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太子害我全家,重生后我与残废二皇子结盟,先废了太子再说!

伏天故事会 2024-06-20 11:53:26

上一世,我和太子被双双喂下真言蛊,只要一方撒谎,另一个就会暴毙。

后来我死了。

死前他正喂给我哑药,面色阴狠,说了三句话:

“是你害死了父皇”

“我会留你一条命”

“但不会再让你说一句话”

哪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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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在服下真言蛊之前的一个月。

回想前世死去之时,先不能语,再瞎后聋,五脏俱裂,百蚁噬心,极为痛苦。

正是逼我服下真言蛊的敌国暗探所描述的,蛊毒发作的症状。

在一年一度的春猎中,我与太子被北境暗探埋伏抓获,逼我们服下真言蛊。

服蛊双方处在十步之内,一方撒谎,另一方就会立刻暴毙。

为保太子性命,我被迫供出都城地安城的城防图所在,并趁机掩护太子逃跑。

敌国暗探靠此图连夜潜入宫中,刺杀陛下。

太子救驾来迟,为报父仇,为雪国耻,发兵大败敌国,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战后,太子在敌国天牢的瓦砾中找到了我。

那时,我已经形容枯槁,奄奄一息。

而他没有半分怜惜,强硬地掰开了我的嘴,喂我喝下一碗哑药。

“你害死了父皇,我会留你一条命,但不会再让你说一句话。”

我自认对先皇之死难辞其咎,不愿争辩,任由他灌药。

奇怪,不是哑药吗,我怎么死了?

看到我死去,太子为什么这么意外?

难道,是真言蛊发作,太子他,说谎了?

回想他说过的三句话。

“但不会再让你说一句话”

哑药能封我口,死人不会说话,无论如何,这句话,都是真的。

“我会留你一条命”

既然我死了,这句话应当是假的。

可是太子看到我痛苦死去之时,是那么不可置信。

况且,太子要赐死一个叛国投敌、害死先皇的罪人,又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地演一出戏。

即使这个罪人,本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背叛大齐、背叛他的人。

他未来的太子妃,镇守边疆的大将军沈威的长女,沈如风。

我与太子顾炎霆从小青梅竹马。

我刚一出生,就被皇上指婚给了彼时才五岁的太子。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此举,是为了拉拢我们沈家。

但是我,却是真心喜爱这个大我五岁的未婚夫。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射箭、骑马、学兵法,一起畅想收复北境,一雪国耻,让被异族统治了数十年的百姓能看到王师北定中原的那一天。

我以为,我们是命定的爱人,更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除了死亡。

如果上一世不是遭遇变故惨死,一个月后,我就要与顾炎霆完婚了。

可是,在婚礼前一个月,顾炎霆却亲手杀死了我,无论是用毒药、还是用谎言,下手的人确凿无疑就是他,再无旁人。

如果他是真心想要留我一条命,那么只能说明“你害死了父皇”这句话,他撒谎了。

如果不是我害死了先皇,那么是谁?

撒谎的基础,是知情。

所以,顾炎霆其实知道,谁才是害死先皇的凶手?

先皇是个好皇帝,勤政爱民,任人唯贤,轻徭薄赋,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军事实力有所恢复。

之所以说是有所恢复,是因为底子实在太差。

三十年前,先皇还是太子,国都还在北方。

朝中小人当道、国库连年亏空、将士军饷不足,连锁反应下,大齐抵挡不住北境的铁骑,被迫迁都南方的地安城。

半数国土沦为异族统治地带,乃我大齐国耻。

击退北境,收复国土,还都云安城,则是每个有血性的大齐子民的梦想,也是我沈家的梦想。

我们沈家,世代将门,在南渡之后重新被重用,是大齐如今最牢不可破的一道防线。

如果前世先皇确实因我而死,那么我甘愿领死。

可如果是别人利用我,借刀杀人,害死先皇,那我势必要找到这个人,让他认罪伏法,是为了改变历史,救下先皇,也是为了救下自己。

那百蚁噬心的滋味,我可不要再尝第二次。

而改变历史最简单的方法,是不是拒绝那一次春猎?

