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他最爱我,于是八抬大轿迎娶白月光,一顶小轿把我抬进门。
弟弟说他会报恩于我,于是为了我有和谐的婚后生活,特地来威逼我不许为难太子妃。
面对这两个白眼狼,系统看不下去了。
在我攻略失败后,帮我争取了免于抹杀,无责回家的机会。
但这具身体必须在七日内断气。
于是我直接推开深情告白的太子和嚷嚷着报恩的弟弟,
“滚远点,你们耽误我上吊了。”
......
1
“乔乔,别闹了好吗?我真的一直爱的都是你,娶她只是形势所迫。”
穆云川眉眼透着疲惫,语气中满是无奈。
我胡乱地嗯了一声,视线紧盯着房梁上挂着的三尺白绫。
脑袋里想着上吊果然还是太慢了,得换个法子才行。
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落在穆云川眼中,变成了在使性子。
他面上浮起烦躁,“宁以乔,你能不能懂点事?我今日已经很累了。”
我听着这暗含警告的话语,视线终于转向他,似笑非笑地开口,“累?你今日又不是与我拜的堂,在我这说累做什么?”
穆云川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轻叹口气,握住我的手,“乔乔,我知道你委屈,但皇命难为。”
我抽回手,嫌弃地甩了甩,嗤笑道,“哦,让你治水你不去,让你出征你拒绝,唯独娶宋文瑶就开始说皇命难为了。”
穆云川带着被我戳穿的羞恼,一甩袖,瞧着我冷声道,“够了!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信不信由你。”
我暗自翻个白眼,我们和你,这称呼孰轻孰重还用多说?
不过我也懒得和他争论,毕竟都要离开了,浪费口舌干嘛?
穆云川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宁以乔,别用你那肮脏心思揣测我,我和瑶瑶青梅竹马,若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怎会等到今天?”
?
我心思肮脏?
好好好,我改主意了,有的傻逼现在不骂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穆云川,脑子有病你就去治,别在我这乱叫。”
“当初说好的,我助你成为太子,你娶我做太子妃,这五年我为你出谋划策,散财纳贤,可结果呢?”
我冷笑一声,怒喝道,“结果我等来了你和宋文瑶的大婚!顺便一顶小轿把我抬进府里,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穆云川一愣,撇过头心虚躲闪,“你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可宋将军战死沙场,只留下瑶瑶与她母亲相依为命,父皇赐婚也是不想寒了忠将们的心。”
说着又有了底气,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失望,“而且我不是给了你侧妃之位吗,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定定地看着穆云川,眸中不悲不喜,淡淡开口,“那你可还记得,我连母亲都没有了。”
穆云川怔在原地,神情逐渐慌乱。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时,门口传来宋文瑶满含担忧的娇柔声音,“云川哥哥,以乔姐姐怎么样了?”
宋文瑶身着华贵喜服,娉娉婷婷走了进来,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愁容。
“以乔姐姐,你相信我,我和云川哥哥真的没什么,你莫要再吃味闹脾气了。”
“唉,清白这个词,我都已经说倦了,若不是皇上赐婚,我也是不想的。”
“父亲刚在战场牺牲,我哪有心思情情爱爱呢?”
不知哪句话戳到了穆云川的肺管子,他瞬间白了脸色,声音略微颤抖,“瑶瑶......”
