡太守冯当暴酷摧折,广汉太守李贞擅长磔人,东郡弥仆以锯脖子为能事,天水骆璧必定巧立名目罗致成狱,京兆尹无忌、左冯翊殷周被人称为毒蛇猛鸷,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然而,官吏百姓犯法的却越来越多,盗贼纷起,治不胜治。

武帝一朝,尽管打着儒家的旗帜,实际政治中重用的是酷吏。武帝在位的五十四年中,有四十年是在搞酷吏政治。

0 阅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