只要不去春猎,就不会被敌国暗探所抓,也就不会被喂下真言蛊,出卖城防图的事情了。

可是,每次顾炎霆生辰,他都会召集皇子一起春猎庆祝。

而我作为未婚妻,都会陪他一起,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要打破这种惯例,必须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正烦恼着,没想到,理由自己找上门了。

准确的来说,是我大意了。

我待在家里也想不出办法,于是想去城外的军营找我哥商量。

谁知刚一出城,就在小树林里中了埋伏,被一阵迷烟迷倒了。

醒来的时候,我被蒙了眼,不知身在何处,身旁不远处,似有男子的气息。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敌国的暗探来得早了一步?

如果是这样,他们可就要失望了。

如果他们只抓到了我,那么我绝不会开口,说出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

毕竟,作为沈家的女儿,我是从小在练兵场摔打大的,自认无惧酷刑拷打,只有顾炎霆,是我唯一的软肋。

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担忧,万一像前世一样,顾炎霆也被抓来了,怎么办?

我试探性地喊道:“炎哥哥?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只有身旁男子的一声嗤笑,好像有些讥讽。

那不是顾炎霆的声音,我放心了。

但好像也有点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虽然被蒙了眼,但我迅速判断出来,手被上了锁链,无法挣脱,脚上应该只是绳索,用我哥教我的军中挣脱术,应该可以挣开。

我担心身边的男人察觉,对我不利,因此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那人也没有什么动作,我只是觉得他离我很近,而且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

居心叵测。

“你是什么人?这是哪儿?为什么绑我来这里?”见他半晌不出声,我决定打直球。

没有反应。

“你是哑巴了,还是你主子不让你说?那把你主子叫来。”我继续念叨。

还是没有反应。

我决定冒险破局,悄悄挣开脚上的绳子,凭着气息确认了那人胸口的位置,然后一脚猛踢过去。

“唔”

我听到那人被踢倒在地的声音,像是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在一片黑暗中朝着那人的反方向摸索过去,只听身后那人一边起身一边喊道:“门不在那边。”

这声音,真的有点耳熟啊。

那人起身后向我走来,脚步声竟一轻一重的。

奇怪,我也没有往脚上踢呀。

等等,这声音,这跛脚,难道是。

“二皇子?”我回身问道。

“沈姑娘听出来我的声音了?”那人的声音,虚弱中带着一丝惊喜,“还是瞒不过你呢。”

紧接着,遮眼的黑布被取下。

眼前的人的人,可不就是大齐的二皇子,顾云霆。

因为同父同母同卵双生,他的样貌与顾炎霆十分相像,但是几乎没有人会将他们认错。

相比之下,顾炎霆生得高大威猛,从小就飞扬跳脱,而顾云霆自从伤了一条腿之后,日日消沉,愈发体弱,面相显得阴沉柔和许多,再加上此刻西子捧心的动作,还真是叫人怜爱。

“殿下,你这是干什么?”我蹙眉道。

“哦,胸口痛,我自个儿揉揉。”顾云霆说。

“额,我不是问这个。”我想要扶额掩饰尴尬,又想起双手还被他锁着,于是举起双手示意道,“殿下绑我来这儿,什么意思?”

“哦,你是说这个。”顾云霆扶着椅子坐下,喝了口茶,说,“想请你在我这别院上住上一个月,到时候定会完璧归赵,送你回将军府上。”

“一个月?”我眯了眯眼睛,倒是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错过与太子春猎。

可是,怎么会这么巧?送上门来的机会?顾云霆又想干什么?

要知道,他与顾炎霆不合,朝野上下人尽皆知。

不仅是因为,在他十岁那年,在一年一度的顾炎霆生辰春猎时,他不慎落单后,被猎户的陷阱夹断了腿,失血过多,从此身体病弱,被视为半个残废,离开了夺嫡的序列。

还因为,面对北境敌国,他素来主和,而顾炎霆主战。

断腿之仇,理念之争,甚过骨肉亲情。

“殿下,我是你兄长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绑架未来的嫂嫂,于法于礼不合吧?”我瞪着顾云霆问。

他没有回话,看表情竟然还有点暗爽?可恶至极!

