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文:娇怜小娘子VS温柔侯爷,因缘邂逅,一见钟情

惜筠聊小说 2024-05-06 21:21:17

简介:女主本已成婚,她想象的婚后和夫君应该是举案齐眉,没想到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渐渐被自己婆母夫君厌弃,之后遇到男主,男主便对她久久无法忘怀,在嫁给男主之后,男主把她宠到了骨子里!

【文章选段】

大约跑了近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小村庄,找到了一件空屋子,将王恕意丢了进去,锁上了门。

  王恕意又饿又累,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当中,深怕那些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屋子里有些破旧的桌椅,她将它们拖到门后摞起来挡着,然后费力爬上去。

  此刻她的心才稍稍有些放松。

  她坐在桌子上,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不住地期盼有什么人能来救他。

  李家会来人吗?她不知道,应当是不会的吧。

  父亲远在钦州,肯定还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贼手。

  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她正默默流着眼泪,却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了声音,有人正在门外开锁。

  王恕意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她哆哆嗦嗦从桌子上下来,双手抵着桌案,想要阻止人进来。

  很快,她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门从里头堵住了......”

  她一颗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手上更加用力。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似乎来人是见门打不开,便离开了。

  王恕意坐到了地上,不住地喘气。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便见从屋子右边的窗户上跳下一个黑影,身姿矫健,气势逼人。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漆黑一片,只能看见那人一双眼睛,带着一种骇人的火焰,直直的向她看过来。

  王恕意被吓得腿软,她用尽全身力气,捞起一个板凳拿在手里,想也不想,就朝那人砸去。

  那人身形一闪,飞快躲开,然后一个转身,猛地将王恕意抱在了怀里。

  王恕意不住地挣扎,拼命叫道:“走开!走开!”

  那人紧抱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像安抚小猫般摸着她的脑袋,道:“是我!”

  他双手扶着王恕意柔弱的肩膀,将她的脸对着自己,又重复一遍:“是我,别怕!”

  王恕意愣在那里,她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似笑非笑的薄唇......

  她轻轻张开嘴巴,带着一丝紧张,确认道:“侯爷?”

  沈楼见她面上沾着尘土,头发散乱,一身衣服也有些凌乱,很是狼狈,他心里便似被什么戳了一刀,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慢慢用手撩开王恕意额间散乱的发丝,然后捧着她的脸,点头道:“嗯,是我,沈楼。”

  王恕意没想到竟是沈楼来救她,她看着他,像是长久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发泄口,拉着他的袖子,大哭起来。

  她哭自己年少时的憧憬,哭李家对她的不公,哭丈夫李时对她的抛弃......

  太多太多,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觉得,委屈,很委屈。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要站不住。

  沈楼不吭声,只将王恕意紧紧搂抱在怀里,待她哭够了,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不远处的床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火折子,将屋里的油灯点燃,瞬间,屋里便亮了起来。

  王恕意因为哭得太厉害,此时还有些缓不过来气,她抱着胳膊,不住地抽泣着。

  沈楼微微皱起眉头,解开身上的黑色织锦羽缎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王恕意扭头去看他,见他坐在床沿上,正歪着身子看着自己,微弱灯光下,他一双狭长的眼睛漆黑如墨,叫人忍不住沉沦。

  方才,屋内一片漆黑时还不觉得,他的眼睛如此看着一个人时,是如此的专注,专注的让她心慌。

  她赶紧扭过头,不再看他。

  沈楼见她如此,低低笑出了声。

  王恕意被他笑的脸有些发红。

  她哭够了,才慢慢反应过来她与沈楼方才的举动太过于亲密,若是被人瞧见,传了出去,她倒没什么,被抓到这里,名声定然是被毁了的,但若是连累了他,倒会叫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下床,将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递给沈楼,“妾身方才失礼了,多谢侯爷。”