宋文瑶眼含泪光回视穆云川,“云川哥哥,我没事的。”
我被这两人恶心到了,起身驱赶,“你们是要在我房里入洞房吗?要调情回你们自己院里去,我没工夫看你们的活春宫。”
宋文瑶面上羞红,“以乔姐姐,我和云川哥哥真不是你想的那般。”
说着还跺了下脚,“哎呀,姐姐要这么说的话,瑶瑶百口莫辩。”
我皱眉不耐,“那就别说,不说话也没人拿你当哑巴,可显着你会说话了。”
宋文瑶第一次被人如此毫不留情地训斥,面上又红又白,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穆云川连忙抱住宋文瑶,惊慌地吩咐传府医。
临走之前还不忘怒斥我一句泼妇不知礼数。
2
我与穆云川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相识只比宋文瑶晚上一年。
那时我才六岁刚穿过来,莫名其妙绑定了系统,它告诉我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回家,否则就会被抹杀。
原身是已故镇国将军的独女,母亲早年便难产去世。
为显皇恩,以及不寒了将士们的心,皇帝将我接进宫中,赐封嘉灵郡主,养在太后跟前。
我刚理完消息,一转角就撞见被宫女太监围着欺负的五皇子穆云川。
宫中人大多势利,穆云川母妃早逝,无人帮扶,又不得皇帝喜爱,自然谁都敢踩上一脚。
而我的任务,就是让他当上太子,再成为他的太子妃。
偶遇攻略人物,我自然要去帮他一把,顺便刷刷好感度。
此后更是一心帮着穆云川获取皇帝的喜爱,助他夺得太子之位。
他也许诺过,太子妃一位只会属于我。
果然,男人的许诺跟狗叫没两样。
我心底冷笑,我倾力扶你青云志,你倒是还我一个妾室,好一手恩将仇报。
我在心底叫了系统许久才传来回应,“刚刚在带新任宿主熟悉业务,怎么了宿主?”
我微微一愣,连系统都不要我了啊。
我抿唇,“是只要断了气,我就能立刻离开么?”
在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后,我松了一口气,反手拔下发上的簪子,就要往心口捅。
就在尖利的尾端即将插进心口时,我手腕一痛,簪子同时被打飞出去。
“宁以乔,你又在闹什么?”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又是谁在狗叫?
我捂着手腕抬眼望去,呦,老熟人啊。
卫玉泽,我亲手捡来养大的白眼狼。
他在六岁时,被八岁的我从雪地里挖出来捡回家。
原本我不想多事,但那双眼睛,实在太像我弟弟了。
他说自己无家可归,我就鬼使神差地将他带了回去,好生养着。
他又说被人灭了门,想要报仇,我就寻了最好的师傅教他武功。
最后,宋文瑶只给了他一个蜜饯,卫玉泽就毅然决然去做她的侍卫,誓死保护她。
我唇角勾起一丝嘲讽,“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宋文瑶的忠犬么,不去看你晕倒的主子,在我这吠什么?”
卫玉泽皱了皱眉,“怪不得穆云川会爱上阿瑶,你说话这么难听,哪有半点女人的温软样子?”
真好笑,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在狗叫些什么?你主子那么好你就爱着去呗,与我比什么?”我道
“况且,你什么身份也敢在我堂堂郡主面前放肆!”我柳眉竖起,气势逼人。
卫玉泽一愣,我对他自来亲近,从未提过身份之别,猛地一提,他眼中闪过些许慌乱。
“姐姐...我...”
又来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爱乱认亲,我赶紧打断,“别叫姐姐,咱俩可没血缘关系,有什么话快说,说完滚,看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就烦。”
卫玉泽蹙眉,显然一再碰壁让他失了耐心,“穆云川怕你再闹事,叫我看着你。”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今日是阿瑶大婚,你别生事端。”
“哈,真是好一条忠心的舔狗。”
卫玉泽没理会我的冷嘲热讽,只不屑地瞧着我,“你也别再耍什么花样了,为了一个男人你就寻死觅活的,有必要么?况且阿瑶如今心淡如水,也无意与你争什么,你怎的如此小肚鸡肠,偏要...”
卫玉泽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懒得听他废话,对着柱子就猛冲了上去。
3
我速度快到离谱,只听见耳边的风呼啸而过。
照这个速度撞上去,我定会头破血流,必死无疑。
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就差一步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下意识闭上了眼,恍惚间看见了爸妈和弟弟站在家门口,笑着迎接我的模样。
骤然间,我的胳膊被人大力拉住,硬生生止住了冲势。
肌肉传来的撕裂感将脑中的画面驱散,我睁开眼,对上卫玉泽眼中没来得及收起的惊慌。
他紧紧捏着我的胳膊,声音发颤。
“乔姐姐,别装了,穆云川又不在,你这是做什么?”