“况且,到时候,我又要如何解释被你幽禁了一个月这回事,我的名声、清白何存?”我提高了声量,“今日之举,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

“否则呢?”顾云霆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沈姑娘有什么能要挟我的呢?我这别院,离地安城数十里,附近没有人家,你恐怕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顾云霆你给我闭嘴!”我气冲冲地打断他,“我不管你是要报复你哥,还是要作践我们沈家,你都给我把个人恩怨放一边,我得到情报,北境暗探马上就要来刺杀陛下,你赶紧把我放了,让我去找太子救陛下,否则你就是害国害民、遗臭万年的罪人!”

“找太子,救陛下?”顾云霆咀嚼着我说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讽刺地笑了,“如风,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等等,他叫我什么?

女子的闺名,一般只有至亲和爱人会称呼。

管不了那么多了!顾云霆显然是知道暗探刺杀的事,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他有充分的动机,利用未来太子妃的过失害死皇帝,再嫁祸太子,他就能坐收渔利。

也许,前世的顾炎霆就是猜到了他弟的这番设计,才会这么杀伐果断,不仅是与我割席,还直接把我送走了。

“按理说,春猎之前,你应该一无所知,如一张白纸,唯有如此,顾炎霆才能利用你达成他的目的。”顾云霆一边说,一边一瘸一拐地走近我。

“所以,你也是重生回来的?”顾云霆端详着我,他的声音里有几分不可置信,还有一些惊喜。

他说的是,也!!!

我强忍住与他相认的冲动,冷漠地说:“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顾云霆转身,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倒出两颗药丸,自己服下一颗,然后递给我,问道:“想听真话的话,就吃了吧,你知道这是什么。”

那药丸的样子,我自然永远都不会忘。

形似琥珀,内有活虫,奇香幽幽,是真言蛊,只要两人服下,处在十步之内,有一人说谎,另一人就会暴毙的真言蛊。

真言蛊怎么会在他这里,看来幕后黑手,果然是他?

他是不是当我傻,我要是吃了,他讲了谎话,死的人就是我,我才不吃!

但是,如果我吃了,我只要讲一句谎言,他也会当即毙命。

这是否说明,我也有了控制他的筹码?

相比于目前单方面受制于他的情形,也许只有服下蛊毒,我才能有破局的可能,至少能和他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好,那我吃!

“前世,你被迫服下真言蛊,为了保住顾炎霆的命,交出了城防图,暗探得以刺杀了我父皇,然后顾炎霆为父皇报仇,杀了你,对不对?”

起初顾云霆每说一句话,我都心惊肉跳的,生怕他一扯谎,我就要死了。

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只要不说话,就不会说谎,但显然,我的神情没有瞒过顾云霆。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苍凉。

“也许你还觉得,你害死了父皇,是死得其所,又在死前知道顾炎霆大败敌军,收复了北境十三城,还为他高兴。”顾云霆摇了摇头,继续说,“你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许是一种幸运。”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禁追问道。

“顾炎霆登上皇位之初,就是靠那一场胜仗收获的民心。”

“他尝到了甜头,就愈发穷兵黩武,不仅不顾国库水平连年北伐,还妄图侵略西南诸国的领土。军费不足,他就下令加派苛捐杂税,导致民不聊生。”

“整个国家的底子都被掏空,又遇上天灾,各地纷纷起义,外敌趁虚而入,大齐最终灭于他继位的十五年后。”

“他自己也死于地安城城破那日,尸首被吊在城门口,无人收尸。”

“我父亲呢,我父亲没有劝阻他?”我追问道,尽管我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

“因为你出卖城防图导致父皇被刺,你们沈氏一族都被连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顾云霆说,“可能是因为他自觉对不起你,又想找个替身。”

“你家中那个和你有几分相似的小妹,被他强行纳入后宫,入宫后三年,就郁郁而终。”

我听着他讲述的这一切,竟然暗暗期待着,真言蛊毒发作。

我多希望,他在骗我。

我希望,上一世,我的亲人、我的国家,没有因为顾炎霆的荒唐而遭遇这样的变故,但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顾云霆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那你呢,殿下,大齐国运不济,遭此昏君,你作为受百姓供养的皇子、亲王又做了什么?”我抬起眼,质问他。

“我?上辈子,我是顾炎霆的眼中钉,能苟全性命都已经靠着母后庇护,城破后,我就被外敌鸩杀,废物一个罢了。”顾云霆自嘲道。

“可是,上天有眼,竟然让我能重生,那么这一回,我一定要救下你,救下父皇,救下大齐。”

“你,想救我?”我狐疑道,“我们有那么深的交情吗?”