  说着,她低头向沈楼屈膝行了一礼。

  沈楼听见她这话,顿时脸色一沉,轻轻捻起了手指。

  他瞧着王恕意散乱着的乌黑浓密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沈楼站起身来,从王恕意手中接过披风,抖开,又重新给她披上。

  “夜里凉,别冻着了。”他低着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给王恕意系披风的带子。

  王恕意抬头看他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睛。

  她总觉得,沈楼有些生气。

  王恕意轻眨着眼睛,不敢再说话。

  沈楼给她系好了带子,看了看,点点头,满意道:“好了。”

  王恕意拽着披风,往后退一步,小声道:“多谢侯爷。”

  此时,外面又响起了几个脚步声,王恕意一惊,急忙要去吹灭油灯,刚一转身,就被一只手拉住。

  “做什么去?”沈楼低声问道。

  王恕意急的额头冒汗,“我去吹灯,若他们发觉了你,便不好了。”

  沈楼松开她的手,放她过去,然后在背后微微勾起了唇角。

  灯被吹灭,屋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王恕意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她挪动了一下脚步,一下子踩在了一条横躺着的板凳腿上,一个站不稳,就要摔倒。

  她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却感觉自己被一条胳膊稳稳捞起,然后,被搂抱在那人怀里。

  王恕意一惊,急忙要挣脱他,却挣脱不掉。

  她小声喊道:“侯爷!”

  沈楼没有放开她,反而仰头开怀大笑起来,王恕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处传来的震动,又羞又急,伸手就去捂他的嘴:“侯爷!外面有人!”

  被那群强盗发现他就不好了!

  沈楼握着她的手,嗤笑一声:“我方才说了,别怕。”

  王恕意急忙将手抽回来,又趁他不注意,从他怀中出来。

  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喃喃道:“那群人......会杀人。”

  很可怕。

  沈楼眯着眼睛,刚要开口,便听外面道:“侯爷,已处理完毕。”

  沈楼轻轻嗯了一声,朝外头道:“留几个活口,有用。”

  “是!”那人领命走了。

  沈楼看着王恕意,沉声道:“别怕,你没事了。”

  王恕意听见这话,猛地松了口气,她将手抚着胸口,笑着哭出声来。

  沈楼走到她身边,将她鼻梁上的一根发丝轻轻塞在耳后,:“想哭就再哭会儿吧。”

  王恕意微微别开脸,摇了摇头。

  沈楼看了眼被躲开的手,抿了抿唇角,没有说什么。

  转眼见王恕意一脸倦意,他便朝她沉声道:“要是累了,便睡下吧。我在外头看着,你不用怕。”

  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这里打水不方便,若是要洗漱,须得等到明日才行。”

  “侯爷!”王恕意摇摇头,“我能不能见见剩下的几个绑匪?我想问他们一些事。”

  她总觉得他们是带着目的而来。

  希望,希望不是她想得那样......

  沈楼坐在床上,良久,才道:“你累了,今日先休息,明日再带你去见。”

  王恕意点点头:“多谢侯爷。”

  沈楼眯了眯眼睛,笑了。

深秋的夜晚,已经开始下起了霜。破败的村庄里,数百名干练的侍卫如柱子一般立着,寂静无声。

  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一个女人抱着自己的胳膊,双腿弯起侧躺着,正在床上沉睡。

  她似乎睡得不够安稳,也不知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只见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不要!走开......”

  沈楼走过去坐在床沿上,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心,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卿卿......别怕,坏人都被打跑了,别怕......”

  他手拍着女人的背,将她盖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她的下巴。

  王恕意听见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在对她说话,仿佛找到了依靠般,动了动身子,很快便舒展了眉心,安静了下来。

  屋内一片漆黑,沈楼坐在床边看了她良久,随后,他轻轻起身,大步走到门边,将摞着的桌椅移开,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后,他的脸瞬间冷了几分,如寒日里的冰雪,冷的叫人打心底里发颤。

  他开口道:“人在哪?”

