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乳前龙井吗？
听说这种茶泡出来的茶汤有一股淡淡的“乳香”，入口爽滑，回甘清甜。
仅仅一小罐就能卖到上万的价格。
后来我才知道，这茶是放在少女胸前用体温和香汗捂过的……
1
一年不见的闺蜜从南方回来了。
咖啡厅里，她身穿香奈儿套装，手提LV包包，手腕上还戴着我叫不出名字的品牌手边。
一身奢侈品的她，完全大变样。
摘下太阳眼镜，我发现她皮肤白了，气质也变了。
浑身散发出了一种只有金钱才能堆砌出的贵气。
我忍不住问她：“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呀？”
她微微一笑，红唇吐出两个字：
“秘密。”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
我撒娇似的磨了她很久，她受不了终于松了口。
“不过就是在南方的一个茶园里采茶，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是有些不好意思说。”
这种感觉我太懂了。
我和李瑶毕业于同一个大学。
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985高材生”。
用他们的话来说，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做体面又高薪的工作。
可这几年就业环境不好，加上我们本就学的文科类专业，想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太难了。
毕业后，我四处投简历找工作，要么是离家太远，要么是加班多工资低。
本想着找个奶茶店过渡一下，差点没被父母骂死：
“还那么多钱供你读书，出来就干这个，那不是白读了。”
唉，真是有苦说不出。
李瑶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见我不说话，主动邀请我一起去南方。
“茶园的工资挺高的，环境好，工作简单，每天就是采采茶。”
我有些顾虑，她拉着我的手说：
“最主要的是没人认识我们，父母也不知道具体的，告诉他们在公司上班就行了，赚了钱也能给他们买点东西，不比现在在家啃老好。”
李瑶说得对。
我也不能天天在家无所事事，总要想想办法。
再三思考后，我答应了她的邀约。
2
国庆假期结束，我便收拾行李和李瑶一起去南方。
本来商量坐高铁，却发现没有直达的车，转车十分麻烦。
李瑶很豪气的说我请你坐飞机。
到了机场我才发现她订的头等舱。
“这太贵了吧！”
一个人就要五六千，两个人都上万块了。
“小钱，放心好了。”
我不禁好奇这一年她到底赚了多少钱。
“还行吧，也就十几来万。”
我听得惊掉了下巴。
一年， 就能挣这么多钱啊。
李瑶笑我没见识，说她还算少的了，其他人都是上百的。
看来这一趟，我跟着她算是来对了。
没一会儿，空姐过来问我们要什么。
李瑶要了一杯香槟。
我第一次坐头等舱有些拘束，不敢说话。
还是空姐主动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过来。
李瑶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半躺在座椅上，一手拿着香槟，很是惬意。
我看她时，眼中全是羡慕。
“你放心，去了肯定不会后悔的。”
她打量了我几眼，最后眼神停在我的胸口。
“你呀，只会比我赚得很多。”
我和李瑶从高中就认识了，关系一直很好，用我妈的话来说“好到穿一条裤子”。
所以，她的话我从未怀疑。
如果早知道采茶女做的是那样的工作，打死我都不会去的。
3
下了飞机，有一个约莫40岁左右的妇女来接我们。
李瑶说她是茶园的管事，叫她朱姐就行。
朱姐很好相处，一路上都笑眯眯。
不过她看向我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我胸部瞟。
那眼神让我有些不太舒服。
她给我们定了一个酒店，先休息一晚，明天和其他人一起坐茶园的车过去。
晚上，朱姐特意带着我们逛了一下古镇。
南方的古镇婉约秀美，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充满了人文气息。
与北方大不相同。
我喜欢这里。
希望在这里开启美好未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是地狱。
-
第二天上午，刚吃过早餐，茶园的车就来了。
是一辆大巴，车上已经坐满了人。
朱姐说她们都是茶园的采茶女，和我一样来工作的。
其中有几个李瑶认识，她忙着去打招呼聊天没再管我。
我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朱姐坐在驾驶座后的第一排。
她和司机很熟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我没有认识的人，有些无聊，就偷偷听他们聊天。
“这一批姑娘还不错。”司机说。
“是吧，好几个还没成年呢。”朱姐尾音微扬。
“还是朱姐您厉害，出手就是重量级的，这些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好看。特别是……哈哈哈。”
“你瞧我旁边这个怎么样。”
“有料。”
接着就是一阵猥琐而油腻的笑声。
我听得恶心。
虽然闭着眼，但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