前世,我与顾云霆,只见过几次而已。

“唔。”顾云霆头一次欲言又止,我秒懂,他不想说谎,所以不想说话。

想了想我体内的蛊毒,于是我不再逼他,又问道:“真言蛊,你是从哪儿来的?”

“这就要从我重生开始说起,我一回来,就是猎场断腿那日。”顾云霆说,“沈姑娘,你有没有想过,皇家的猎场里,怎么可能会有猎户不要命地去放陷阱。”

“是啊,皇家的猎场里,怎么会混进敌国的暗探?”我喃喃道。

“北境虽擅用暗探,但并不擅长用蛊毒。相反,是西南的苗人,最擅长研制蛊毒。”顾云霆补充道。

“我怀疑我的断腿,你的被陷害,背后都是他在安排。这十多年来,我看似颓废消沉,其实一直在培植我的情报网络,暗中参观太子府的动静,终于被我的探子查到,他名下的一只商队,与苗人的商队有来往。”

“光是这样,并不足以证明什么。”我还想为顾炎霆辩解。

“这真言蛊,便是我的探子从那商队里偷来的。”顾云霆的话堵住了我的嘴。

“我这里还有他与北境暗探、苗人蛊师往来的书信,你应该认得他的字吧。”他递过来一些密件。

我当然认得顾炎霆的字,他的字丑得很有辨识度,一般人还真学不来,我曾经劝他好好练字,被他一句“舞文弄墨都是雕虫小技”给顶了回来。

顾云霆总结道:“这几年来,我已基本确定了,猎场暗探就是顾炎霆安排的一场戏。”

“他找苗人研制了真言蛊,又暗通北境暗探,设计逼你服下蛊毒,借你之口,透露城防图所在,让暗探杀死父皇。”

“他再以此起兵,大败敌军,收获皇位和人心,而代价,只需要一个你。”

“只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城防图所在,那可是只有皇上和太子知道的秘密,连我都无从得知。”顾云霆问。

“春猎前夜,顾炎霆约我在东宫相会,向我展示了城防图所在。”我如实回答道。

“我本不想知道这种机密,但他说,我是沈家的长女,是未来的皇后,他信得过我。”我回忆着顾炎霆的说辞,忽然想到一个漏洞。

“顾炎霆本就是太子,皇位迟早是他的,又为何要弑父弑君?”我质问顾云霆。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这个哥哥。”顾云霆缓缓说道,“你可知道,他多次向父皇提出要北伐,都被父皇拒绝的事情?”

“我知道。”我回想起,顾炎霆有两次心情极差,在东宫砸东西,打骂宫人发泄,都是因为北伐的要求被拒。

他对收复国土的执念很强,我一度很欣赏他的抱负。

偏安南方,不是长久之计,有哪个有血性的大齐人,能够忍受留在北边的百姓一直受异族统治呢?

但是,有一次,我这样和父亲、哥哥提起太子想要领兵北伐被拒时,他们的神色却非常复杂。

他们是一线的将领,知道北伐并不是只靠热血就可以完成。

南渡二十年来,他们一直都在为还都的那一天做准备,但是,凭着现在的国力,还远远不够,刚刚从战火中得以喘息的百姓,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皇上估计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屡次拒绝他。

“可能是因为父皇发现了他骨子里的好战,担心他继位后不顾国力,大举征战,和母后商量了要另立太子的事情。”顾云霆说。

“可是这事儿不知道怎么了,传到了顾炎霆的耳中,这也是后来顾炎霆继位后,母后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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