  原本在门外把守的侍卫立即应声回答:“西边的柴房。”

  沈楼眯了眯眼睛,抬脚便往那里走去。

  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侍卫进去将油灯点亮,里头响起了几声微小的声音,沈楼垂下眼睛,弯身进了屋。

  “呜呜呜......”

  地上跪着两个人,正是白日里劫走王恕意的那个头儿和他最亲近的那个属下。

  柴房四处漏风,他们被堵住嘴捆绑起来扔在这里,又饿又困,吹进屋子的寒风更是冻得人直打颤,见有人来了,便开始呼叫。

  沈楼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一双狭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像在看两个死人。

  那两人都是常年在刀口上添血的,明显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从骨子散发出来的冷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了声音。

  沈楼把玩着腰间的一方墨玉,淡淡道:“隆庆五年,有一伙草寇,专门拿钱替京里的世家大族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引起了当时的宰相黄明的注意,下令捉拿,却至今未有音信。”

  那两人面上一惊,瞬间抬头朝沈楼望去。

  当年,他们一伙人东躲西藏,逃过一劫。这几年,抓捕他们的风声渐渐淡了,他们才敢重出江湖,谁知,这才做第一单生意,便栽了跟头。

  外头的侍卫搬了把椅子进来,沈楼笑着转身坐下,他翘起一条二郎腿,对着那二人轻声道:

  “其实,你们无论做谁家的买卖,我都没有兴趣。要不要抓捕你们这些人,也不是我的差事。”

  那二人听罢,心下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们将这口气松完,便又听沈楼悠悠道:“然而......”

  他眯了眯眼睛:“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动我的人!”

  那二人闻言又是一惊,那小妇人不是李家的少夫人吗?怎么成了眼前这位的人?

  难道......

  他们猛然一个哆嗦,一面暗叹自己倒霉,一面在心里将李家骂个祖宗十八代,既要和他们做这桩买卖,就要将那小妇人的情况如实告知才是。

  这样对他们隐瞒消息,实在是可恶!

  沈楼放下二郎腿,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伸出一只手,朝门外道:“拿来。”

  门外侍卫将一方叠好的纸张恭敬地放在沈楼手里,然后又退了出去。

  地下跪着的两人一看便知那是白日里让李时写下的欠条,一时有些心虚,不敢抬头看沈楼。

  沈楼将欠条慢慢展开,瞧见上面的内容,嗤笑一声:“看来,你们还挺聪明。”

  有了这欠条,他们不但可以多拿五十万两,还可以以此作为把柄继续要挟李家,一举两得。

  那二人齐齐低下了头。

  沈楼将欠条收好,站起身来朝他们二人道:“我也不想杀你们,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只是......”

  他轻步走到那二人跟前,取下他们口中的布条,弯身问:“你们碰她哪儿了?”

  这话题转得太快,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脑海里转过了几个念头,才知他说的是那个小妇人。

  他们哪儿记得碰哪儿了?

  二人面面相觑,眼瞪着眼,不知该作何回答。

  见他们不说话,沈楼叹了口气:“既然不记得了,那便——”

  “头发!”

  “胳膊!”

  他话还没说完,那两人便急忙回答,生怕一个晃神,回答慢了,沈楼会把他们全身上下都砍了喂狗,他们可是见过那些兄弟被杀的惨状的。

  沈楼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随后他面上笑笑,抬脚就要出去,走之前对他们二人道:“明日,她要见你们,只要将李家之事告诉她即可,其他的,没必要开口。”

  他垂下眼睛,幽幽道:“免得吓着她。”

  那两人急忙称是。能活命,让做什么都行。

  沈楼刚弯腰出去,门外的侍卫便进去,从里面关上了门,将他们的嘴又给堵上。

  不一会儿,里面又传出了阵阵哭叫的声音,沈楼站在外头听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脚往王恕意所在的屋子走去。

  *

  翌日。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王恕意方才悠悠转醒。

  她刚一睁眼,便见有一男子坐在自己床前,正垂头看着自己。

  她眼神朦胧,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坐起身来张口就要叫。

  那人伸手捂住她的嘴唇,沉声道:“是我。”