4
车开了很久。
从繁华的城市到无人的乡间小道。
一直开晚上才停下来。
茶园很大。
又走了一段路才到住的地方。
朱姐帮我安排了房间。
一人一间，条件很好。
卫生间，洗衣机，一应俱全，拎包就能入住。
我的房间刚在李瑶旁边。
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认床，睡不着。
想到今天在车上朱姐和司机说的话，心中难受，更睡不着了。
直觉告诉我，
这个茶园有问题。
我套上外套，过去找李瑶。
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人过来开门。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夜色深沉，寂静万分的走廊上，有震动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嗡嗡嗡”的传进耳里，刺激着我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脑子里天旋地转，理智告诉我不要过去，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尽头处有一个房间。
几步之隔，我听到里面一阵阵暧昧的声音。
霎时间脸就红了。
我虽然从没谈过恋爱，但大概能猜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李瑶真不仗义，有男朋友不告诉我。
而且房间明明这么近，偏偏还要在外面。
大概更有趣些吧。
我不敢再走进，抬脚准备回去。
正巧里面的人说话了。
“对，就是这样，别怕。”
这声音是朱姐。
又有人说话了。
“别害羞，都要经历这一遭。”
说这话的是李瑶。
里面还不止她们两人。
我摇头，把一些奇怪的想法抛出脑外。
接着里面又是一阵暧昧的哼唧声。
她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好奇心驱使我一步步向前。
透过门缝，
我看到里面除了朱姐和李瑶，还有今天车上的几个小妹妹，以及司机和另一个男人。
几个妹妹脸颊微红，外套半挂在手臂上。
两个男人站在她们面前。
帮她们按摩。
妹妹们都还小，根本没经历过这些，有两个眼泪都急出来了。
朱姐和李瑶就在旁边看着，神色如常。
好像她们面前发生的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5
我几乎是逃一样的回了房间。
也不敢睡了。
谁知道睡着了会发生什么。
睁着双眼熬到天亮。
早上九点李瑶过来叫我。
我有些想问她昨晚的事，还没等我开口，她就被朱姐叫走了。
朱姐将所有人都叫去了我昨晚看到的房间。
李瑶提了一个黑色布袋进来。
朱姐接过，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
准确来说是胸衣。
不过与我们平常穿的有些不同，薄纱材质，前面有小口袋，可以放东西。
“你们采了茶之后就放在前面的口袋里，知道了吗。”
除了昨晚的几个妹妹，拿到的人皆是一愣。
有人开口问了：
“朱姐，为什么要这样？”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朱姐提起一件胸衣给我们解释：
“这乳前龙井啊，就是把采到的芽尖放在乳兜里，用香汗和体温暖着回家。”
角落里一女生小声说：
“这也太……”
太恶心了吧！
“觉得恶心？”
“你们也不想想，一个茶叶它为什么这么值钱，自然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去戳李瑶，她拍了拍手叫我放心。
“咱们正正经经卖茶叶，你们怕什么。”
“不想做也行，我等下叫人送你们离开。”
这回没人再说什么了。
大家都是为了钱来的，不违法，能挣钱就行了。
我也不例外。
6
大家开始换胸衣。
“这比较大的妹妹们就比较有福了，面前的口袋能撑起来，茶叶也能多放些。”
朱姐走到我面前，说：
“比如她，这前面起码能放一斤茶叶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立马低下了头。
“小也不用担心，我有秘方，大家可以来找。”
“保准叫你，平地起高楼。”
这话一出，大家都红了脸。
想来昨晚她们就是在做这事儿吧。
听说有一种方法就是通过按摩能长大。
我看看了自己。
嗯。
我应该是不需要了。
朱姐带着大家一起去了茶园。
她很仔细，手把手教我们怎么采。
她说古时候是在谷雨前，茶树生长的第一轮茶叶进行采摘，那时的茶叶嫩度最佳，香气和口感最好。
而且必须未破身的年轻女子在清晨四五点上山采摘，并把芽叶捂于胸前，方可保持茶叶的鲜嫩与纯净。
现在少了很多讲究，只要是女子采的就行。
她还说一定要手指，轻轻去掐茶树上最嫩茶尖，然后轻轻的放到胸前，不要弄坏。
我不太会弄。
一上午过去了，不过采了一点点。
我去看李瑶，她胸前的口袋都快装满了。
“天呐，瑶瑶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毕竟来一年了。”
说着她抓出一些茶给我，
“等会儿要称重的，茶叶和工资挂钩，我给你一些。”
我忙着抓出来。
“不行，给我了，你怎么办。”
她按着我的手说：“你傻呀，我再采就行了。等你熟练了，你再还我，不是白给你的。”
“好好好。”
我收下了她的茶叶。
还好有李瑶在，不然我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