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芗老帮我调呼吸

京京聊太极 2024-08-01 17:40:38

第二天早晨7点多,我和哥哥到了中山公园唐花坞南边,芗老已经开始辅导学员站桩了。我们问过师爷爷安好,说明来意,芗老就先把我哥哥带到南边小河旁的一棵大树下,教他站桩。

教完我哥哥,芗老把我带到唐花坞西南边的小竹林前,开始教我。

我面对竹林站好,芗老站在我面前说:“先听我说,(站这个桩要)找一个有水、有树、清净的地方,饭前、饭后、睡前半小时不要站,站桩前要排除二便,宽衣松带,朦朦胧胧地默对长空,遥望天边白云变化万千的景象,要平心静气、放松地站。”

我点头答应。

芗老说:“跟着我说的调整自己,头直、目正、神庄、声静。”芗老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按芗老说的调整身姿。“再做做深呼吸。”

我依言做完了。芗老说:“我帮你做做。记住了,两腿分开与肩齐,脚尖外分,呈外八字。”

转到我身后,芗老双手托住我腋下说:“叫你吸气就吸,叫你停就停,叫你呼气就呼,随着我的手劲儿做。”

“吸气”,芗老边说边两只手托着我腋下“急速轻微震颤”着缓缓上抬,就像给我身体内外按摩似的。

“放松,脊柱随着我手劲向上挺拔,臀、腿不动。用鼻子随着我的手劲儿‘静、慢、匀、长、细’地吸气。”

我的气吸足了。芗老说“停”。停了几秒钟,芗老说:“呼气,可以用口鼻稍稍快一点把气‘静、慢、匀、长、细’地呼出来,要呼净。”

呼气的时候,芗老的双手轻微震颤地从我腋下沿着两肋缓缓下行,仍然像从里到外给我身体按摩似的,全身随着芗老的手劲逐渐地从上到下地放松着。芗老的双手一直震颤着到我膝盖,向外、向下一甩,说:“明白了吗?”

我光享受这个轻松、舒服的过程了,点了点头,没说话。芗老说:“再来一次。”

芗老又帮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双手放在我头顶上,沿着身体两侧,在距我身体一二厘米处缓缓下行至膝盖,向外、向下一甩;又从头顶开始,双手一前一后,沿着前胸和后背下行至膝盖一甩。

芗老站到我面前看了看,蹲下身子,双手扶按在我膝盖上轻轻地摇动了几下,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还行”。然后站起来对我说:“看着我,跟我学。”

芗老站了平步撑抱桩(简称撑抱桩)的姿势。我一看,心想:这个我站过,会。我按以前站的姿势站好了。

芗老围着我转了一圈,说:“我给你调调。”

呼吸精气 深入调息

练习了一段时间,芗老对我说:“晴天穿一件雨衣,用不了多长时间,身上就会出现憋闷的感觉,这说明除了口和鼻,汗毛孔也在‘呼吸’。”

芗老让我这么站:“眼望地平线。身体像个气球,用鼻子把气从地平线静、慢、匀、长、细地吸进体内,像在给气球充气似的,身体要有膨胀感;气吸到不能再吸,身体也膨胀到不能再膨胀了,停住;能停多长时间停多长时间,要自然;呼气的时候,可以用口鼻稍快一些地把气呼到地平线(也要保持静、慢、匀、长、细),身体随着呼气,要像撒气的气球似的,有瘪缩感,要把气呼净。体会吸气、停住、呼气过程中身、心,汗毛孔、汗毛的变化,汗毛跟空气摩擦的状态、感觉。好好琢磨琢磨吧。”

按芗老教的练习,站着站着,我好像置身静谧、清幽、连绵不断的苍翠青山中,看着山下潺潺的流水和四周的花草树木,听着小鸟的叫声,远离喧嚣、热闹的环境,心情舒畅极了。我停下来静静地站着,欣赏四周景象。忽然从很远处走过来两个人,我没再看,仍然站着,似乎在等着他们走过来。站着站着,感到一股暖流,从尾闾沿着脊柱缓缓向上流动,当流到大椎穴附近时,突然一块山石掉下来,砸在我身上,吓了我一跳。

我睁眼一看,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正跑过来捡她的小皮球,小女孩很有礼貌地向我说“对不起”。原来是小女孩的皮球碰到我的腿了。

环顾四周,芗老和其他人都走了。我拿起表一看,都过了十二点半了,不知不觉地,我站了将近三个小时。

回想当时的状态,我好像不是在中山公园站桩,而是在一座大山中静静地观赏美好的景色。没想呼吸的事儿,也就不觉得在练“调息”。

回家的路上,我感到周围一切都是那么明亮、祥和,没有了喧嚣、嘈杂的闹声,只有人们欢快的笑谈。

心态变了,周围一切也变了。

后来我在练习中,不仅按芗老教的调息方法练习,还加入了“看”和“听”的练习。

我这些年的体会是,调息必须深入练习。这既是祛病、健身、养生的基础,更是练习技击的基础。

《黄帝内经》曰:“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明代医家张景岳说:“呼接于天,故通乎气;吸接于地,故通乎精。”地平线乃天地相交之处,呼吸起止于地平线,乃“呼吸精气”且充盈天地间。

(本文节选自程岩先生的《我跟芗老学站桩》一书,标题为小编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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