  王恕意揉揉眼睛,抬眼看去,见是沈楼,她才回想起来,昨日被人掳走,是沈楼前来救了她。

  她尴尬笑笑,急忙将身子往后退,慌乱地理了理头发,低着头小声道:“侯爷,抱歉,我睡糊涂了。”

  她嘴唇温热,方才呼出的气打在手心里痒痒的,沈楼眼睛放在她的嘴唇上,红润晶莹,像初夏新摘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沈楼慢慢收回手,笑笑:“无妨。”

  他站起身来,拿起帕子浸过水,拧干,然后复又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就要去给床上的人擦脸。

  王恕意被吓了一跳,急忙抢过他手中的帕子,胡乱在脸上擦起来,边擦边道:“我,我自己来!”

  可她无论在钦州还是在李家,都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只知道随便往脸上擦两下,便觉得妥了。

  沈楼看着她的脸,指着她的鼻尖道:“灰尘,这儿还有。”

  王恕意急忙擦了一下鼻尖。

  沈楼又指了指下巴:“这儿。”

  她又去擦下巴。

  最后,沈楼又指了指她的左侧脸颊。

  王恕意都快哭了,怎么总也擦不完......

  沈楼仰头哈哈大笑,随后勾起唇角,上前将帕子从她手里拿过来,笑道:“坐下,我帮你擦。”

  王恕意咬着唇,脸色微微发红,她点点头,下床穿好鞋袜,在床沿上坐下,闭上眼睛等着沈楼来给她擦脸。

  沈楼垂眼,将帕子轻轻覆盖在她脸上,轻轻给她擦拭脸上的灰尘。

  饱满的额头,细长的眉毛,微微颤抖的眼睛,红红的脸蛋,还有,正在被牙齿轻轻咬着的嘴唇......

  他弯下腰,将脸靠近,近距离去观察她。

  慢慢地,他的呼吸开始一点点重了起来。

  王恕意感受到沈楼只给她擦了一会儿,便不动了,她刚想问:“好了吗?”,便觉得他慢慢地靠近了自己,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又热又痒。

  她双手紧紧抓住身上的衣服,额头开始冒出密密的汗珠。

  过了一会儿,沈楼伸出一只手放在王恕意的嘴角两边,捏开她的嘴唇,轻声道:“松开。”

  王恕意一愣,猛地睁开眼睛,见沈楼的脸离她不过一拳之隔,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盯着着自己的嘴唇看,她一下子站起来,伸手去摸。

  因为咬的太用力,嘴唇已经有些破开,她用手擦了擦,然后低着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地飞快。

  沈楼看了她一会儿,很快又移开了眼睛。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略显陈旧的梳子,对她道:“要我给你梳吗?”

  王恕意忙抬头道:“不......不用!”

  说着,便上前将梳子拿过来梳头。

  这里没有镜子,王恕意只能凭着感觉胡乱编了个大辫子,正好屋里有一根红布条,她忙拿在手里,系在编好的辫子上。

  沈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她往常只做贵族妇女打扮,好看是好看,但总是缺少一丝活气,仿佛庙里供奉的菩萨,叫人不敢亲近。

  如今,她只这样简单的梳个辫子,面上不施粉黛,反倒给她添了一丝少女的活泼。

  才十八岁的年纪,就该这样鲜艳,做什么要装老成呢?

  沈楼笑笑,朝王恕意点头道:“你这样,很好看。”

  王恕意羞涩低下了头,她摸着自己的大辫子,觉得有些新奇。

  沈楼拍拍手,立刻有人进来在桌上摆好了饭菜。

  王恕意过去坐下,瞧着面前的四菜一汤,有些发愣。

  “这里许多食材都没有,只好委屈你了。”沈楼拿过一双筷子递给她,“给。”

  王恕意接过筷子,心里有些发酸。

  原来,除了父母,也会有人对她这么好。

  就算只有这一刻,她也高兴,真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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