我眸光淡淡,“还不明显么?我只想死。”
最后在卫玉泽的干预下,我终究还是没死成。
还被他将所有危险物品都收走了。
尖利的首饰、易碎的瓷器一并收走,墙壁柱子也都裹上了厚棉布,就连桌角也没放过。
他说宋文瑶刚大婚,见不得血腥,会被人冠上不详之名,就算是死也得等一年之后。
我躺在床上,看着守在门外的人影,内心愤恨。
该死的卫玉泽,可真是宋文瑶忠实的狗。
罢了,好在还有六天时间,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想活着不容易,想死还不简单么?
......
事实证明,想死还真不简单。
这两日我试过了吞金、跳湖、纵火...
无一例外,全在最后紧要关头被救了回来。
不仅没死成,身子还遭了大罪。
卫玉泽见识了我数次毫不犹豫的自杀行为,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作秀,而是真的想死。
他似乎终于想起了我曾经的好,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每日在我耳边苦口婆心劝导。
“乔姐姐,你这是何必呢?阿瑶真的对情爱之事没兴趣,你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我正想着下一次的自杀计划,卫玉泽偏在一旁叽叽喳喳让我烦不胜烦。
“她怎样关我屁事,你能不能滚远点!”
要不是他看的紧,我怎会多次失败,到现在都还没回家。
我烦躁地将身边东西一股脑扔向他。
可惜都是些枕头被子等柔软之物,并没有出气的感觉,反倒更生气了。
卫玉泽耐心地将东西一件一件摆回来,“乔姐姐,我知你心中不快,可爱一个人并非是占有,看着他幸福又何尝不是一种满足呢?”
我几欲作呕,“你爱当舔狗备胎就自己安静地当,别说这些恶心我。”
卫玉泽听不懂,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眉头皱起,正想说话,被匆匆赶来的穆云川打断。
“好你个卫玉泽,我就知道你对瑶瑶心思不纯。”
穆云川怒气冲冲,脸上一贯清冷的神色荡然无存。
卫玉泽垂眸,“太子在说什么,属下听不懂。”
穆云川被卫玉泽的态度气到,抬手就想打过去,却被身旁的小厮拉住,“太子息怒,您不是说忧心乔姑娘么。”
穆云川冷冷瞥了他一眼,理智回笼,放下手狠狠甩袖。
我心中暗叹,怎么就没打起来呢?
最好刀剑相向,死一个才好,我还能趁乱借刀自刎。
穆云川视线转向我,眼中涌起新的怒火,“宁以乔,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我,“?”
4
我不明所以,我闹什么了?
“我都说了娶瑶瑶是被逼无奈,你怎的如此无理取闹?就不能理解一下我么?”
看着穆云川满是疲惫与失望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是是是,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您最伟大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少阴阳怪气!宁以乔,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满不在乎,“哦,那还真是抱歉啊。”
“你!哼,简直不可理喻!”
“啊对对对,自然是比不上你的瑶瑶懂事,所以快休了我吧。”
我满眼期待地看着他,若是被休赶出府,岂不是想怎么死就怎么死!
穆云川拧眉,“瑶瑶说了,若你实在介意,管家权可以交于你,你莫要任性。”
我知道这是休书无望,兴致缺缺地躺了回去,“我累了,滚吧。”
说完我就背过身去不再讲话。
穆云川见我这副样子,气的撂下一句“不知好歹”,便拂袖而去。
看看,这就是我用真心攻略了十年的男人,真是哔了狗了。
卫玉泽不赞同地开口,“你这种态度,如何能挽回穆云川的心?”
我烦躁地翻了个白眼,
“你也滚。”
我躺了一天,本想绝食饿死算了,反正不吃不喝三天就得死,时间倒也够用。
可穆云川得知了消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捏着我的嘴就灌了一碗汤进去。
“这汤是瑶瑶亲手熬的,她早就料到你会用这种手段争风吃醋,哼,便宜你了。”
他倒是技术好,居然没把我呛死。
我又寄希望于宋文瑶能在汤里下药毒我。
躺了一个时辰后,我无奈起身,果然她没那么蠢。
我只好愤愤地起身出门,寻找新的自尽方法。
除去今天,只剩下三天时间了,我心里有些着急。
我漫无目的在太子府乱走,回过神时,发现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果园。
曾经这里并不是果园,而是一处花园。
因着我爱吃桃子,穆云川为讨我欢心,便将满园的珍奇花草拔了,种满了桃树。
每到春季,园内桃花尽开,十里飘香,我和穆云川还共同酿了一坛桃花酒,就埋在我们亲手种下的那颗桃树下。
如今应该也能喝了,我想着既然要走了,那酒别浪费,抓紧挖出来喝了吧,什么都不给那王八蛋留。
我向记忆中的位置走去,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因着步伐有些急,也没注意到卫玉泽的欲言又止。
“唉,多好的桃树啊,怎的说砍就要砍了?”
“没办法,新来的太子妃对桃毛过敏,见不得桃子,便叫人砍了重新栽上牡丹花。”
“可我听说,这满园的桃树可都是当初太子为侧妃所种,二人还曾亲手栽下一棵呢。”
“你也说了是当初,人心易变啊,更何况,谁不知太子与太子妃青梅竹马,情谊岂是旁人可比?”
“话虽如此,但我们直接就来砍树,太子若是知晓...”
另一人嗤笑打断,“别杞人忧天了,太子妃当众下的令,你以为太子不知道?还不是他默许的,咱们只管干就行了。”
“倒也是,唉,可惜这些桃树,眼看就要结果了。”
我站在原地,听着前方传来的对话,神色不明。
是啊,明明快要结果了呢。
卫玉泽见状赶紧出声呵斥,“放肆!干活的时候谁允许你们闲聊的!”
那伙人冷不丁听见训斥吓了一跳,回身见到我,脸色瞬间煞白,纷纷跪倒在地上。
“宁侧妃饶命,是太子妃交待奴才们砍的。”言下之意他们都是听命办事,让我别搞迁怒。
我本也无意理会,只淡淡挥了挥手,“继续吧,我就是来拿个东西。”
随后径直走到了其中一棵被砍倒的桃树下,指挥卫玉泽用他的佩剑开挖。
能指挥别人,那就别麻烦自己。
很快酒坛就被挖了出来,我接过打开一瞧,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记忆中分明封存良好的酒,不知何时裂了缝,整坛酒都坏掉了。
就像我感情一样,糟糕透了。
卫玉泽瞥了一眼,“不能喝了,扔了吧。”
说着就要伸手接过。
我一个旋身躲过,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吨吨吨地对着嘴灌了下去。
谁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分明是及时雨!
卫玉泽眼疾手快地夺过酒坛,摔在地上应声而碎,可我依旧灌下去了好几大口。
我满足地打了个酒嗝,感受到肚子传来的绞痛,我脸上露出了近几日最真心的笑来。
我终于要死了,终于能回家了。
卫玉泽拼命地想给我催吐,我紧紧地闭着嘴,咬紧牙关。
“都愣着干嘛!叫府医!通知太子啊!”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只觉得好笑。
前几日还站在宋文瑶阵营对我责骂训斥,今日又做出这副关心样子,装什么呢?
腹中绞痛越来越厉害,我意识开始模糊。
在陷入黑暗,灵魂离体的前一秒,我看见穆云川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狼狈至极。
5
我的灵魂在黑暗中飘飘荡荡,前方突然出现一道门,门内亮着白光。
心底有道声音告诉我,穿过这道门就可以回家了。
我拼命向前冲去,隐约间看到了门内爸妈弟弟担忧的脸,一旁的病床上躺着昏迷的我。
“爸爸、妈妈、弟弟,我回来了。”我情不自禁开口。
但就在即将跨进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将我向后拖去。
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小白点。
“靠!”
我怒急攻心醒了过来,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厢房。
“乔乔,你醒了!”穆云川神情憔悴地守在床边,眼中透着惊喜。
他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如今感觉怎么样?可还难受?”
我目光空洞地缩回手,“不怎么样,没死很难受。”
穆云川面色一沉,压着脾气道,“什么死不死的,莫要再说气话,我真的是有苦衷,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苦衷不苦衷的,关我屁事。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磨磨蹭蹭的,看得恼火, 听煞笔们吵个j儿。要死还不简单,三个贱人捅一个,幸运的话能拉一个下去,没带走自己也能被打死回家
没头没尾
浪费钱的月卡。这什么没头没尾的。
这篇出古代版了
能不能说说怎么死的
我就想知道这个
冤大头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